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别的太医都没有诊断出来。”李祥马上插了一句嘴,意识到自己有所失言,赶紧捂住了嘴退了几步。
朗清点头,说:“的确,只是因为中毒的症状将这一层症状给覆盖了。”
一旁跟随着朗清的小童也说了句:“别小看我师父,我师父可是高人,但凡女子怀孕十天以上他都能看出来的。”
“你师父厉害!”李祥赶紧赞了一句。
杭生竟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昏迷的长歌有点发呆,万万没有想到她真的有了身孕,虽然他也曾想过,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在那晚想好了,可是当这一切成真时,他竟然大脑一片空白。
朗清见杭生不说话,便说:“大王,不过……”
“不过什么?”经朗清提醒他,杭生赶忙回过神来,看向朗清,理性逐渐占据了主场,问,“长歌现在怎么样?”
“中了两种奇毒,攻心之毒,现在昏迷不醒还不曾感觉痛苦,但是只要醒来就会五脏六腑都难受。这两种毒都很极致,一种寒毒,一种热毒,按道理来说是可以中和的,偏偏用毒的人阴险,在其中加了一味雪冬子,这雪冬子是上古传闻里的一味中药,竟然也能找得到,当真厉害。”
“你能解的了吗?”杭生不关心什么雪冬子,他只关心眼前人。
朗清道:“想要破解这种毒,日子要够久,等她醒来我也只能日日先用别的药吊着她的命,慢慢祛除身体里的毒,关键是要找到克雪冬子的药引,只要除了雪冬子的作用,寒热两毒可以中和,她也可以转危为安。”
“那赶紧给她找药引啊!”杭生急道。
朗清点点头,说:“我要找的这药引不在寻常地中,而在一处古墓里,我将我的人留下照料长歌,我会离开三日,三日之后将药引取回。”
李祥在朗清离开时,悄悄问:“大夫,那孩子不会有问题吧?”
朗清没说话,点点头又摇头。
李祥将朗清送出去,呆呆的看着朗清的背影模糊掉,而后心中充满了惆怅,赶紧叫人多备人手多添炭火多加物资过来。
长歌没有再回太后给的府邸里,倒是因为这险情而留在了宫里。
杭生坐在长歌床前看了长歌两个时辰,都深夜了,他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期待着她能早点醒过来。
“大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李祥上前劝他一句。
“等她醒过来。”之前看人给她包扎伤口,看到她伤痕累累的样子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怎么能受伤那么严重,而他竟然根本不知情。
生不如死,现在生不如死的是他!
一想到这些他就攥紧了拳头,眉头都蹙在了一起,这些人都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但他是君王,他告诉自己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乱改法制,他必须按照章法来才能服众。
这种纠结此时正在他的心里盘旋着,久久挥之不去,不过比起这些,他现在更关心长歌。
“大王,长歌姑娘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情的。”李祥在旁安抚道。
“当然不能有事,有事的话所有人都要陪葬!”杭生冷冷的说道。
李祥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了,小心翼翼的答应了一句,自己埋怨自己办事不力,早知道长歌是大王的心头肉,自己却没有上心嘱咐刑部那帮饭桶,要是长歌真的死了,那他也难辞其咎,首当其冲会受到惩戒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杭生一点睡意都没有,看到长歌的手忽然动了一下,不由得欣喜万分,紧接着长歌便哼了一声,难受万分的睁开了眼睛。
天旋地转,这就是她当时的感觉,晕乎乎的,身体发烫,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当然是欣喜万分的杭生:“你……”她说了这么一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生气、烦恼、怨恨,各种情绪都涌了上来,本来想骂他,可是身体的痛马上让她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有一种痛苦原来是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杭生一边叫朗清的手下一边关切的小心的问长歌。
长歌不理会他,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朗清的徒弟姬友是个白净的男人,替她把脉以后,迅速开出了方子交给丫鬟去煎药,对杭生说:“大王,不容乐观,还是先观察观察的好,但愿师父能早日回来,不然我担心这毒会连累胎儿,恐有不利啊。”
“什么胎儿。”靠在一旁的长歌听的一愣一愣的,顾不上浑身疼而询问他。
“哦,你还不知道,姑娘你有了大王的骨肉。”姬友微微一笑将这一喜讯抖了出来。
这下轮到长歌发呆了。
搞什么?怎么会?
她感觉晕的不能再晕,差一点就又晕过去,因为这句话,她受不了。
她怎么会有他的孩子呢?她不想有。
“大夫,怎么样才能拿掉这个孩子?”长歌认真的问。
“你说什么?”大夫还没回答,杭生的气就先上来,忍不住脱口而出。
长歌可怜巴巴的说:“我不想要你的孩子,怎么了?”
杭生对姬友说:“你们都下去。”
长歌着急:“唉,大夫,你别走啊,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啊!”
姬友哭笑不得,赶紧溜之大吉,他怕他说一个字都会被秦王给砍死。
屋子里立刻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气场不太妙,杭生本来看着她醒来欣喜的不得了,结果又被她一句话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成了冰块脸。
但是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