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刀刃就要架到自己脖子上,却见潘红升身子微微一颤!
身体里似乎又分出来另外一个分身,对方的利刃砍下之后才发现那只是虚影!
这就是天忍教的至上奥义金蝉脱壳!
这是一种脱身之法,妙处在与瞬间将自己的身体移转位置,由于移转的速度过快,所以常常留下身体的残影。**
这残影和近乎是鬼魅的速度,让潘红升顺利的躲过了!
世间的武艺,本来就是一物降一物,天忍教的秘术原本就是各种躲闪破解招式为主,应对这至强攻击力的鬼头刀正好克制的死死的!
“这……怎么可能?”眼前的潘红升化为虚影,自己瞬间从砍中敌人的狂喜转变为冰冷的绝望!
潘红升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一记狠狠的击碎了他的后脑!
“呼呼!!”
远处的夜空突然升起信号灯!潘红升的心咚咚的跳,他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
潜伏在城外的摩尼教众已经开始浩浩荡荡的进城,他们看起来丝毫不违法的迈着整齐的步子,身穿黑se的连帽长袍,步履沉稳的朝城中的南宣老巢鼎新购物中心而去。
沿街站着的交jing和jing察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上去管。
但是当jing察局的负责人得知街上的消息后却一摆手:“别管他们,对民众说那是正当的宗教游行,让他们自己闹去!别跟咱们闹就行!”
此时这位负责人正在为年底各地的上访人员劳神费脑,才没功夫管这些个烂事。
身穿黑se长袍的摩尼教徒个个看起来慈眉善目,有的还的沿途还在向民众散发小广告。
一个孩子坐在母亲的电瓶车上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不敢说话大声哭了起来!他母亲惊恐的想要走开,去如发现自己不小心插进了这些长袍人的队列中,进退两难。
“都散开!”突然一个样貌端正,眉毛粗粗的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从队列中响起,众人纷纷闪开一条路让这对母子通过。
小孩好奇的看看那个中年男子,突然做了个鬼脸。
“呵呵……”中年男子满脸都是慈祥和蔼的微笑,突然间变了脸se,冷冷的问身边的手下:“距离南宣的老巢还有多远?”
“回教头,还有两条街就到了,不过……咱们这样招摇过市,不会引起吗?”
“哼,麻烦?谁敢找咱们的麻烦,他自己就真有麻烦了。”那个被称作是教头中年男子冷冷一笑:“不要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尽快把南宣收复!然后就是盛德和天道!必须要抓紧了,天道那边的潜伏者似乎出事了。”
街上的行人也许是觉察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头,没几分钟就从车来车往就变成了门可罗雀。
“呵呵,还是来了……”领军的中年教头缓缓的一指前方:“小心戒备!作战!”
南宣门的弟兄个个都是身着蓝se劲装,手持带锯齿的刀刃呼啦啦站一大片,把街道瞬间堵得死死的!
刚参加完联盟会议的修大庆已经获知了龚玥遇袭的消息,他知道这个时候整个京城地下世界都在看着自己的表现,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软了,逃了,投降了。整个京城的地下秩序就将重新制定规则重新洗牌。
站在风口浪尖的感觉很冷,尽管修大庆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混迹江湖二十多年了,依旧是那副死不后退的硬脾气。
不打他可以装孙子,但一旦要打,他就绝对不会后退!
“老大,其他人会来吗?”他手下的几个大将看到摩尼教人数数倍于自己,心里很没底:“不会临到阵前把咱们卖了?”
“不会的!”修大庆作为一个东北人,虽然有时候会甩无赖,有时候会不讲信誉,有时候会背后捅人刀子,但他有东北人最顽强最令人敬佩的风格认准了要打就会不顾一切的跟你玩命,打起来死不后退!
“冲!不要等着对方先动手!”修大庆用牙齿狠狠的把一瓶烈酒的瓶塞咬掉!酒瓶中的烈xing液体大口大口的消失在了他嘴边!
手下的小卒子见主帅战前喝酒,个个都明白这场战斗有可能有去无回!但是这种绝望反而激起了每个人心里的求生**!
修大庆上次在阵前喝酒,还是十年前。
那个时候天道盟在元尊管理下如i中天,帮众数千!而修大庆的南宣只有区区三百人,两人发展扩张的中碰了头,自然是二话不说打的不亦乐乎!
最后的决战是在振园路,那个时候天道盟出动了两千多人站在街上几乎一眼望不到边,而南宣只有寥寥数百,修大庆在绝境之下灌了自己整整一瓶子“雷炮”土酒,发狂似地率众与天道盟的优势兵力拼杀了三个小时,最终扭转了战局,随着死人越堆越高,元尊抗不住劲了,天道盟不得不与其协议停战。
一想起那次的血战,每个南宣门人都热血往头顶冒!这也是南宣门赖以成名和立足四九城的资本!
参与那次战斗的老臣子个个都是兴奋异常,没赶上参加的新生代也是多次听吹嘘,很多人跃跃yu试:前辈们可以做到用三百人干三千,我们现在将近两千人,还怕他们?
跟南宣门那边的的躁动和兴奋相比,这边的摩尼教人则是平静如水。
他们就像是小池塘里的水,面对突然出现的敌人丝毫没有惧意。
他们的心智,他们的思维都已经被宗教的力量所麻痹,他们不知道害怕,兴奋,空虚,但是领军的教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