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从张掌柜那了解到,领头的那老鼠眼名叫李贺,只淡淡扫了一眼,便继续给人称鱼。
买鱼的人见这些地痞来者不善,鱼也不要了,忙远远离开。
李贺带人走到虎子面前,冷笑道,“竟然还敢来,忘了爷昨天说了什么吗?”
虎子腰板挺直,面无惧色,淡声道,“我们卖鱼一没害人,二没犯法,为何不能卖?”
李贺一脚蹬在铁锅上,横声道,“老子说你们不能卖就是不能卖,再来卖,连你们的牛车一起砸了!”
“你敢!”虎子冷喝一声。
刘大壮和王保几人齐齐围了过来,一脸凛冽的和李贺的人对峙。
“一群小杂种!今日老子将你们都打残了,看你们还能不能进城?”李贺一脸跋扈,夺过身后人手里的棍棒,当头对着虎子打去。
“虎子哥!”桃妮急呼一声冲过来。
虎子嘴角撇出抹冷笑,伸手一把便攥住了呼啸而来的木棍,旋身一脚蹬在李贺肚子上,将李贺高壮的身体直直蹬出去几丈远。
李贺痛声惨叫,捂着肚子踉跄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抬头一脸恼怒,“混蛋,还敢踢老子,给我打!”
他带来的十几个地痞,闻声顿时举着手里的棍子对着苏清几人冲过来。
苏清伸手将桃妮拽过来护在身后,躲过一个地痞挥过来的棍子,带着桃妮在混乱的众人之间游走,一边护着自己的人,一边将袖子里提前备好的鸡血抹在刘大壮宋晖等人身上。
鱼摊前闹成一团,混乱的挤在一起,棍棒乱响、人声呼和,周围的小贩纷纷躲避,见有人身上带了血,更是吓的大呼小叫起来。
李贺拿着棍子一起冲进人群中,对着王保脖颈打下去,棍子还未落下,手腕突然被人捏住,随即他便看到一双好看却极冷的眸子,他心里一震,突然想起那管事说的,这群卖鱼的孩子之中,最重要的人是叫苏清,让他小心。这两日却从来没见过!
他就是苏清?
他眼睛一眯,露出狠色,用力的将棍子挥下去,可是钳制住他的手如钢铁一般纹丝不动,他心中一惊,还来不及后退,膝盖猛然一痛,他整个人向着地面扑下去,直直跌了个狗啃屎!
苏清看都不看他一眼,踩着李贺趴在地上的身体走了过去。
渐渐的那些地痞发现,虽然他们人多,身壮力气大,但是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那个虎子和一个长相清俊的少年随手一拨,便将他们的力气全部化解于无形,落在人身上,也没了三成的力气。
可是这群孩子一边逃窜,一边痛呼,仿佛真受了重伤一般,身上还带了血,这是怎么回事?
正惊疑间,突然听到一人惨叫一声,扑通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冒出鲜血,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宋晖!”虎子高呼一声,推开一个地痞扑过去。
拿着棍子的李贺也吓傻了眼,手中的棍子“砰”的掉在地上。他方才被苏清踹了一脚踩了一脚,又气又怒,好容易挣扎起来,手里的棍子刚一碰那少年,那少年就倒下去了,口吐鲜血。
他何时力气这么大了?
“宋晖!”
“宋晖!”
大壮王保等人全部扑过去,跪在宋晖的身体前,痛哭流涕,指着李贺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李贺一下子慌了起来,脸色煞白,他平时不管怎么嚣张,但是一直还是有尺寸的,最多就是把人打伤,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
出人命了!
其他的地痞也全部吓破了胆,扔了手里的棍子,纷纷逃散。
“拦住他们,一个不许跑了!”苏九喝了一声,虎子等人立刻起身去拦截,顺势大喊,“杀人了,出人命了!”
本是集市,街上人多,见这边出了人命,一顿哄闹大喊,
“有人死了!”
“快来人啊!”
半天街顿时都陷入混乱。
有围观的小贩和百姓早就看不惯李贺这些地痞的行径,和虎子等人一起拦着他们,不让他们逃跑。
李贺仓皇想逃,突然一个石子打过来,正中他膝盖,他扑在地上,将两个地痞也一起带倒在地,其他人踩踏上来,沸沸扬扬,呼叫声惨叫声乱成一片。
此时,拐角的街口,捕头赵扬正和醉鹤楼的伙计向这边走来。
“城主大人想你们醉鹤楼的酒可是想了多日了,正好今日张掌柜去找大人下棋,我们大人现在恐怕是一边下棋一边想着你们的酒了!”赵扬笑道。
那伙计恭敬道,“酒坛太重,还劳烦赵捕头跟着小人去跑一趟,等下多带一坛,也不枉赵捕头您辛苦一趟!”
赵扬仰头大笑,“那我便不客气了!”
赵扬一向耿直,只有一样被人诟病,就是嗜酒如命!
“前面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两人正走着,伙计突然惊声道。
赵扬抬头看去,顿时一惊,“有人在打架,我得马上带人去看看!”
“是,小的不敢耽误赵捕头公务,您快去吧!”伙计忙道。
赵扬顾不上回应,带着身后几个本来是去搬酒的捕快迅速的跑上前去。
“住手,都住手!”
几个捕快上前,对着人群大喝一声。
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不知谁喊了一声,“打死人了,捕快来了!”
赵捕头眉头一皱,快步上前,问道,“谁死了?”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虎子从地上将李贺拎起来,跪在地上痛声道,“大人,我们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