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10
看着子义飞骑奔出的英姿,刘毅心中亦是佩服,说也奇怪,来此世后他有着极高的武学天分,任何绝招巧招一看便可知一二,只唯独这弓箭之术,也就是白虎营一般士卒的水准,这还是有子龙和子义这样的名师指导,虽说他那一手石弹天下无双,可他毕竟是当朝的骠骑将军而不是水浒里的没羽箭,就算能够伤敌面上也不好看,也只能说刘将军是没有做神箭手的天分了,亦是他的遗憾之一。
“子义,射旗以立威。”众人来到城下之时早有巡城士卒发现了来敌踪迹,却也没有想到便是刘毅亲至,倒是朗生一时心意忽起,看着城头飘摇的袁字大旗便想立威,大声的对奔驰中的子义喊道。
“哈哈哈,正合我意!”太史慈身为大将,胆气无双,听主公言语亦是豪情勃发,只见他快马到了护城河边,伸手往背后箭壶中一叹,五支金翎箭被他并搭于宝雕弓之上,此时大宛良驹的速度已经提至极限,子义一声大喝,弓开如满月,只见五道流星奔着南皮城就去。
这护城河离着城墙还有百余步的距离,一般的弓箭就算可以射上威力也必然大减,可东莱太史慈是何人?当年与温侯吕布在阜平一较箭术已是全军皆惊,后更得天子以“神射”玉牌赐之,他的宝雕弓与金翎箭更是大匠徐刚秘制,当真是例不虚发,这里方听得弓弦响动,那边五支利箭全部命中目标,与刘毅高顺所说的分毫不差。
金翎箭箭头乃精铁所制,锋利无比,平时子义可舍不得使用,如今全力施为之下四只长箭皆没入城墙数寸,箭杆幼子抖动不停,那大旗上所栓的绳索身在城下几乎难以看见,可他箭矢一出,袁字旗号便飘飘而落,如此箭法不光刘毅等人大声喝彩,便是城头的袁军士卒亦是瞠目结舌,这等箭法简直使他们闻所未闻的。待到后世有人作诗赞曰:“汉末多神射,子义姓名彰,飞骑强弓挽,信手落天狼!”
等到大旗飘落城头,那些士卒方才回过神来,便有几人张弓搭箭意欲射之,岂知还未等他们放箭,子义早已瞧见敌军动静,伸手再探箭壶,连珠三箭将三名士卒射翻城头,太史慈勒马而立,手指城关大声呼喝:“某乃东莱太史慈是也,今必取南皮,袁谭小儿,速速开城纳降,今日断你军旗,来日定当取你狗命!”说完子义仰天大笑拨马而回,一袭红袍与风中招展,说不尽的将军威风。
“太史将军神射无双!”刘毅见状带头大呼,高顺及左右也是出言相和,都知道子义弓术精湛,可此时观瞧更是热血沸腾,也难怪朗生心中羡慕,要换了他用石弹去做同样的事,哪里有如此威风?
“主公、高将军,慈幸不辱命。”此时子义快马已到众人面前。
“将军神射,的确天下无双,亦只有当初的温侯可堪比拟。”高顺由衷的言道,直到今日他提起吕布依旧是一幅尊敬的语气。
“慈微末之技,高将军谬赞了,我这宝雕弓搭配金翎箭,两百步内可以穿透山石,如今不过没入墙中数寸,此城当是极为坚固。”子义口中谦逊,随即便正色将自己观察的结果告知众人。
“主公,观太史将军神箭,这南皮城墙所用青石硬度极高,如此怕是铁牛的轰天炮也未必能克之,顺读兵法,欲要围城必先断其食水,南皮城虽是积粮丰厚可这水源却是靠涡水供给,顺意欲往此城西南一观,若能断敌水路,袁谭可擒也!”高顺闻言微微思索之后出言道,他得天耳提供城中消息,知之极详,出兵以来更是时刻思索破城之法,涡水乃黄河支流,流经城中,今日到此自当前往一观。
“敬方熟读兵书,自不会错,我等便先往此处一行。”刘毅微微颔首,他与几位军师商议时也曾提到过此事,只是据天耳所报,此河水流颇急,河道宽阔深邃,恐怕难以阻断,不过既然今日来到此间,自当亲眼一观,若是此计可行便可挽回无数士卒的性命。
“太史狗贼,竟敢断我军旗,听闻尔乃刘毅手下虎将,吾观之不过如此,只会为此小儿伎俩,你真若英雄,可敢挥军攻城?”众人商量一阵正欲起行,南皮城头却是传来一阵大喝,听声音倒颇雄壮。
“何方小儿如此狂妄,我主名姓岂是你能叫的?与我报上名来。”太史慈双目如电,看着城头出声那人金盔铜甲,极显华贵,观其面貌粗豪,黑髯密布,倒看不出年龄大小,只知必是城中身份颇高之将。
“贼将听真,某乃当朝大将军长子袁谭袁显思是也,刘毅匹夫,裹挟天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不自量力竟来攻我冀州,必让他在此折戟沉沙。”那将依然大声呼喝,原来正是袁谭得报有一小队幽州人马在城下巡视,竟还断了他的军旗,心中怎能不怒。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汝父在刘某面前尚不敢如此,汝又算得什么?若是真有胆略,便下城来与刘某一战,看在汝乃晚辈的份上,便单手战你,若能容你走上二十回合,刘某掉头便走,日后绝不踏进冀州半步,若不敢下城,就少与刘某做那吠日之犬!”太史慈刚想出声,刘毅已是朗声出言,若能激得袁谭下城倒省却麻烦。
“刘毅匹夫,休要徒逞口舌之利,你既敢狂言就不要退去,今日我便要看看你是否真如人言!”被刘毅如此蔑视,年轻气盛的袁谭心中火起,他平素便自负勇武,自问比之军中上将颜良文丑亦不遑多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