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去!”后面的丫鬟护主心切,拿起旁边的扫把,向张阳扫来。
张阳脑袋向后一偏,脸上还是火辣辣的,被扫把的几个丫杈扫中,不知是否挂了彩。
突然,耳朵一疼,一只大手扭住了自己的耳朵。
张阳后退两步,退出了门口。
门“咣当”一声又被关上,“通通”插上了门阄。
“小兔崽子,你这是干吗呢?人家何小姐洗澡呢。”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母亲曹氏。
“我不是有意的,我怎么会知道里面有人洗澡?若寒早就没在了…”
“嘘!”母亲曹氏将张阳拉到了柴房里,面露喜色,小声说道:“你这兔崽子,这次怎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
“基地事太多,没忙过来。”张阳说道。和母亲没什么可避讳的,张阳所做的事,母亲从来没有反对过。
“屋里的那个洗澡的小姐是何照依?她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张阳问道。
“原来上次那个何公子是个女的,这次恢复了女儿身,还带了个丫鬟,来盐场好几天了,找不到你,我就暂时让她在若寒家暂时住着了。”曹氏说道。
何照依是女儿身的事,张阳并没有和曹氏说,曹氏至此方知。
来了好几天?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晓?史文柄呢?看来自己这次用错人了,让史文柄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打探情况,那比让母猪上树还有难度。
她怎么恢复了女儿身?不怕她家里人知道?还是她家里人已经知道了?上次她回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这次怎么还带了个丫鬟出来?看来这个丫鬟还挺厉害,刚才那一扫把,将自己脸上划得生疼。
“你小子,怎么这么草率,这次看你怎么解释!”曹氏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不知该如何训斥他。
看了人家的女儿身,人家以后怎么做人?再说了,对方可是扬州堂堂的何家大小姐,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儿,自己儿子这个祸,闯得还真不小。
“我又没看清楚,屋里水汽那么大,我什么都没看到。”张阳说道。“大不了我也tuō_guāng了让她看看,这下就平衡了吧?”
“你!”曹氏不知该如何说他。
得知对方是何家大小姐,曹氏这几天一直小心照顾,每天都来看望何照依,何照依说想洗澡,曹氏就亲自到厢房里烧水,让她的丫鬟伺候她洗澡。
熟料,刚把水烧好,何家小姐泡在舒服的木桶里,还没有享受片刻安逸,张阳这个冒失鬼就闯了进来。
这下好了,何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禀告官府,派人将张阳拉去坐牢啊?
正在此时,正房的门,“咯吱”一声开了。
“你这个兔崽子,瞎了你的狗眼,出去玩了三四天,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老娘,现在回来了,又这么冒失,冲撞了何小姐!”老娘立刻厉声骂道。
张阳会意,跟着痛声说道:“娘,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看看若寒是不是在家,这次去兴化城,给她买了个钗子。”
“你这死祸,还强词夺理,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老娘说着艹起厨房的擀面棒,挥舞了过来。
“大娘住手!”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来是何小姐。”老娘放下了手中的擀面棒。
张阳抬头看去,清水出芙蓉,浴后出美人。
一身合体的紫色长裙,款款地将何照依那曼妙的身体罩住,曲线却那么玲珑地显现了出来。头发还没有干,随意地绑成了一个结,用一根钗子扎在脑后,白皙的脸庞,本来杏眼圆睁,此刻已经柔和了起来。
她伸出纤纤玉指,扶着张阳的手:“士诚哥哥,请起。”
两手相触,张阳顿时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脑海又浮现出刚才那娇媚的胴体。
“让他跪着吧,这小子,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曹氏说道。
“算了,士诚哥哥也是无意的。”何照依弯下腰,胸口中间,一抹浅浅的诱人沟壑,不小心显露了出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张阳右手掌竖立到前胸,口中说道。
“扑哧!”何照依笑了,连她身后那个本来横眉冷对的丫鬟也笑了。
张阳站起了身。
他一直没注意到,何照依已经不再称呼自己张公子,也改称作了士诚哥哥。
“你刚才说,给若寒姐姐带了一支钗子?可否让我看看?”何照依问道。
“这…”刚才信口胡编,哪里找个钗子去啊?
“臭小子,拿出来啊。”曹氏也说道。
张阳伸手在胸前摸了半天,突然,摸到一个东西,长长的,一端还带尖,是天阙铳里的一个部件,自己一直在想着如何改进工艺,所以带在了身上。
好,先用这个救急。
张阳掏了出来:“给你,就是这个。”
“好精致哦。”何照依爱不释手:“这个…”眼光中露出祈求的眼神。
“喜欢就送给你好了,我再给若寒买一个。”张阳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何照依说着,将头上的钗子拔了下来。
“小爱,给我插上这个。”
后面的丫鬟原来叫做小爱,也是个好听的名字!
“小姐,这个破钗子…”小爱也是识货之人,这钗子是铁打造的,又很粗糙,一点也比不上她原来戴着的银钗。
“叫你戴你就戴,快点。”何照依吩咐道。
小爱嘟着嘴,给何照依插在了头发上。
“士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