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有了,你家里的人洗发的时候用香皂么?”
“香、香皂,那东西恁么贵,怎么用的起呢?”
“……篓子里的豆花呢?”
“卖,卖光了?”
“平日里豆花从做出来,到卖出去经手的只有你一个人?”
“是,是啊!”
卖豆花的老大叔被宁宴嘴里这些听着没有任何联系的话给绕晕了过去。
尤其是问题都是日常,于是就着实说了出来。
宁宴眼睛微微凝了一下。
看向牛二:“把人压起来,逼供会不会?”
“逼供,那事儿得让乐二来。”
牛二摇了摇头,他嘴巴笨,对于这些事情就有些不擅长了。
“最近京城好多少女无端端的消失了,知道吗?”
“大理寺跟京城府尹还有五城兵马司联合起来彻查这件事儿。”牛二脑子转的比较慢,加上宁宴说话的语速又快。
这么一来……
反应就不及时了。
同时,宁谦辞将他知道的消息都给说了出来。
卖豆花的大叔听见宁宴跟宁谦辞的对话,额头上的汗水更是不要钱的往外淌。
牛二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宁宴:“大娘子您的意思是,刚才那位漂亮的小妹妹失踪了。”
“嗯,我怀疑跟这个人有关系,你审讯一下。”
“诺,大娘子您放心就好,俺会让他连昨儿夜里去了几次茅房都说出来的。”
“……”其实并不想知道哪些事儿。
宁宴瞥了牛二一眼。
这个人啊,总是这么的……
欠抽!
“你去监督着,我跟鸳鸯走访一下邻居。”宁宴的目光落在小巷子,巷子两侧的人家大门都是紧闭着的,而且围墙并不是很高,若是翻墙也是可以的。
顾小妹那么小的一个人,就算是她,也能在扛着顾小妹的情况下轻轻松松的翻越过去。
鸳鸯走在宁宴身边。
脑袋垂着,亦步亦趋。
两人到一家人门前,鸳鸯快了一步,伸手在门环上拍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身形佝偻,眼睛带着精光的人走了出来。
揉了揉眼睛,看向宁宴:“二位是?”
“你们家大人呢?”
“大人?两个月没有回来了,去了山东任职,老朽问一下,您是我们大人的什么人啊,找我们大人是为了什么?”
说话的时候,视线就在宁宴身上打量。
瞅着宁宴平坦的肚子,眼里还闪过不屑。
宁宴将这老人的目光关注的极为真切。
尤其是老人瞅着她肚子的时候……
心里闪过一阵无名之火。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或者说,这家院子的主人是什么德行啊,竟然养出这么一个管家。
很明显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宁宴视线落在鸳鸯身上。
鸳鸯走到老人身边,十分淡漠的问道:“你是这家的管事?”
“是啊,是管家。”
“那我们借一步说话。”鸳鸯话落,伸手把老人一扯,老人挪动一步,大门的空间就被让了出来。
宁宴大大咧咧走了过去。
管事儿伸手就要扯开鸳鸯。
然而……
就算老人是男人,但是,年纪大了,在力气上总归比不上年轻人的。
再者,鸳鸯在宁宴身边这么久,如何发力,如何四两拨千斤还是有些领悟的。
一个老人,挪开一步,若是这一点儿都做不到,那就白在宁宴身边呆这么久了。
宁宴在院子里搜了一圈,院子不大,除了带孩子的女人比较多之外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而且吧,这些女人,都还防备似乎的看着宁宴,视线还会跟外头管事一样,往肚子上瞥一眼。
……
这些女人都是怎么回事啊!宁宴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严重的挑衅。
再次在院子里搜了一遍,没有看见顾小妹,宁宴转身离开。
鸳鸯松开了老管家的手臂,转身跟在宁宴身后。
“……”老管家瞧着鸳鸯的背影,伸手在自己手肘处的衣服上掸了一下。
跺跺脚,将自家的大门给关上了。
鸳鸯回头瞧了一眼,这老管家,阴阳怪气的,但是……好亲切哦。
想到这里,鸳鸯哆嗦一下,她的审美似乎扭曲了。
为什么要觉的阴阳怪气的会比较亲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