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斌站住了,心里就跳得更加厉害了。
其实刘菲在吴文斌转身的那一刻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整个心都被摘走了,所以就情不自禁的喊住了他。但是看着吴文斌转过身子,自己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低了头道:“你回去有事吗?”
吴文斌回去说有事也没什么事,但是留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们正是青春年少,又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很难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吴文斌很想说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很不好,让周围的邻居看到了会乱说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忽然刘菲道:“我想起一件事了,那是我昨天来的时候遇到的,我现在带你看看。”
她说着,脸上很兴奋,就拿了钥匙往外走。
吴文斌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跟在她的后面像个小跟班的道:“你昨天遇到了什么?”
刘菲道:“是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每天修身养性,也喜欢中国古典文学,并且呼吁用古文来教学、生活,是个很有意思的组织。”
吴文斌听了,心想现代社会居然还有这样的组织,别说古文都淘汰了,就算是没有淘汰,又有几人能听懂看懂呢。他一直认为喜欢古文是好事,如果把古文用到生活中是大可不必的。
他们出了屋子,就从一个胡同向镇西边走去,胡同尽头是一口很大的池塘,绕着池塘到了对面有一条小道,直到不远的地方一个镇边小村落,村子里只有三户人家,其中一户两层小楼,有前院和后院,看上去很是气派。
此时这一户人家门开着,有很多人陆续的往里面走,刘菲就拉着吴文斌的胳膊也往里走。吴文斌看着进出的人大多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人,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忙道:“这里都是大人,咱们进去干什么?”
刘菲道:“他们人很好,对人都非常和蔼,而且里面也有许多学生,今天下午听课,咱们也去听听。”
吴文斌对听课感兴趣,可是不想听一些乱七八糟的课,但是刘菲兴致很高,自己也不能拨了她的面子。再说没去看过,就没有调查,也就不能评定这里面的事情的好坏。
他想到这里,便随着刘菲向这户人家走,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笑呵呵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看到刘菲道:“你来了?怎么还带了一个同学啊?他和你是一个班的吗?”
刘菲也向他笑道:“詹老师,你好,这是我同学,我也带他来看看,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位子了?”
那詹老师忙道:“有有有,你们想坐哪里都行。”
然后看着吴文斌道:“这位同学一看就是好学问的人,也许到时候我们还要向你请教呢?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啊?”
这位詹老师说话文绉绉的,完全不像社会上的人,吴文斌一听此人是老师,自然有种亲切感,心想既然是老师,就不会是骗人的,于是就报了自己的名字。
詹老师听了吴文斌的名字,不禁竖了竖拇指道:“果然是文质彬彬,名如其人,我们的真元教有你这样的加入,一定会发扬光大。”
“真元教?”吴文斌听着怎么像是在搞歪门邪道,怎么还入教了呢。他一向对这些宗教之类的非常反感,认为是在欺骗老百姓的财产,又不干什么实事,完全是社会的寄生虫。所以他带着一脸的不解,准备离开。
詹老师像是看透了吴文斌的心思,便道:“我是下面学校的一位老师,我叫詹仁水,你就叫我詹老师好了。我们这个真元教看上去好像是什么宗教,可是和宗教一点儿也不沾边,我们就是在一起学习中国古典文化,然后按照古人的方法修身养性。古人讲做人首先要修身,然后才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今人都不讲这一套了,所以自身都没有做好,就走上社会,这不是在害人吗?我们的真元教,首先讲的是做真人,那就是修身。元是开始的意思,所以新年也叫元旦,那就是新的太阳升起来的意思。我们希望从我们开始,大家都做真人,襟怀坦白,大公无私,这样天下就能太平。”
吴文斌被他的一席话说得五体投地,佩服不已,心想,原来他们不是宗教,而是教人学文化、学做人、学锻炼身体的,这样想着,便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要好好学学,现在古典的东西,书本上都不教了,非常遗憾。”
詹仁水也点头道:“是啊,不如你去听听,我们今天请来了我们真元教的一位名人,他对中国古典文化的研究比较深,他的讲课一定会给我们带来许多知识的。”
吴文斌听着,就和刘菲一道走进了院子,从院子里向屋里看去,只见里面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人了,都坐在蒲团上,相互在讨论着什么。
令吴文斌惊奇的是,里面居然还坐着三四个学生,而且还是高二的学生。吴文斌在学校里看见过他们。
既然有高二的学生来听课,那说明这个真元教是有点真东西的,吴文斌就放开猜忌,走了进去。
此时有个妇女走了过来,递给他们两个蒲团,吴文斌就和刘菲在靠近门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们像平常那样坐在蒲团上,就引起了刚才那个妇女的注意,便走过来道:“蒲团不是这样坐的,要双腿交叉起来,一只脚搭在另一只大腿上面。”
吴文斌这才注意到里面的人都是一个坐姿,这坐姿就像电视里道家练功修内力的时候的样子。吴文斌也试着像那样打坐,但是他从来没有那样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