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她自然是最大的。
瞧着徐氏眼睛越来越亮堂。
贾婆子摇摇头。
朽木不可雕。
禾苗则是暗暗生出喜悦。
老夫人太好怂恿了。
只要她好好伺候着,就算爬不上宁谦辞的床,也能过得很好了。
贾婆子转身想要离开。
卷毛的叫声就传到耳朵里。
随后卷毛凶悍的身影就窜到堂屋里。
在卷毛身后,跟着的是宁有余。
这个家是谁的?
当然是宁宴的了。
宁有余对于徐氏这个态度非常的看不惯,拿狗吓唬徐氏已经是很克制了。
当初徐氏要把他卖了……若不是宁宴本身大,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能够知道的。
卷毛的靠近,彻底让徐氏失态了。
当初卷毛扑到她身上的阴影再次袭来。
徐氏吓得往后躲。
禾苗瞪大眼睛。
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狗子呢。
“累了就去休息,这里可不是你的家,容不得你作威作福,如果想要搞事情……”
宁有余说着在卷毛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说他不懂尊重长辈也好,说他吓唬老人也罢。
在他心里,徐氏确实没有贾婆子重要。
贾婆子会在他写字累了的时候给送上一碗羹汤,会为他缝制好看的精致的鞋子。
徐氏呢……
呵呵。
他年纪虽然小,但是记仇!
徐氏想反驳想说自己是官太太。
但是……猛地想到,宁谦辞这个当官的她的依仗,对宁宴那个贱胚子的态度,比对她还亲和。
就跟她是后娘,宁宴是亲姐一样。
想到这些徐氏就咬牙。
儿子闺女都是她生出来的。
然而……
对她都不亲和。
也不是随了谁的性子。
“贾嬷嬷,我饿了您赶紧去弄一碗粥去。”
“好嘞,小公子您稍等一下,老奴这就去。”
贾婆子说完从堂屋走了出去。
堂屋里的卷毛开始作威作福了。
摇晃着英武的身姿走到徐氏身边,舌头卷起,在徐氏脸上舔了一下。
随后……
宁有余就从卷毛的眼里看出嫌弃的神色。
卷毛耷拉着耳朵,舌头吐了出来。
似乎是嫌弃徐氏脸上敷粉太多,味道斑驳,不好吃的意思。
“不想在这里住着就早说,反正,这里也不是非让你住着,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宁有余的话太过于犀利了。
徐氏自打跟着宁谦辞去了宁城就没有被这么嫌弃过。
一时之间胸口压抑着的闷气上不来,直接就躺在地上了……
“这么经不起气?”宁有余招呼卷毛离开了堂屋。
走出房间,就看见院子里的宁宴。
宁宴伸手在宁有余的脑袋上摸了一下:“刚才那些话是谁教给你说的。”
“……”宁有余低下头。
方才他就跟村子里的泼妇一样。
娘……是不是对他失望了。
毕竟,有名分的老师是杨太傅,还是陆将军儿子,现在没出息的跟人对骂起来。
一时间心虚的看向宁宴。
宁宴倒是没有纠结宁有余想的这些。
而是……
有些心疼。
年幼时候的创伤,并不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相反,就算结了痂,旧事的事物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依旧不舒坦。
“是娘考虑不周。”
宁宴眼里的心疼让宁有余有些心塞。
他是一个大男人了,以后可以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他了。
“娘,你可能想多了,我很坚强,毕竟以后是要去战场的……”
“……”宁宴不想说话了。
爱咋咋地。
转身往书房走去。
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一直……
到了晚上才从书房走了出来。
这会儿宁谦辞已经睡醒了,跟宁有余在小书房里,校验宁有余的学问。
当长辈的,素来喜欢考教小辈的学问。
即使宁谦辞也不例外。
将蒙学的东西问了一个遍,宁有余几乎不带喘气的,都回到下来。
果然……不愧是探花郎的儿子,学问做的就是好。
饭厅摆好饭菜,算是宁谦辞的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