夜色降临。
宁宴睁开眼睛,瞧着屋顶的星星,吸了一口气感叹这个家真穷,房顶都是露天的,明儿就得把屋顶弄好,不然若是赶上下雨天,就她现在这个身板伤寒感冒少不了了。
沙沙沙
窗外传开脚步声,宁宴猛地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穿上衣服,慢慢从床上走下来,伸手把桌子腿掰了下来拿在手里护身用。
侧身立于门前,看着一道刀片从外面伸进来,刀子一挑门栓就被打开了。一个长相猥琐,鼻翼处长着长毛痣一脸淫笑的男人推门探头,正好对上宁宴冷飕飕的目光。
“宁小娘子还没睡是在等我吗”精虫上脑的男人根本没有发现宁宴眼中危险的光芒,搓搓手,向着屋里走去。
宁宴瞅着眼前的人,瘸子长相猥琐,跟记忆里的人对上了,不就是那边给原主说的男人吗“杨二瘸子”
“是的是的,小sāo_huò果然还是惦记男人的,怎么样二哥用这二两肉让你爽爽”杨瘸子说着话就把脏兮兮的手放在裤裆,使劲儿揉了一下要把东西掏出来。
宁宴眼睛一抽,手就有些不受控制,手里的棍子挥舞出来,对着杨瘸子的后脑勺敲了下去,瘸子翻个白眼晃荡一下,直接躺在地上。
宁宴呼出一口气,低头瞅一眼瘸子松垮垮的裤子,眼睛一亮,伸手将瘸子身上的外衫裤子扯下来。
视线落在某处,眼里全是嫌弃。
特么的只有三厘米还想玩女人,拎起只剩一条内裤的瘸子走到村里大街上,将瘸子绑在石磨上,心里还有些膈应。
于是从旁侧树上折了一根柳条,对着瘸子身上白花花的肉抽了上去。
暴力发泄之后,宁宴哼着小歌儿到家里。
瞅一眼地上的衣服还有银晃晃的刀子,脸上露出笑来。天知道这家穷的连个像样的工具都没有,就连斧头都卷刃生锈的别说多难用了,现在有了刀子。
啧宁宴相信之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瞅一眼地上的衣服,拎着扔到院子,在树下挖了一个坑,埋了,脏兮兮的衣服,她才不用二次利用,嫌弃
这些事情做完,宁宴摸了摸肚子,饿了。
将手里的匕首在磨刀石上磨得加锋利,拎起灶房被藤条绑着的野鸡,拿着匕首对着手里的野鸡比划一下。
只是,家里只有肉没有调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宁宴厨艺只是凑活比厨娘差多了,没有调料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
揉一下饿扁了的肚子,拖着发软的双腿往河边走去,吃河水里摘了几片荷叶,准备做个荷叶叫花鸡。
到家里,把内脏从鸡肚子里掏出来,往里塞了一些从后山采的野菜,用黄泥把鸡是团起来,包上荷叶在土坑烤了起来。
院子里火星寥寥,好一会儿,宁宴将火星挑灭,往屋里走去,把给睡着的小包子给叫醒。
两人都没吃晚饭,如果任凭小包子饿着肚子一觉睡到天亮,那就是虐待了。
“娘”
听着小包子刚醒之后糯糯的声音,宁宴心里一软,扯出一个笑尽量温柔的说“吃儿东西再睡。”
“娘,我是在做梦吗”
宁宴动作一僵,看来养包子这件事还有些任重道远,幽幽道“你猜”
小包子为什么这么问,宁宴自然知道,自小被虐待习惯了,稍稍好颜色一儿,小包子就当成做梦。
“”宁有余迷糊了,可能真的是做梦吧
如果不是做梦,娘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迷迷糊糊跟着宁宴走到院子里,瞧着宁宴从土里挖出一块土球。
“果然是做梦,梦里饿的要吃土了”小包子嘟囔一句,宁宴的动作停顿一下。这都什么事,她会让孩子吃土吗养个孩子这么糟心的吗
处于混乱中的宁宴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往黄泥块上砸了一下,外面包着的泥块就从叫花鸡上掉下来。
同时清香的味道传到鼻子里。
扯下来一块鸡腿放在宁有余手里“吃了继续睡”
小包子眨眨眼,再眨眨眼。嗷一声啃在鸡腿上。
野鸡运动量足够,肉也鲜美,加上肚子里包裹了很多鲜的野菜,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宁宴一个人就吃了大半只鸡。
小半只进入宁有余的肚子。
吃完喝了一碗烧好的凉开水,两人重躺在床上。
“娘,我们以后可以每天吃肉吗”
“”这算是什么梦想,背靠大山还能少的了肉吃,宁宴有些嫌弃小包子的淳朴的野望“不用以后,从今天起咱们就每天吃肉。”
就吃肉这个话题,宁宴跟宁有余谈了好一会儿,直到小包子再次睡着。
通县距离沟子湾并不近,成年人靠着双腿要走上两个小时。
为了赶上早市,宁宴早早就睁开眼睛,清洗一下手脸,给额头伤口换了药,就准备往县城走去。
“娘,不要卖兔子。”
“卖了换钱,不是你说的吗”
“兔子养着,生小兔子。会有多的肉。”
“”瞅着筐子放着的傻兔子野狍子,宁宴终败在小包子泪汪汪的大眼下面。将筐里的兔子扔在鸡圈里。
宁有余开心了,摇晃着瘦弱的小腿往外面跑去,隔着篱笆院子从外面地面扯了嫩草放在鸡圈里,嘴里还嘀咕“兔兔好好吃草,吃多多的,养肥”
瞅着傻兔子真的把宁有余扔在鸡圈的草吃了,宁宴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不是说野外的东西搞到家里驯化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吗怎么家里这只兔子就这么怂。
“好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