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总是短暂,节目一个个地上演,很快就要接近尾声。
“要到你了,这首歌你熟吗?这么老的歌,平时也没见你练过。”
“你放心。”许斌笑嘻嘻的,脸颊下的舌头依旧不安分,不知是自信还是紧张。
“那好,你去吧,我来操作!”
“嗯。”
“下面的节目是由许斌为我们带来一首‘我想有个家’,大家欢迎!”程玫报道。
噼里啪啦,掌声响起后,许斌没有犹豫,他坚决地接过了麦克风,走到了台上。随之低沉的伴奏声冉起,一改之前的欢快气氛。
我想要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
我想要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着眼泪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地孤单地寻找我的家
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
但是我一样渐渐的长大
只要心中充满爱就会被关怀
无法埋怨谁一切只能靠自己
虽然你有家什么也不缺
为何看不见你露出笑脸
永远都说没有爱整天不回家
相同的年纪不同的心灵
让我拥有一个家
也不知是人人都已累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整个教室随着许斌的歌声慢慢的平静下来。他唱完后,没有一点杂音,只有热烈又统一的掌声,久久不能熄灭。那晚之后有人说许斌眼中一直含着泪花,还有人传起了许斌的家世,说他很小父母就离异了,只有一个严厉的父亲只身带着他。只要有人问他那天为什么唱的那么感人,他总是憨憨地笑。
元旦晚会过后,天气又回暖了一些。
“喴!”胥梦用手肘顶了顶夏芳。
“干嘛!”夏芳没有看他。
“聊聊天啊,地理课有什么好听的!”
“我要听课,别吵!”
“没劲……”胥梦趴回到了座子上。
叮铃铃铃——
“好,大家休息十分钟。”地里老师倒是挺准时,随着他下完解放令,教室中立刻热闹起来。
“元旦怎么过的?”胥梦把头和手越过边界直钻别国中心,他的脑袋平靠在她人领土上,仰视着这位敌国女首领,似乎等待着她的恩赐。
“过界啦!”夏芳手气的直插在胥梦的手背上,留下了一点红色的印记,不知是笔油还是血。
“啊,我靠,出血了!”
“哼,看你还敢过界吗!”夏芳立马看了一眼,嘴上说道。
“呵呵,不痛!”胥梦甩了甩手,眉头崩得紧。
“再敢过来!”
“我就敢,看你能多狠!”说完胥梦居然两手张开,全都丢在了夏芳的桌案上。
“你爱怎样就怎么样!”夏芳翻过身,回头找唐晨聊起了天。等她们正聊得起劲时,突然听到胥梦骂道:“不要脸!”
夏芳随即怒目回身,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盯着胥梦,眼中似乎有东西在转动。她一张羁傲不逊的脸渐渐抬高,充满了鄙视和恨意。
“切!”胥梦知道惹了祸,赶紧转身离去。
放学后,黄缘音来了,大家跟她聊了起来,吵吵嚷嚷的。
“晚会效果办的蛮好的,大家辛苦啦!”
“还是你搞来的vcd机最牛,不然哪有那么好的效果!”
“没有,人是最厉害的,你们真的很有意思,跟你们在一起我都年轻啦,让我想起跟你们一般大的时候。”
“呵呵!”
“这是那天的照片,洗出来啦!”黄缘音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包,上面写着“光辉照相馆”几个红字。
“我看看!”袁松一把接过,人们迅速把他给围起来了。
“给一半给我!”胥梦从袁松手里抢过来一叠照片,细细的找了起来。
“哈哈!黄浩真猥琐,头都看不到,还敢站我后面。”
“你也好不到哪去,像只被拔了毛的公鸡。”
“哈哈,和尚最傻好吗?你们看他的表情。”
“还是我照的最好!”
“你最骚!”
“我看也是。”
“有自己单独的照片自己拿去,合影的先放到我这,谁要的来登记一下张数,我再一起拿去洗。”黄缘音还没说完,众人就已蜂拥而上。
一群人簇拥着黄缘音有说有笑向校门慢慢踱去,最后人慢慢散了,只剩下黄缘音和胥梦。
“对了,这个星期周末我有空,就这个星期开始帮你辅导吧!”
“嗯,好,去哪呢?”
“到你家,就不知道你爸妈同意不。”
“行,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他们求之不得呢。”
“那好,就这么定了。”
“嗯。”胥梦沉默了一会,说道:“对了,黄老师,你把所有的底片给我,我要洗几张照片。”
“哦,别弄丢了。”
“不会,放心!”
夜完全来临时,天气似乎又冷了起来,胥梦在阳台上逗留了良久,之前天气预报里说这几天会有一股寒潮要来,没想到这么的快。
他回到书桌,身上已雨迹斑斑,发头也湿了一层,他随手扒了扒头,然后趴在桌上隔着玻璃窗往外看。窗外一片模糊,有一些倔劲十足的雨点儿才能来到窗户上,它们四溅开来,就像一朵朵绽放的窗花,之后,中心的花蕊又会变成一道细细的小涓,缓缓的顺着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