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盛夏爹去乡里干活也快两个月了,自打盛夏爹和狗蛋被送到乡里干活后,村长的威信在村里又上了一个台阶,村里渐渐的都听不到村支书的声音了。这天下了一场雨,雨后地里泥泞,去不了人,一家人忙里偷闲,总算是可以喘口气。
盛夏爷爷一边收拾农具,磨镰刀为即将到来的夏收做准备,盛夏奶奶和娘两人在屋里边收拾东西边唠嗑。
“娘,过几天就是她大姑家的金方成亲了,咱咋准备?”盛夏娘请示。
“有啥好准备的,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到时给他上个被面,再提一提篮的白面礼也不轻了。”盛夏奶奶琢磨,给太多了老大家的不愿意,以后都是事,还是按一般的来吧,反正是私下里已经贴补给自己闺女了一些。
“娘,这些太少了吧,我记得我还有一块儿压箱底的红布,到时也给天上,在随两万块钱,”盛夏娘商量着:“到时咱一家人都去,咱是金方的姥娘家,太少了别人不得笑话。不给俺妹子长脸呀。”
小女儿日子以前过的不好,总想着贴补一些,但是老两口是跟着老大家的过的,也不能太过分了,叫老大两口子寒心,现在大儿媳自己说要多添些礼,给自己女儿长脸,盛夏奶奶是没有不愿意的,“那行,不过那块红布就算了,宏图这眼看着也该结婚了,留着给宏图用吧。”
“不用,娘,宏图又用不上红布,给俺妹子随去,也给她涨涨脸面。”盛夏娘也是客气的推脱,自己婆婆嘴上推脱,心里不定多愿意,而且自己婆婆私底下不知道补贴了小姑子多少东西了,也没必要为了快红布叫婆婆不高兴。
“那中,就这样,叫你妹妹在她儿媳妇面前也涨涨脸。”盛夏奶奶高兴的同意了。
“就是不知孩儿他爹能赶上不?”盛夏娘担心的说:“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回来一趟,就叫人带了个口信回来,真叫人担心呀。”
“可不是,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干活累不累?”盛夏奶奶提起大儿子也是很担心:“杨全福这个孬孙,我咒他出门掉到沟里。”叹了口气“算着日子应该也快回来了,应该能赶上日子,要是赶不上,你妹子还能怪你们不成?”
大人们在家里忙着,盛夏和二叔在菜园子里忙着,刚下过雨,树叶被雨水洗了一遍,阳光照在叶子上,翠绿中泛着金光,远处的彩虹搭在天边,空气清新凉爽,盛夏的暑热一下子就褪去了,人们又从满了活力。
“二叔,你把这些棍子架在豆角和丝瓜秧子旁边,绑起来。我先给些韭菜,晚上好用。”盛夏总览大局的吩咐:“等我割完了,在和你一块儿帮棍子。”
“盛夏,盛夏”盛夏正忙着,就听见二叔的喊声。
“干什么?”盛夏抬起头问二叔也不回答,就见二叔向着村头的路口看去。顺着二叔的视线看去,发现远处有一个身影正慢慢的顺坡而下,仔细一看,是自己离家两个月的爹爹,爹爹的肩头还搭了个包袱,盛夏高兴的说:“二叔,是我爹回来了,我去迎迎,二叔,你回家给爷奶他们说一声,是我爹回来了。”说着就出了菜园子,迎了上去,边跑边叫“爹,爹——”声音传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