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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扇解释道,“不能大意,连龙爷给我的魂牌也给带路的猎户盗走了,你也不想想,那猎户好端端偷我的魂牌做什么显然是有人授意他干的,没准我们已经被其他势力给盯上了。”
刀疤脸有些奇怪,便问道,“师爷,你在担心什么啊咱们长沙帮在这西南地界可还没怕过谁,谁有胆子算计我们就不怕龙爷找上门吗”
他一口一个“龙爷”,似乎对背后那人很有信心。
白纸扇晒然一笑,
“你未免太小看天下英雄了,且不说川蜀唐门,就是前些日子找上门火拼的凤凰王家,还有那劳什子的罗yīn_mén,都不可小觑,近这世道可不算太平啊”
说到这儿,白纸扇语气变得凝重了一些,“还有,我听说崂山那位枯松道长近些日子也下得山来,就在咱们西南这一带活动,干完这一票,大伙先歇一阵子,都把手头上的事情缓缓,千万别撞到这位煞星手上。”
刀疤脸又指着我问,“人多嘴杂,除了咱们自己的兄弟,谁也信不过,您带着这小子也是个累赘,不如找个地方栽了荷花怎么样”
听到两人谈及到我,走在队伍后面的我禁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白纸扇也注意到了,摇头轻笑,“没事,留着这小子,到底还能有几分用处的。”
我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开始毛毛的了,这帮人行事诡异,想必就是传说中发丘开山的土夫子了。
看他们这模样,似乎打算盗墓,事成之后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我把心悬起来,不自觉又看了看走在我身边那个罗姓少女,她十分平静地跟在队伍身后,脸色十分平淡,完全没有落入敌人手中的惊恐和不安。
这女孩也太奇怪了,且不说这帮人对她不怀好意,走在前面的刀疤脸也不时头,用带着淫邪之色的目光偷瞄她,光是她爷爷死在这帮人手上,也不该这么平静啊
难道是吓傻了
趁着没人注意,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这女孩胳膊上蹭了一下,“诶,我说你为什么一都不怕”
女孩望着我,脸色很清冷,带着几分孤傲,“我不叫诶。”
我有些无语,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跟我计较这些。
同是瓮中人,我只好换了一副口吻跟她搭讪,“你叫罗倩倩是吧,跟你爷爷上山干什么你爷爷死在这帮坏人手里,你就一不伤心”
“人死如灯灭,他活着的时候是我爷爷,死后就是一堆枯骨,我为何要伤心”罗倩倩一番话,让我如鲠在喉,浑身都不舒服,几番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江湖人,都这对人性这么凉薄吗
她的答让我很不舒服,下意识有看不起这少女,没想到长得白白净净,性格也这么冷漠,连自己亲爷爷死活都不顾,这种人哪有什么值得交心的
看样子,我只能自己策划逃跑的事情了。
步行两个多小时,队伍行进到一处山坳子,白纸扇不走了,吩咐大伙扎营歇息,自己则找了个棵大树,驻足观望。
此刻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在一座延绵高山的山脚下,这山坳口乃是通风处,山顶绿茵成片,清风徐来大为舒畅,银龙般的小溪婉转成河,水道中曲折盘旋,两侧山峦拱卫,大有龙盘虎踞的气象。
刀疤脸将带来的帐篷递到我手上,恶声恶气地催我去扎营,对那姓罗的少女却很好,非但没给她安排任务,反倒将自己水囊递给她,
“小丫头,走了半天很累吧来,哥哥心情好,这个给你,喝完乖乖跟着我去钻帐篷怎么样”
谁知罗倩倩冷若冰霜,别过头,很认真地直视刀疤脸那张尖嘴猴腮的脸,吐气轻轻说道,“人怎么能跟狗抢食呢那水还是你自己喝吧。”
话里话外,都满满透露着对刀疤脸的不屑。
我听得一阵暗爽,心下却不免为罗倩倩担忧,她这么刻薄露骨的话,无异于是在向刀疤脸挑衅。
果然刀疤脸顿时炸毛了,将水囊朝地上一摔,狞声狞气地抽出一把匕首,逼视着罗倩倩厉喝道,
“小浪蹄子,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好好跟你说话不行,非逼老子动粗,好,我这就撕了你,让大伙排队爬上你肚皮,在你身上解解乏”
罗倩倩眼神清冷地望着他手里的匕首,嘴唇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讥笑的弧度。
“小浪蹄子,你特么”刀疤脸气得不行,额头上两股青筋一鼓一鼓的,好似随时要跳出来,正要强行把罗倩倩扑倒,跳上大树的白纸扇却说话了,
“老疤,你先不要闹,过来,我有事跟你商量”
“小娘们,看大爷今晚怎么炮制你”刀疤脸一脸涨青,恶狠狠地剐了罗倩倩一眼,扭头一通跑,爬到了树上。
等人走远之后,我一边扎营,一边对罗倩倩小声说道,“美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你懂吧”
我本是出于好心,谁知罗倩倩却冷冷眼看着我,“这就是你喜欢给别人当狗的理由”
我这暴脾气
这话说得我太阳穴一跳,恨得牙齿痒痒,想想还是算了,懒得和这丫头一般见识,到了晚上有她哭的时候。
我扎好营地,随行一大拨人都钻进帐篷休息,就剩我和罗倩倩不被允许进帐篷,被赶到溪水中抓鱼,给这帮人弄吃的。
我打小过惯了苦日子,下河摸鱼并不困难,将打捞上岸的活鱼刮了鳞片,再找来树枝窜好,架在篝火上小心烤出来。
天色渐晚,火光渐亮,肥厚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