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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合眸,将眸中泪光收敛。
“四郎,阿举在世时,你一贯自诩对她情深义重,何以当日她被人相逼时你却落井下石,如今她香消玉损,也不见你半点感伤?这便是你待她之情?”
萧鸾冷笑,瞥向安放尸骨的箱子:“是她自己要选择为慕容灼做牺牲,不肯听从于本王,本王又能如何?”
太子转身看向他:“你对阿举,究竟可有几分真心?”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人已经亡了。”
“你若对阿举尚存几分真心,那你我兄弟一同去求父皇,让阿举的尸骨能够留在大晋入土为安。她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女子,遭逢不幸已经令人怜惜,实不该再将她的尸骨当做工具利用,让她魂无所依。”
“太子,你又错了,并非是我们要将她的尸骨当成工具,而是慕容灼将她当做了重返北燕的工具。本王是不会去求父皇留下尸骨的,劝太子最好也莫要前去,免得触怒父皇。”
“你……哼!若论无情,你比之慕容灼又差多少?”
萧鸾勾了勾嘴角,嘲讽地注视着太子。
“太子向来无争,如今却为了一个凤举如此,难不成传言是真,太子对阿举也有心倾慕之心?”
太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顿时一阵沉默。
倾慕之心么……
太子悲叹一声,打开白绸盖在了箱子上。
“婵娟独立,吾心慕之,敬之,但从未敢奢求折花入怀,只求默默远观,只可惜从此后,玉殒香消,芳华再难觅。”
指尖拂过白绸,太子含泪,转身黯然离去。
……
十里积雪,廖无人烟,仿佛走不到尽头。
凤举已经有两天未曾进食了,腹中饥肠辘辘,声音传到了桑梧耳中。
她有些赧然地捂着肚子,问:“桑梧,你不饿吗?”
桑梧冷着脸不看她,抿了抿唇:“我去打猎。”
凤举连忙跟上。
桑梧冷冷道:“我不会跑。”
凤举道:“你我的命连在一起,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哼!”
其实凤举很庆幸自己遇到的是桑梧,这个看似冷漠实则有情的刺客,这一路上若非有这样一个人在,她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的人只怕早就倒下了。
一路跋涉,两人终于到了临县。
“喂,你打算发呆多久?”桑梧冷声问道。
自打她们到了临县,凤举就一直靠在墙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发呆。
凤举摸了摸脖子上的九御印,若是她拿着这东西去凤家的商号应该可以拿到银子。
或者,用谢无音的身份找当地的友人借一些。
这两个办法是最有效的,但她踌躇良久,终还是放弃了。
无论哪一个办法都会让家里人知道她的行踪,父亲母亲心疼她,一定会暗中来帮她,那样一来凤家就要被人抓住把柄了。
不可,不可!
看来眼下只能将手上仅剩的玛瑙手串……
“喏!”
就在她正暗自琢磨时,桑梧将一个荷包放到她眼前。
凤举讶然:“你、你不是说你身无分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