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是圈套?我们袭击这个暗点的计划也是临时决定,不可能泄露消息,他岂能事先布置陷阱?”楚定江道。
“我倒是不担心消息泄露。”顾惊鸿声音凝重,“魏予之有大智,博闻强记,最擅布阵。”
阵法是出自道家,涉及五行八卦,十分玄妙,安久理解大致是类似于迷宫之类的东西。作用确实有相似之处,然而从根本而言有很大不同。
普通阵法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传说一个精妙的大阵也能困死成千上万的人。
短时间之内,魏予之可能做不成什么大阵,但是对上他这种奇士是颇为棘手的事情。
好在顾惊鸿早就防患于未然,此行带了一个奇士过来,那人名叫林起寒,是个文弱的中年人,大半辈子都耗费在阵法上,以至于懈怠了练功,至今还只有二阶的内力。
“到了!”林起寒道。
一行人停下向四周张望。
前面还是树林,除了有些薄雾,看起来与别处没有什么不同。
林起寒走到一棵树前蹲下,拨开草丛,在树根处挖出一只系了红绳的土陶罐,拍开封口,掏出里面一张用朱砂写满了奇特符号的纸符,点火焚毁。
眼前的景物看起来没有丝毫改变。
林起寒向顾惊鸿和楚定江解释道,“这是障眼法,在不同的卦位埋上符咒,可令困于镇中之人产生幻觉,我们在阵外却不会受到影响。”
顾惊鸿点头。
楚定江未曾做声,显得深沉而严肃,可事实上,他此刻搂着纤腰楚楚,感受温软在侧,半边身子都酥了。心里甭提多美。
安久距离这般近亦看不出他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只是觉着他身上越来越炙热,灼得人难受,于是动了动,想挣脱他的手。
楚定江倒是没有用强,感觉到她的挣扎便松开了手。
“现在可以进去救人了,不过为保险起见,两位大人还是莫要同时行动。”林起寒制瓶了一个口子,却并不能十分保证进去之后能否找到这个口。
“我进去吧。”楚定江说罢,回身点了几个人。“你们跟我进去。”
军中的规矩如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主将要在中军。不能事事去打头阵。控鹤军虽然与普通的军队略有不同,但还是遵守着大致的规矩。楚定江主动请缨,是免得等会被人点名指派。
“有劳。”顾惊鸿自然不曾反对。除了遵循规矩之外,他认为楚定江内力深厚,精神力强。有他带领更为稳妥。
“我也去。”安久抓住楚定江的手。
楚定江掌心的温热透过薄薄的手套透过来,春日暖阳般,安久发愣的瞬间,被他拦腰携起。
那熟悉的感觉一闪而逝,接着便被他身上的炙热替代。
“楚定江。”安久看了一眼身后,发现其他人在三丈开外。她便压低声音道,“为何我感觉你这般熟悉?握着你的手,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男人?”楚定江问道。
“算是吧。”安久觉得二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才能被称之为男人。在此之前,都是男孩,“他叫华容简。”
安久仔细观察的他的反应,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她握着华容简手的熟悉感觉和握着楚定江一模一样。
楚定江语气里透出很明显的不悦。“他摸了你的手?何时?”
“不久以前。”安久把话题又拉了回来,“别打岔。你究竟是谁?”
“你以为我是他?”楚定江更不悦了,“你从哪里判定?凭感觉?”
“你和他手掌的温度与旁人不同。”仅凭这个,确实无法证明楚定江与华容简有什么关系,安久只是觉得奇怪,因为她以往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温度。”楚定江淡淡道,“你说的是经络属火性的原因吧?你的经络原本也属火,自己却没有生成内力和真气,当初我以自己的内力强行拓宽你的经络,所以你的身体便以为这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真气,接触到之后自然会有熟悉感。”
他说着说着,又找回一点安慰,原来他早就在她身上烙下了印记。
“那个男的经络必然也属火性。”楚定江普及完常识之后,谆谆告诫,“男人对你动手动脚,肯定是没安好心!莫要与男人有身体接触。”
安久正在想他方才说的事情,闻言抬头问道,“对我动手动脚最多的人就是你。”
楚定江不语,心里却道:姑娘,我的确也是没安好心呀!
“楚定江。”安久对于他的的解释相信了一半,心中却还是有疑惑,他的身形和感觉与华容简截然不同,但与华容简的兄长华容添有点相似,“你高龄?”
“……”
“四十?”安久揣测。楚定江时常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色斗篷里,偶尔露出一点面容也都是有棱有角,再加上声音沉厚,似乎是一个历经沧桑的男人。
“姑娘你怎么从来说不出好听话?”楚定江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又被她打回谷底,于是必须得为自己洗冤,“某今年不多不少二十有五。”
安久与梅久吐槽习惯了,有时候心里想什么便顺嘴说了出来,“听说华容简也差不多二十四五,怎么他看上去像二十,你却像四十。”
拿他与旁人做比较就算了,竟然还是这种结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定江深吸了一口气,耐心解释道,“估摸是野生和精养的差别。”
“装嫩吧。”安久凉凉道。
“乖,闭嘴。”楚定江和和气气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