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荇属于站着也躺枪:“……”
“骂我可以,说他不行。”
纤百里气呼呼的推开池荇。变幻出墨绿色断笛,捏住笛身,从身前缓缓抬起,最终将笛子横在嘴边吹响。
笛声如凤鸣九霄,尖利刺人,行至最高处,扰人心乱,帝羽承受不住这厉害的笛音,双手连忙捂住耳朵,避开笛声来袭。
青鸟自然不甘纤百里出手,高鸣一声,变回原形,身躯浴火向纤百里飞去。
将全身魔力注入断笛里,纤百里对峙青鸟,毫不退让,笛声化为橙色结界将她整个人守护在里面。
青鸟被挡至结界外,不停地受到笛声的攻击,遂用精元炼火,张开嘴喷向纤百里的结界。
秀发飞扬,纤百里抬眼瞪着青鸟。
形成了这副场景,一只硕大的鸟嘴里喷着烈火燃烧橙色结界,结界里站着一位橙衣女子正在吹奏笛声。
君璃天冷冷看着,眼里没有半点波动。
池荇和牛轲廉也不阻止,看来青鸟和纤百里经常交手,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纤百里,这是你逼我的!”
帝羽听见青鸟怒吼一声,它肚腹突然有青光四射,清晰可见它肚腹上被青光映出的血丝纹路。
那团青光从它的肚腹缓缓向上,直到口中,为烈焰增添力量,青色的火焰立刻威逼着帝羽睁不开眼。
只听嘭的爆声,震人心肺,帝羽睁开眼,纤百里嘴角流血,倚靠在池荇怀里,青鸟已回归原形,不屑一顾四处被赤练火焰烧毁的桃花树。
“够了。”君璃天此刻才慢悠悠吐出这二字,意念一动,行至他们所有人面前。
“百里,你说说令牌为何会丢?”
纤百里将涌上咽喉的血吞回肚子,池荇心疼地替她顺顺胸口郁气,她喘了几口大气,才有力气回答:“丢令牌该罚,可丢三池彼岸花罪不是更大吗?”
这时候也不忘记拉青鸟下水,青鸟上前一步,自行请罪:“青鸟这就去魔罚宫领罚。”
君璃天拦住青鸟:“不必了,此事我不追究,退下!”
“这……”青鸟迟疑的望着君璃天。
君璃天双眼冷冰冰扫视青鸟一眼后,又瞥了纤百里一眼。
他们被盯着全身不自在,青鸟一肚子火气化作青色流光迅速离开桃花林,池荇和纤百里手拉着手消失林中,牛轲廉干笑两声,也离开了。
大家都走了,她也不好呆下去,得回家和父亲他们报平安,况且她一个外人看了魔族内部的矛盾,不好多留,谁知道君璃天会不会灭口。
所以帝羽悄悄的,不动声色挪步,准备离开。
“过来。”
君璃天唤她。
“?”她疑惑的转了转眼珠,脚下一步未挪,心里打算着寻到机会就逃跑。
突然,君璃天快步而来,拉住她的手,拥她入怀。
帝羽甚至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体温,和灼热的呼吸。
她整个人怔住,不知道君璃天在搞什么鬼。
他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谢谢啦,小东西。”
若不是她拼命去夺回三池彼岸花,虽然不会祸及他的性命,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很严重。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帝羽这个小东西会救他,神魔对立,人魔同样对立,她好似从一开始就没有将他当做坏人。
除了青鸟,许久,都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
帝羽扯开他的双手,挑眼说道:“你欠我一条命。”
君璃天扬起戏谑的笑容,用力拍了下她的额头,帝羽生痛反掐他一把。
“这件事你真的不打算计较?”
此事已经关系到他的生命安危,轻易放过的话,只会纵容他们。
“纤百里虽莽撞,但不愚蠢,她在昨日就来向我请罪,我已经答应不和她追究。”
那就好,心里有数就行,帝羽抬头望着灰暗的天空。
慢道:“我要回家一趟,你好好修养。”
君璃天点头示意可以,帝羽施展法力,飞出桃花林,直接回人族。
人族三年,相当于神魔族一年,这段时日已经十来天,人族却已经一个多月,她再不回家报平安,父亲和哥哥就该担心了。
帝羽停在将军府门前,脚刚踏进门槛,双菱就急冲冲的到她面前,气喘吁吁大口喘着。
“你慢点说。”她帮双菱顺顺后背。
“少爷~少爷和老爷在吵架。”
父亲与哥哥?帝羽眉头一皱,让双菱多休息下,飞快跑到哥哥的房间,在门外的时候就听见房间里面有瓷器砸碎的啪啦声。
“父亲。”帝羽推开门,撇见地上散落破碎的瓷片,东方战满脸怒气的瞪着东方沥,而东方沥倔强的扬着下巴,不肯低头。
见自己疼惜的女儿回府,东方战怒气的脸稍微缓和:“这么久不归家,还有女儿模样吗?没轻没重,儿子不像儿子,女儿不像女儿。”
她这纯属无辜躺枪,帝羽献上甜美的笑容,抱着东方战的手臂,软绵绵地问道:“父亲这是在生什么气啊?”
东方战指着东方沥:“你自己问问他,双十岁数还不肯娶妻生子,莫不是要我们东方家断后吗。”
“我说过我不会娶妻!”东方沥态度坚决,若是细看,可以看到他眼里泛着泪光,娶妻生子,他从来都只想和一个人度过。
原来是这件事,帝羽暗暗叹气,抚慰父亲:“父亲,你别生气了,我好好和哥哥说说。”
“这一次容不得你。”东方战狠狠撂下狠话,甩袖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