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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仍在继续,各怀心思的觥筹交错也在进行着。
凤举回到宴会时,恰巧看到之前的护院首领凑在潘充耳边说着什么,想也知道。
潘充向凤举看了一眼,笑眯眯地挥退了那人。
“贵女方才受惊了,是府上的奴才们有眼无珠,冒犯了。”
凤举很是理直气壮地受着他的赔罪,否则她若是好声好气,反倒让人怀疑她真做了什么。
慕容灼皱眉看她,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凤举故意板着脸孔道:“遇上了一些听不懂人话的狗奴才。”
私下,却是悄悄捏了捏慕容灼的手。
慕容灼立刻明白,暗笑,也是,这个狡诈的女郎岂会让自己吃亏?
他冷笑,指桑骂槐一般说道:“既是狗,当然听不懂人话。”
凤琰听到此话,也毫不客气地笑了。
潘充细长的眼睛眯起,笑意混着琢磨不透的光芒。
慕容灼斟了一杯热茶塞进了凤举手中,温热瞬间驱散了她指尖的寒凉。
想起方才内宅所见,她向着其余各处扫了几眼,发现一些人身后的少女都已经不见了。
多半又是被送入了潘充的内宅,入了炼狱。
潘充抬了抬手,长袖善舞的舞姬们立刻停下舞姿,恭敬地跪到一旁。
“本官窖中藏有几坛忠肃王赏赐的美酒佳酿,趁着今日愿与在座诸位共享。”
潘充说话间,两排婢女传酒上宴。
他又对那些美貌婀娜的舞姬们说道:“汝等还不快快给贵客敬酒?”
“是!”舞姬们柔媚的声音便叫人酥了半边心肝。
男人,面对美人敬酒,自是来者不拒。
只是宴会至此,大多数人都已饮了不少,美人再是赏心悦目,佳酿再是醇美,奈何心有余力不足。
其中一人饮了一杯之后,便摆手推拒:“罢了罢了,鄙人酒量不佳,这酒饮一杯便足矣。”
岂料此话一出口,一个护卫便上前一刀砍下了敬酒舞姬的头颅,舞姬的身体还端端正正跪在那人的桌前。
那人惊呼一声,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此时,便听潘充对那些舞姬们说道:“贵客未能满饮三樽,便是你们侍候得不够周到,该杀!”
许多人原本都有拒酒的打算,此刻,到唇边的话都生生吞了回去,为难地看着各自面前手捧酒觞的美貌佳人。
如此血腥,如何敢拒?
如此佳人,如何忍心?
就连凤琰,都于心不忍地连饮了三樽酒,免了面前佳人一死。
然而,直到别人都饮过了,慕容灼仍然是一杯都不曾接过。
“郎君,奴家敬您。”舞姬望着慕容灼,脸色已由最初的痴迷化作不安。
慕容灼眼帘都不曾动一下,只是转身再次为凤举添上新茶。
凤举抬眸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
潘充动了动嘴角,舞姬……人头落地。
慕容灼无动于衷。
“看来慕容郎君对此女不满意。”潘充不以为然地笑笑,指着另一个舞姬道:“你,再去敬酒。”
结果,仍是一样。
在接连砍了六七个美人之后,慕容灼面不改色,凤举低头饮茶。
却是凤琰心头一跳,忍不住低声劝道:“慕容郎君,你还是饮了吧!”
慕容灼冷傲地扬起唇角,用在座之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哼,他杀的是他自家的人,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