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慢慢告诉你,为什么……”光头男把一张臭嘴贴上凤听海的脸。
真恶心!
凤听海只觉得胃里一片翻江倒海,然后——
“呕……”
一阵酸酸的稀释物涌了上来,正好吐在光头男的前襟,一股难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
“靠!”
光头男被吐了个正着,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操了满口的粗话,悻悻然退了回去。
而另外一个小流氓满脸嫌弃地更是捂住鼻子,嘴里嚷嚷着:“他妈的,恶心得老子连中午饭都吃不下了!”
凤听海暗中偷笑,这还得感谢张妈,今早上做的早餐里撒了葱花,她的胃刚好对葱花敏感,憋了一上午的闷气,终于在这一刻用上场了!
暂时安全!
面包车从帝都的大道上招摇过市,眼看离学校越来越远,凤听海的心又多沉了几分,小马就在学校附近,应该已经意识到她出事了才对,接下来是不是该拖延时间,为自己和杨阳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正想着,面包右拐了一道弯,然后往前驶了大约一百米,减慢了速度,在一家破旧的仓库前停下。
根据她刚才的观察,车子从上次去的海鲜馆旁边驶过,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新华路,不过不是在主道上,而大概是往内三环的位置,是城中之村,一个几乎没有行人过往的地方!
车子急刹住,光头男满脸怨气地把凤听海往车下推,对方的力气过大,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肩膀上的校服被蒙上一层灰,脸颊差点从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擦过,几乎毁容!愤愤地爆了一句粗口,还来不及反应又被光头男从领口上拎起,往旧仓库里推搡。
“我自己会走!”忍无可忍!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她的衣服!
光头男轻蔑地瞪了一眼,不顾她的叫骂声,把人拎了进去,随后扔在地上,朝里面的人,恭敬地说:“帮主,我们把人带回来了!我要为我那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狠狠弄死她!”
“放肆!这儿轮到你说过的地方吗?”一道阴森森的嗓音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响起。
凤听海立马听出了那位被称为帮主的就是电话里的男人,抬眼望去,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脸上的银狼栩栩如生!
传闻,青狼帮的帮主就是一个以面具示人的神秘人,没有人真正见过他,因为凡是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越是这时候,越是要冷静!凤听海这样告诫自己,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方才被推的过程中,脚被崴到了,干脆放弃了站起来,盘腿坐着,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那是怎样一个男人?
光是那双如狼王一样的紫眸所散发出来的戾气就很瘆人!
看到凤听海临危不俱地笔直坐在地上,即墨全呆愣了一下,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还没有一个女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没有不害怕的,今天竟然还遇到了俩!他从一张废弃的木箱上站起来,森冷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掠过,“就是这个丫头片子?”冰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废墟里响起。
“帮主,就是她没错!”
光头男紧张地握紧拳头和另外一个歹匪点头称是。
凤听海对上那道探究的视线,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可以说说吗?”
即墨全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啧啧,凤凌谋的女人果然够有胆量,我很欣赏,如果放在以前,我也许会对你动心,占为己有,但是很可惜的是……”
“可惜的是什么?”凤听海追问。
根据她之前所了解的,青狼帮是一股来历不明的黑暗势力,暗中收钱做肮脏的勾当,其中不乏雇凶杀人、走私毒品等,只要有钱都可以干!以凤凌谋在帝都的势力,相信在酒吧死一个青狼帮小喽啰不足以让这只狡猾的银狼亲自动手动她,除非是……
“够聪明!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小美人。”
即墨全钳住她的下巴,细细欣赏着她脸上的变化,够美,够有胆量,足以和他并肩站在世界的顶端!
可惜了,她为什么偏偏姓凤?
那张银制面具下的紫眸愈发的深沉,和冷漠。
凤听海嗤之以鼻,“不告诉我就算了,要杀要剐请随便,但是在我临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把我那位朋友怎么样了?我想见见她,这个要求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即墨全收起脸上的情绪,往后一挥,有人就走到另外一个房间把杨阳拖了出来,丢到凤听海面前,“这倒也没什么,让你们见个够!”
杨阳被丢在凤听海面前,浑身都是血,依杨阳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双方有过搏斗,但是一个人对付一个帮派,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后果当然是浑身都是伤了,凤听海握紧拳头,生生忍下眼眶里的泪水,摇摇倒在她脚下的身子,却没有一点反应,胆战心惊地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不知这帮畜生对杨阳做了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凤听海不动声色地抬眸,“既然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给你对方双倍的数字,你放了我们就行,怎样?”
即墨全摸摸下巴,一副很犹豫的样子,看来金钱的诱惑挺大。
凤听海又趁机蛊惑,“你想想,两倍的数字耶,这多划算,又不是做违规犯法的事情,只是让我们安全地离开而已。”
只要能安全离开这里,管他是青狼帮还是银狼帮,一定让凤凌谋把他们一网打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