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隐在光芒之中的危险,慕容凌月来不及看见,但却可以借着宫祁钰此刻身上的伤来判断,方才那一刻到底是有多危险。
宫祁钰此刻伤的可不轻,虽然他此刻身穿的一身玄色锦衣,看不出伤口,但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却瞒不了她的眼睛。
“你……”慕容凌月眸色深沉,几步上前点了宫祁钰身上的几处穴道,为防他失血过多,又拿出了治伤的药给他,“你这又是何苦。”
仅一眼看过去,慕容凌月就知道,宫祁钰的伤口已经是穿过皮肉,深透入骨,否则不会一下子失这么多血。
宫祁钰对背后的伤口置之不理,虽然此刻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但依旧倔强的不愿在她面前露出疲态,“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说着,宫祁钰拒绝了慕容凌月递来的药,将口中腥甜强自咽下,转身对那晖宏的大门走了过去,跪在大门之前,指尖沾上些许鲜血,在门上画出一个古怪的图案。
须臾之间,禁闭的大门再次打开,却再没有见到先前那簇耀目的光芒,慕容凌月只能看见两道似鬼魅一般的影子,从门里面窜了出来,带着宫祁钰进了里面。
“宫祁钰……”慕容凌月运起身上全部的功力,冲进了那座充满未知危险的门中,在她迈入门槛的那一瞬间,一股恐怖的威压立刻压过来,让她几乎不能喘息。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凌月只有运起全身功力抵抗,才不至于被这股可怕的威压瞬间压制,只是这种感觉,真的有些熟悉。
是那个救走慕容嫣柔的神秘高手!慕容凌月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他绝对是自己接触过的人里面,除昭景翊以外的最强者。
慕容凌月相信自己,若是她的凤天决功力达到巅峰状态,或许可以和此人有一战之力,但此刻的自己,应付此人还是有些实力不济。
就在慕容凌月险些抵不住这股强劲的威压,口中溢出鲜血,双目晕眩,双膝忍不住下沉之时,她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之中,那股威压也随之荡然无存。
“总是用这一招,有意思吗……”熟悉的声音在慕容凌月耳边响起,昭景翊揽着慕容凌月,将她护于身后。
没有了那股压迫,慕容凌月才得以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她猜的没错,这里面果然是控制整个阁楼运转的中心地带,只是没想到,方才坐在这里,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的人,竟然是他们的老熟人。
“国师大人,好久不见,没想到您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慕容凌月冷笑着打招呼,面前这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他们早就碰过面的南理国国师,隋渊。
当初在天瑞朝都的牢中时,慕容凌月便险些中了他的计,在南理国皇宫里面,他们也只是匆匆一瞥而过,并无多少深交,没曾想他却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隋渊却好像并不意外见到他们似的,坐在椅子上悠然一笑,“世子,世子妃言重了……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的人最近貌似没少打扰我清修,居然还敢上门来,难道你们方才没吃够苦头吗?”
昭景翊自然知道隋渊指的是什么,他很早之前便已经怀疑,隋渊和那些人是脱不了干系的,否则也不会出现在他的拍卖场里,去争夺那件莫须有的天下至宝。
可后来他也并无什么大动作,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再加上他又轻而易举的就被摄政王南彦坤借着那件事情给算计到,也就没有多少人再注意他。
可,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隋渊居然是如此心机深重之人,他几乎骗过了所有的人,这一次引他们前来的局,想必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不过,慕容凌月已经拭去嘴角的血迹,对上隋渊嫣然一笑,装傻道:“国师大人说的什么,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是很懂得,我只知道,国师大人现在坐在这里,貌似是有些狐假虎威之意……”
慕容凌月的这句话既然敢说出来,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她敢这么和隋渊说话,就已经肯定了,那个神秘的高手,绝不可能是隋渊,至少他还没有这样的本事,能把她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没有见到那给他们制造这么多麻烦的始作俑者,慕容凌月还是有些失望的,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如此,若是揪不出那人,那他们算是白来此一趟。
不得不说,那隐藏在暗处的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的多,布置出那么多的迷阵,结果到了最后关头,却只把他们打发给隋渊,这个局已经越来越迷。
慕容凌月的话让隋渊的脸色有些变化,撇了撇唇角,但依旧维持着已经变得有些僵硬的笑,“世子妃的意思,本国师不是很懂,劳烦您给解释一下,好让本国师涨涨见识。”
“这个见识,国师大人就不必再涨,你只要有自知之明,记得自己的身份,想必你也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你。”昭景翊毫不留情的点出了问题的关键,他们本就不是冲着他来的,何必要拐那么多弯弯绕绕。
昭景翊的这句话颇有些轻视的意思,但隋渊却也不恼,先前他只是有些讶异,慕容凌月竟然能看出他的深浅,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
想着,隋渊的眸色沉了沉,面上神色未明,“哦?那么世子殿下,我们的想法倒是很一致,恰好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你,而是……”
隋渊的话语未落,慕容凌月便意识到情况不好,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