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登关狭小,驻扎兵力不过千余人,应声陷落,也属平常,并未让郑梉感到有何威胁。毕竟,在谅山关还有五千精锐兵力驻防,各种物质、军辎、炮台一大堆,骁卫军满打满算,才四千余人,绝无可能攻破谅山关。
不过,郑梉还是告诫谅山关的守将郑恺,小心提防骁卫军小股兵力渗透。
郑梉真正担心的地方,还是在巴喇河口。当郑梉听闻炮台大展神威,以微弱的伤亡击伤绥靖舰队三艘战舰后,大喜过望,立即将交州城内的荷兰人叫来,封官许愿,并赐予重赏。
旋即,龙虎军团被岸上重兵阻拦,登陆失败的消息传来,郑梉更是喜不自胜,搂住身边的云娘就要求欢。
云娘嗯啊不止,让郑梉浑身燥热,猛吞口水。
郑梉一把扯去云娘身上的丝缕,将云娘横抱起来,大踏步走向床榻,口中唠叨道:“这仗打完,黎维祺还能坐得住?到时候,就封你皇妃!”
云娘搂住郑梉的脖子,不无忧虑地说道:“云娘担心,龙虎军团规模庞大,又有大型战舰相助,恐怕最终会上岸!”
郑梉一把把云娘扔在床榻上,扯开身上的锦袍,哈哈大笑道:“上岸?本王巴不得他们上岸呢!半渡而击,就趁他们上岸之机,杀掉一半,再层层阻截,恐怕还未至南定,龙虎军团就消耗一空!有战舰又有屁用?”
玉娘身着粉红色小衣,圆润雪白的香肩露出来,将郑梉刺激得血脉喷张,正待猛扑上去时,却听云娘继续说道:“想那龙虎军团,在吕宋岛和西班牙人拼过命,又漂洋过海,三两下攻下了铜墙铁壁似的巴达维亚城,听说还在辽东半岛和鞑子拼过命,绝不容轻视。云娘还是担心,一旦龙虎军团上了岸,咱们的军队抵挡不住!”
云娘一再提起忧虑之事,让郑梉泄气不已,气呼呼地坐在床头,怒道:“本王早就做好了准备,军国大事,岂是汝等小女子所能看懂?”
哪想到,云娘一反平日之温顺,不依不饶地说道:“不如将红河周边的道路全部毁去,将粮食全部征集,破坏所有的水井,除了坚城之外,将所有百姓往西边迁移。坚壁清野,让龙虎军团什么也得不到,进退失据,这才是万全之策。”
云娘的话,显然戳中了郑梉日思夜想的问题,郑梉皱眉思索,开始认真考虑坚壁清野策略。
几百年来,一旦北方军队突破谅山关,安南无法抵挡,只能清野,诱敌深入,待北方军队力竭。可是现在林纯鸿改变了延续几百年的态势,要从海上进行进攻,到底等林纯鸿上了岸再清野,还是现在就进行?
安南朝廷中,这几日也是纷纷扰扰,争论何时清野。一部分人坚决主张,尽?,尽早清野,一旦等龙虎军团上了岸,一切都晚了。另一部分人则认为,红河三角洲水网密布,龙虎军团固然精锐,前进速度必然受限,到时候一定来得及。
这部分人还提出了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万一林纯鸿无法登陆,清野所造成的巨大损失由谁来负责?
这个问题非常有杀伤力,致使主张立即执行的人闭上了嘴,所以,清野一事就这么拖了下来。
不过,郑梉还是针对性地做了一些部署,加固城墙,招募乡兵,在红河里隔个百里,沉入巨石,又组织大量的内河船只,每日操练,准备抵挡逆流而上的绥靖舰队。
现在,云娘倒是指出了实情:只要狄威发了狠,不再管巴喇炮台,令绥靖舰队全力支持军团登陆,凭着岸上的军队,绝无可能阻止龙虎军团登陆。
既然预见到无法阻止,何不早点进行清野呢?
可是,一想到清野所带来的巨大损失,郑梉又心疼不已。恐怕这次清野后,即便抗住了林纯鸿,安南的国力也会伤筋动骨。到了那时候,阮福澜来攻,怎么办?
郑梉越想越烦躁,对云娘也失去了兴致,恼火地回到自己的寝宫,一人歇息。
当夜,狄威坐镇于福戌号战舰上,满心期待着岸上的好消息。一直等到丑时,军情司才带来消息,红河三角洲无一丝清野的迹象。
狄威摇了摇头,冷声道:“孺子不上道,看来,明天得来点狠的!”
第二日卯时三刻,全军饱餐,战鼓擂得震天响,运兵船在战舰的护送下,径直前往昨日登陆处。
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来,战舰横着身躯,对准滩头进行轰击,阻止安南军队靠近滩头。
与此同时,龙虎军团的舟桥部队卯足了劲,开始架设简易栈桥。
安南的军队见栈桥一路向着陆地延伸,慌了神,将火炮推前,准备复制昨日的胜利。然而,十二艘战舰的抵近射击威力巨大,在掀翻了十数名炮兵后,安南炮兵仓皇后逃,不敢靠近陆地两里范围内。
没有火炮和陆上军队的干扰,舟桥部队的动作非常快,不到一个半时辰,一条栈桥业已成型,龙虎军团的将士整装待发,开始登陆。
安南人急红了眼,不顾可能遭到战舰炮击的危险,拼命抵近滩头阻止龙虎军团上岸。不出意外,他们遭到了猛烈炮火的袭击,一枚枚开花弹次第爆炸,将安南人炸得人仰马翻,残肢乱飞。
安南人散开队形,拼死向栈桥上的龙虎军团将士倾泻弓弩。他们的举动显然激怒了龙虎将士。只见这帮将士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端着长枪,举着钢刀,冲入弓箭手群中,见人就刺,逢人便砍,将安南弓箭手杀得鬼哭狼嚎。
安南将领眼见龙虎将士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