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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也已经了结。
第二天一早,凤举便和七哥凤修带着人离开了平城。
一路走走停停,各处分号的管事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将生意打理得不错,凤举这途中的行程便也省事不少。
一切,风平浪静。
……
南晋。
华陵。
“大小姐!”
“嗯!”
楚令月从外面回府,身后的婢女手中捧着一些手稿。
楚康正坐在前厅饮茶,看到爱女,有些不解。
“令月?你不是去寻睿王殿下,让他帮你审阅月令手稿吗?何以如此早归?”
楚令月若有所思:“府上之人说睿王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可为父方才分明是与殿下一同出宫的,还亲眼看到他的马车向着睿王府的方向而去,难道是去又折去了别处?”
楚令月闻言,举杯饮茶的瞬间,唇边扬起一丝冷笑。
“不是不在府中,只怕是不愿见,不想见。”
“怎么可能?”楚康十分笃定自信地说道:“我的女儿乃是人中之凤,整个天下都不可能有谁能比得过你,就说在这华陵城中,那些世家女郎单看个个优秀,可与你一比,便都成了俗物,哪个男子会将你拒之门外?”
“那与凤家阿举相比呢?”楚令月放下杯盏,淡淡地问。
楚康蓦地愣住,随即阴郁笼罩。
“那个臭丫头接连害得你大哥、三哥丧命,与我们楚家有着深仇大恨,她迟早都会成为一个死人,既是死人,何必与之相较?”
“可她害死了大哥。”
楚令月的语气很平静,只是这种平静之下深藏着冰冷刺骨的海水,暗流翻涌。
“大哥的智谋如何,父亲与我都清楚,可他却栽在了凤举手上,这足以警示我们,这个仇敌,不可小觑。”
“正因云儿精通谋略,所以一直心高气傲,他定是见凤举一介女流,才是一时疏忽让人有机可趁。”
要他心甘情愿承认自己的长子输给凤举,绝不可能!
若非云儿疏忽,怎么可能会输?怎么可能?
“父亲所言固然是原因之一,但绝非全部,您可别忘了,大哥与他身边的三位棋艺大师都是凤举手下败将。所谓善棋者,善谋!”
她倒未必是真将凤举看在眼里,只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总也不能太过轻忽大意。
一番对话让楚康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令月,你方才说睿王殿下是不愿意见你,究竟是何意?”
联想到楚令月提及凤举,他眼睛放大。
“莫非……”
“父亲,您在各处安排的眼线大概需要重新布置了。”
楚令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您看看这个。”
在楚康阅览上面的内容时,楚令月娓娓说道:“今日散朝之后,陛下悄悄单独召见了凤瑾,慕容灼派人送来国书,要求陛下公开为凤举正名,让凤家迎女归家……”
“什么?那个凤举竟然又成了侯爵?这……”
楚康盯着纸上的内容,激愤之下撕碎狠狠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