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左玄并未反对纳兰熙的提议,这个小子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先前他身上的那些药粉,像是的确能对付得了蛊虫,让他去看看说不准真有办法。
苏光晁见到纳兰熙也进了那已经快要坍塌的石室,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语气像是十分轻蔑,“可惜了,又一个进去送死的,你以为血蛊苏醒之后,是寻常蛊虫所能相比拟的吗?”
若是那样的话,他又何必要千方百计的将慕容凌月绑来这地方,一旦那沉睡的血蛊,闻到这世间最纯净的血液,便会变得疯狂,那可是寻常蛊虫全然不能比拟的。
凤星命格的女子啊!百世都难得一见,若是慕容凌月的身份被公之于众,可想而知这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因为古来便记载着一个传闻,若是谁得凤星命格的女子青睐,便能够一统九州,终结这分裂为几个国家的乱世。
苏左玄听罢苏光晁说过的话,心中愈发担心,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恐怕这一次,苏光晁是真的玩儿大了,为防止出现万一,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着为好。
“哼!是你们执意要去送死的,这可赖不得我。”苏光晁面露讥笑,极为不屑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进那个石室,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血蛊若是被慕容凌月的鲜血给激活,那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阻止它们对鲜血的渴望,它们会那样一直躁动下去。
慕容凌月的眸光一冷,怒视着苏光晁道,“你可不要忘记了,宫祁钰可是也在里面,你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可宫祁钰是你的徒儿,你也不在乎他的性命吗?”
而且宫祁钰方才可是以自身鲜血为引,将血蛊暂时引开,昭景翊才能够有机会带她出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希望那些虫子奈何不了他。
提起宫祁钰被困其中,苏光晁的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僵硬,但旋即又变得十分冷酷无情,“徒儿?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当初救他,传授他武功,只不过是为了能利用一下他的身份,好在天瑞办事儿而已,好赖也是个王爷,他只是我的一枚棋子,既然现在没用了,那便弃了就是。”
慕容凌月越听苏光晁往下说,心里就越是为宫祁钰不值当,原来在苏光晁的眼中,宫祁钰只是一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亏得宫祁钰还对苏光晁如此死心塌地。
不过慕容凌月还是有些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全然没有一点儿人情的人吗?苏光晁此刻哪怕对宫祁钰存着一点儿点儿的心,也不至于看着他死在里面。
“交出抑制血蛊的方法,或许我还能看在宫祁钰的面子上,请求师父放你一条生路。”慕容凌月揪着苏光晁的衣领威胁道,若是能从这里得到一些消息,那便是再好不过,只不过她也没抱多大的希望,毕竟苏光晁此人的疯狂,不是所有人都能想象到的。
宫祁钰的确算是有情有义了,只因为当日苏光晁救他于宫门之前,便忍辱负重十几年,做他在天瑞的暗线,为他做尽一切丧尽天良的事情,但这可不代表苏光晁也同样重视宫祁钰。
或许就像是苏光晁说的一般,他压根儿就不在乎宫祁钰的生或死,当初会顺手救了宫祁钰一命,也是因为他是天瑞七皇子的身份。
苏光晁一点儿不畏惧慕容凌月的威胁,事实上他早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路,在输给苏左玄的那一刻,所以说现在的结果他很满意,至少现在在石室里面的人,一个都活不了,血蛊可不是轻易好对付的。
“哈哈哈哈哈……”苏光晁笑的愈发疯狂,眸中渐渐开始变得猩红,“果真还是太天真了,虽然这次被你们破坏了计划,可是里面有那么多人能给本尊陪葬,小丫头,你以为我还会在乎死吗?”
慕容凌月紧抿着唇瓣儿,看着坍塌越来越严重的石室,再回眸看了一眼苏光晁,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里面的血蛊……应当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吧……”
或许人被逼到了极致,便会到达一个理智的可怕的境地,现在的慕容凌月便是如此,他这一生之中最珍重的几个人,现在全都在里面,而且生死未卜,所以她现在绝对不能慌乱。
苏光晁倒是感觉就极为的意外,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看起来也不过只有二八年华而已,她竟然能眼睁睁不能看着自己在乎之人陷入危险,还能冷静理智的分析,心理素质远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没有得到苏光晁的回答不要紧,慕容凌月继续方才的猜想说下去,“你一开始便设下了一个大局,让我们全都猜不透你的目的,为了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我们离你越来越近,最终落入你设计好的圈套之中。”
“冥罗宫的少尊主,也只是你的障眼法而已,为的就是迷惑我们的视线,或许景翊原本也是你的目标,可你却将他放走,只将我带到这个地方,这便说明我于你而言,是至为关键的一环,至于如何关键,我想我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
慕容凌月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被箭矢划伤的伤口,伤口不算深,所以已经没再流血,但是她想到了一个细节,那些最先苏醒的血蛊,是在她受伤之时,鲜血滴落在阵纹上面,才会忽然开始活动的。
血池之中的那些血蛊是后来才涌现出来的,所以慕容凌月便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是不是那些血蛊,是因为自己的鲜血才会忽然苏醒。
因为先前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