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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虽然幻觉,然而如真似幻,却是疼得我牙关要紧,连灵魂都在发出战栗。
在这幻阵之中,这些恶灵的力量是如此强大,我强撑着后背传来的剧痛,将手中法印激发到了极致,红光摇曳之间,眼前这一头恶灵被我直接震碎,随即我猛然转过身子,又抓向了正在啃噬我后背的恶灵,长剑疾旋,徒然一剑斩出。。
大风如剑,激涌的暴风化作道道气劲,不断挥舞着、旋转着,我手上剑锋怒扬而起,将这恶灵一分为二,炸裂的火磷中夹杂着凄厉的狂喊,随即在我耳中传来凄然咆哮。
砰!
两头恶灵被我先后解决,然而却有更多的恶灵飞扑向我,我有心杀敌,却扛不住这么多恶灵同时的攻击,只能快速往后飞退,在不断地狂奔中与那些恶灵拉开距离。
身边那个年轻小道士跟着我,跑出了一大段距离,口中诵念着法咒,随后徒然往后射出。
他剑锋一指,必然会有一头恶灵哀嚎倒地,被红色火焰疯卷,在哀嚎中痛苦打卷,化作灰飞,然而微拢上来的恶灵数量实在恐怖,已经将我们一圈圈地围堵起来。
我逃无可逃,将手中雷击木剑死死抱在胸前,目光凝聚,在这一张张腐烂的脸上扫过,已经抱定了拼的鱼死网破的念头。
此时头顶再度传来那令人厌烦的咯咯笑声,“两位,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既然入我阵中,法阵中的一切都由我来掌控,这凶魂是无穷无尽的,就算你们再厉害,也免不了有心力交瘁的时候。”
我冷笑,说你真以为这破法阵能够困得住我?她嫣然浅笑,说林寒,我知道你在这一年中有着很多奇遇,实力暴涨如飞,但你毕竟只有一个人,就算给你破了阵,又如何面对守在外面的我们呢,我劝你还是……啊!
随着一道错愕的惊呼声,我徒然察觉到禁锢着我们的法阵一松,似乎传递出了某种波动,不知场外是个什么情形,当即也是眼前一闪,将雷击木剑徒然高举,口中诵念真言,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洛沮滨渎矧喵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
我口诵真言,抑扬顿挫,每一个字都运足了腔调,随着我法咒的诵念,那剑锋也在嗡响彻着,结印一道雷光下来,骤然放亮,在徒然间形成一片光网雷电,猛然轰击向了那些失去操控的恶灵。
“天呐,你居然会引雷神咒!”在那小道士的惊呼声中,一股狂蟒般的雷霆炸响,一股精芒扩散,延伸到了这法阵无边悠远的地方,紧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整个世界都在坍塌,陷落,我视线中再度回归了混沌,游移不定的幻光之中,周遭景物在不断地变幻,再度恢复了从前的相貌。
幻阵一举告破,我将手中的雷击木剑缓缓压低,望着正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的秀姐,冷笑道,“这滋味又如何?”
她有些崩溃了,望着我那泛着雷弧电芒的雷击木剑,眼神震撼,难以附加,问出了和我身边这个道士一样的问题,“你……怎么可能懂得引雷,这是谁教你的?”
术道中法咒千万,然而引雷咒无论是放在哪一个门派之中,都属于最为顶尖的法门,我这一手不仅破解掉了东夷幻杀阵,也在顷刻之间震住了所有人。
他们根本不敢想象,一个平平无奇的我,又怎么会懂得施展引雷神咒,并且如此轻易地将雷霆引导下来。
其实这一切,都必须归功于我手中的雷击木剑,玄真老头对我讲过,这雷击木剑已然经过了八次雷火灾劫,只差最后一次,就能功德圆满,而他在拼死斗魔之前,又耗尽毕生修为,引来真正的天雷,那一战不仅成功将那魔头镇压,同时也引导了第九道天雷落在这雷击木的木芯之上。
我之前引导下来的雷电,并非是凭借本身的修为,而是玄真留在这木剑之上的残留的雷意,加上他也教过我引雷神咒,所以自然事半功倍。
不过即便如此,为了引下神雷破阵,也耗空了我大半的精力,此刻只觉得脑子“嗡嗡”炸响,一股倦意如那海水般翻转上涌,只要强行咬牙,将心神稳住,才没有一屁股坐倒下来。
我看了看秀姐胸口上的淡淡血痕,知晓那法阵之所以会露出破绽,必定是有人趁势偷袭,因而让这法阵出现了破绽,也清楚必然是藏在暗处中的周莹动手了,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将雷击木剑横在胸口,说那么,直到现在,你还准备负隅顽抗吗?
东夷幻杀阵一经破灭,在此间维持法阵的人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反噬,此刻已然是强弩之末,战力大不如前,此刻唯一还有一拼之力的,也就只剩下这位秀姐了,但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晓得自己根本就拦不住我。
她后退了一步,先是一阵银铃般的冷笑,随即才把目光转移向了大门口,沉声说道,“既然你都干了这种事,又何必藏头露尾,出来吧!”
随着她话音落下,原本紧闭的大门也缓缓洞开了,随之而来的,却一身淡雅妆容的周莹,周莹脸上挂着浅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第一个联想到我的。
秀姐柳眉一竖,说你也在觊觎庐主的位置?周莹浅笑道,“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将外人引到这里来呢?秀姐,你是长辈,上一任庐主还在的时候,你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