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队和打猎的人集合完毕,林纯鸿手持大砍刀,背着弓箭,率领大伙往北而去。路上,林纯鸿见大伙除了周望和打猎的人有武器外,其他的人均拿着竹枪,不由得暗自焦急。与周望商量道:“过会我和打猎的人作为选锋,希望能挫掉对方的锐气,周叔你指挥后面的人。”周望摇摇头,正要否定,林纯鸿接着说:“我没有指挥过,把握机会的能力不足,再说我年轻,正好杀个痛快。”周望也担心林纯鸿把握战机的能力,便不再反对。
大约前进一里路,发现两群人一前一后的追逐而来,前面的十多人不停的喊救命,林纯鸿和周望互相对望一眼,对此感到十分疑惑。眼看着十多人就要冲过来,周望扯起嗓子喊道:“你们往两边跑,冲过来格杀勿论!”
那十多人正是彭新率领的白崖洞壮丁,听到周望的叫声,彭新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慌忙指挥壮丁往两边跑去,直跑到林纯鸿阵后,方才止住脚步,大口的喘气,观望双方如何收场。而后面的五十多人见有人挡道,也停下来,往这边张望。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叫道:“前面的人让开,我们只要抓那几个狗贼。你们别挡道,否则连你们也杀掉!”
林纯鸿的人一听,无不气愤,胆大的就开口骂道:“老子就挡道,杀掉你们这帮狗*娘养的!”
林纯鸿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到我们这里?”
那人回道:“我们是思南长官司的,前面的那几个狗贼抢了我们的草药,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
林纯鸿转头看向彭新,眼露疑惑之色,彭新答道:“我们怎么敢抢他们的?一年前他们杀了我们不少族人,逼着我们让出地盘!现在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这话林纯鸿信之不疑,毕竟,当初他和小戴子见过白崖洞故居的惨状。
“放心,到了我们的地盘,至少不会让这些狗贼把你们抓走。过会你们听周叔的指挥!”说完,用手指着周望。林纯鸿的这话让彭新彻底放下心来。
周望一听,马上命令彭新等十人加入阵列,然后对林纯鸿说:“事已至此,必无法善了,不如先下手为强!”
林纯鸿点点头,说:“过会我数到三的时候,你就命令兄弟们冲!”说完从背上箭壶掏出一支箭,上弦,指着对方领头之人,命令道:“现在我数十下,要是你们不退,我们就刀剑相见!”
说完,就大声数:“一、二、三……”
“三”的话音还未落,周望吼道:“兄弟们,跟我冲!”周望一马当先,率先冲出去,林纯鸿放掉一箭,扔掉弓箭,拿出大砍刀,紧跟着冲出去。兄弟们愣了愣,见林纯鸿和周望已经冲出,固然有的人腿根在发抖,固然有往后逃的yù_wàng,但在从众心理的控制下,也情不自禁的冲出。
对方阵中见林纯鸿掏出弓箭的时候,也有五个人弯弓搭箭,意图反击。听到林纯鸿数数的时候,所有人一阵慌乱,都用眼睛看着领头人,领头人也正犹豫着是否拼下去呢,可林纯鸿使诈,数到三就冲出来,弓箭手慌乱之下,随手放出箭支,虽然准头很差,力度也不强,倒也给林纯鸿他们造成了麻烦,两个人中箭倒地哀嚎。
鲜血和恐惧刺激着伐木工,这些人连看都不敢看倒地的人,只知道往前冲,但离敌人越来越近,刀上的亮光让更多的人心悸不已,有心的人就放慢了脚步。但冲击的箭头是林纯鸿和周望,辅以林纯义等人,气势还是相当凌厉。一瞬间,两伙人纠缠在一起,战成一团。林纯鸿手持大刀,见人就砍,所当之人,无一合之敌,领头的人一见不对,命令多人围攻林纯鸿,奈何林纯鸿后面的李祖光和周世亮替他挡住刀剑,众人无法伤其一根毫毛。而林纯鸿一把砍刀只管砍人,也不防守,真是所当披靡。其他的人也按照平时的训练,组成战团,被动的防守攻击,第一次杀人和受伤让这些泥腿子脑袋一片空白,只机械的刺出的自己的竹枪。
对方也没有好到哪去,尤其是他们发现即便用钢刀砍掉对方刺出的竹枪,也挡不住短了一截的竹枪继续刺出时,更是心理上处于崩溃的边缘。双方都在苦苦的支撑着。
正在此时,林德海和林德绍率领的四十多人及时赶到,怪叫着加入战团,思南的人再也无法支持,哄的一声,转身就逃,林纯鸿的人杀红了眼,紧追不舍,直追出两里地,才被周望和林纯鸿制止,收兵回营。
一清点战果,发现对方死伤二十八人,而己方伤十二人,死二人。众人看着死掉的二人的尸体,默默的说不出话来。更有的人在那里小声的啜泣,还有的人在那里呕吐。受伤的十二人有两人较重,虽然不至于丧命,但估计会留下残疾,其他人都是轻伤,养一段时间即可。
林纯鸿立刻命令五个婆子用煮过的白布给受伤的人包扎,又命令小戴子即刻下山,找善于治刀伤的大夫。林纯鸿见大伙都很悲伤,马上宣布战死的兄弟每人五十两银子的抚恤金,奉养家里的父母和孩子;重伤的兄弟奉养一辈子。所有人的心情才有所好转,但还是免不了yin郁之色。
林纯鸿和周望把彭新叫过来一问,方才明白彭新等人在山里采药,碰到思南长官司的人,由于素有恩怨,便打起来,彭新等人抵挡不住,才逃跑,没想到慌不择路,跑到这里。此外,彭新一个劲的感谢众人的救命之恩。彭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