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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的话却让我打了个寒颤。
“你说什么,陈刚不是已经被我”我下意识就跳起来,话说到一半,张小饼挥手打断了我,摸了摸鼻子,把目光转向顾雪,
“你继续说下去”
顾雪说道,“我知道这种猜测很荒谬,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一件很糟心的事,前晚,正准备火化陈刚遗体的同事忽然打电话告诉我,陈刚的尸体失踪了。”
失踪了
我坐如针毡,和张小饼对视一眼,冷汗已经把后背濡湿了。
死去这么久的尸体,会突然消失不见,难道是陈刚复活了吗
不,这不可能
修行者的生命力就算再怎么强悍,到底也是血肉之躯,我那两枪把他脑瓜子都蹦烂了,这是我亲眼所见,陈刚绝不可能复活。
张小饼比我镇定许多,他摩挲着下巴,“然后呢”
“然后”顾雪舔了舔嘴唇,语气很低沉,“第二天,有人报警说周明死了,我去了现场调查,然后在凶案现场发现了这个”
顾雪说到一半,从怀里摸出一窜金属铜铃,轻轻搁在茶几上。
我一见那铃铛,冷汗就大股往外冒出来。
这玩意对我而言再熟悉不过了,之前陈刚追我的时候,黑色大衣上就挂了这么一窜铃铛,我也是凭借这窜铃铛,才识别出了陈刚的身份。
阿芸临死前说过,陈刚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还存在一个很可怕的神秘组织。这种铃铛,应该类似于某种身份的象征。
顾雪将目光转移到张小饼脸上,“如果周明的死,还和上一件案子有关的话,你有自信能搞定吗”
小半个月前,我和顾雪差一就实在陈刚手上,要不是张小饼仗义出手,我俩可能就真没命了,所以出了这档案子,顾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他帮忙。
张小饼眼眸闪烁,“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不晓得这个周明究竟是怎么死亡的,光凭一窜铃铛不能轻易就断定陈刚复活了,具体情况,要等我检查过尸体之后才能有定论。”
“凶案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你好现在就陪我过去”顾雪从沙发上站起来,急不可耐地说道。
陈刚那件事,永远是一片笼罩在我和顾雪头顶上的阴影,所有与之相关的案子,都会让她变得特别紧张。
我弱弱地举了下手,“要不,我也陪你们一块过去”
“不行”顾雪摇头,“你不能去,这两天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等我查清楚案子再说。”
我苦笑道,“如果周明的死,真和陈刚背后的组织有联系的话,那我”
“就因为这样,你才必须待在家里,暂时不要露面”顾雪加重了语气,头对张小饼说,“我们走吧。”
张小饼似乎有话想说,看了看我,还是选择了闭嘴,摇摇头,“那就走吧,希望我们不会再遇见陈刚了。”
两人走后,就剩我独自傻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好不容易重燃的生活喜悦,被一盆凉水浇得透心凉。
事情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场噩梦还没有结束。
我坐立不安,待在房间里等待了一个上午,中午肚子饿了,便到楼下订了份餐,吃了几口又放下,好几次都想打个电话问问顾雪,事情调查得究竟怎么样了。
可我终还是强忍住了冲动。
下午五左右,我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望着顾雪打来的电话,我迫不及待地接通了手机,满以为张小饼亲自出马,会带给我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谁知顾雪却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张小饼去了没有”
我说他不是跟你一起去了凶杀现场吗,我都没问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你怎么反倒向我打听他的去向
顾雪给了我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林寒,我们途中遇上情况,张小饼失踪了。”
我有发懵,多的却是惊恐,“小饼也失踪了”
“对”她沉声说道,“你先听我说,如果张小饼一直没有去,我建议你也不要继续待在家里了,你家并不安全。”
我预感到情况不妙,急忙打断她的话,“见面再聊吧,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顾雪迟疑道,“我在第二人民医院”
我再次惊呼道,“医院你怎么闹到那里去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在电话那头苦笑一声,说事情有些曲折,一时半会根本解释不清楚,你赶紧过来吧,我在病房等你。
我心事重重地挂掉电话,赶紧飞奔下楼。
来到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部,我很找到了正躺在病床上的顾雪,她额头上缠着绑带,一见我就神情激动地坐起来,
“你过来的路上,张小饼有没有联系你”
顾雪一直追问我张小饼的事,莫名就让我多了几分忧虑,除了这个问题,我还在她的眼神中读到了几分强压不下的恐惧。
“没有,我来的路上打了几次电话,显示他一直是关机。”我上前迫不及待地问她,“到底怎么事”
我的问题让顾雪很不安,她低头说道,“是是陈刚”
我脑门吓得发亮,下意识就问,“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
顾雪脸色惨白,喃喃说道,“应该就是他,我和张小饼去了周明家楼下,坐电梯上楼的时候,电梯忽然在三楼卡住了,之后就听到电梯外面有什么电梯在敲门”
我听到这里,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电梯爬楼的时候肯定是悬空的,怎么可能听到敲门的声音,难道外面的人会飞
听到这里,我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