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凤接连施法,她那口飞剑,连同冬秀的飞剑,在傅则阳手里扭动放光,只是无法挣脱。她又气又急,一跺脚,哭着飞去找初凤去了。
出了这等大事,初凤和二凤都惊呆了,三凤滚到两位姐姐怀里,放声痛哭:“金须奴那狗奴才,要不是姐姐你当年救他脱困,他早在铁伞道人的法瓮里熔化了!今日却狼子野心,对妹妹做出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来,那个姓傅的还向着他,姐姐,你要给妹妹做主啊!”
初凤闻言动了真怒,放出飞剑,明晃晃地提在手里,带着两个妹妹来兴师问罪。走到半路忽然站住,犹豫了片刻,又折去锦雯宫找慧珠,见面便拉着两个妹妹一齐跪下,齐声哭道:“请恩母出面,为女儿主持公道!”
慧珠听她们三个说完也吓了一跳,赶忙找了两件衣服,让三凤和随后赶来的冬秀穿上,带着一起来找傅则阳。
傅则阳开了黄晶殿等她们,金须奴跪在阶下,满脸沮丧,低头待死。
他看见初凤进来,在地上砰砰磕头:“恩主!小奴愧对恩主,实在无颜相见,刚才便要就死谢罪,被大老爷阻止,如今向恩主当面请罪,请恩主动用飞剑,赐小奴一死!”
不等初凤说话,冬秀抢道:“你做下了这等千刀万剐的恶行,还想一死了之?不过是兵解而已,说不定你早打定好了主意,就此转投人胎,十几年以后,又能得意修法了!可怜我们三宫主,花形玉质,白白地被你糟蹋!大宫主,像这样的欺主恶奴,就应该把他送到天刑室,将那三十六种毒刑让他反复咂摸,直到三宫主消气方好。”
初凤持剑对着金须奴,想起这些年相处的光景,不忍杀害,转身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子,又是心痛不已,宝剑连抬了几次,没有砍下去。
慧珠拉住她的手臂:“我虽然跟金须奴认识时间没有你们长远,但这几年他在宫中做事,向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向道心诚,人又坚毅,发生这种事情不会无因。”
冬秀闻言又要抢在众人前面说话,被傅则阳打断:“你们都给我闭嘴!”他坐在黄晶宝座上,这话说得带着三分慵懒随意,却让人全都悚心住口,看向他。
慧珠问:“依哥哥之见,此事如何裁决?”
冬秀急道:“他向来跟金须奴……”突然噤声,她被傅则阳禁制住了,口不能言。
傅则阳先跟金须奴说:“你也不必灰心丧气,你本是鲛人一类,原本其性最淫,不过你生具天赋异禀,根性极佳,又颇知自爱,勉励克己,这些年来从未出事。不过你后天***虽尽,先天淫|根未除,虽然仗着你自己毅力,平时还无妨碍,但到了关键之期,一遇到外因,便坏了事。”
金须奴惊讶之后,恍然醒悟:“三个月以后正是我跟恩主约定,用天一真水化形炼体之期,昔年仙师在时,曾说我此时该着魔劫,没想到……没想到……”
三凤恶声道:“你休要用一句‘劫数’就想蒙混过关!”
傅则阳沉声道:“你和冬秀这些天来,不着寸缕在宫中行走,他并未对你怎么样,甚至连一个亵渎的念头都没有过。你们还不满足,今日变本加厉,身上用了‘三思晃神烟’,更使用小天魔舞之法,举手投足,刻意勾引,还暗中召请诸天秘魔加持,强摄人家的元神!如果不是你后来慌了手脚,继续用功施法,当可轻易将他元神收走,让他任你摆布!”
三凤听了又羞又愧,气得满脸通红:“我知道,你一来这里就对我不喜,横眼竖眼看不上我,我也不稀罕被你看上,如今只求恩母、大姐为我做主!”
傅则阳问:“那么依你之见,你想要如何?”
三凤森然道:“我要杀了他!我要亲手用飞剑把他身体砍碎!砍成一千块!再把他魂魄摄来,祭炼成神魔,众生为我驱使!”
“不可!”慧珠道,“金须奴即便做错了事,也是你不对在先引起来的,你要罚他我们都可依你,但他罪不至死,更不能似你说的那般残忍。”
“我残忍?”三凤怒道,“我就知道,你也是向着他们的!你……你终究不是我们的母亲!当年我父亲救了你,你又反过来救了我们,不过还了恩情。你自从转世回来,便似变了一个人,只跟你这再世的兄长要好,把我们三个干女儿撇在一边!如今我被欺负了,你还向着外人说话!大姐,你怎么说?”
初凤为难道:“你要罚金须奴我不反对,但绝不能如你那样去做。”
三凤大怒:“你们都向着这个狗奴才!什么恩母!什么大姐!出了事情没有一个站在我这边!这紫云宫,不待也罢!”她披着衣服转身化成一道红光飞出黄晶殿。
“三凤!”初凤赶忙去追,只是三凤新学的魔道遁法,得诸天秘魔加持,飞去时一道红光,有人追上,便散成一股香风不知去向。
大家以为她闹脾气,跑回飞鲸阁了,只初凤和二凤追去相劝,很快感应到正门牌坊震动,黄晶殿里玉石闪耀,显示三凤已经出宫入海去了。
慧珠这才着了急,亲自带着初凤和二凤出门寻找。
傅则阳解了冬秀的禁制:“你也去找三凤,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
冬秀此时怕他到了极点,能护着她的人都不在身边,不敢顶嘴,转身也去了。
黄晶殿内静悄悄地,傅则阳默默推演卦象,金须奴垂头丧气在阶下跪着。
过了好久,傅则阳站起身,跟金须奴说:“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