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先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昭景翊身上的伤到底有多么严重,可是等到真正看到的时候,慕容凌月还是忍不住心惊。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裸的7;150838099433546看到昭景翊的身子,真不敢相信,这些年昭景翊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他到底背负了些什么。
本以为他身受寒毒折磨已经够辛苦的了,没想到一波未平,又来一个烈炎之心的困扰。
昭景翊的身上右很多处细小的如红色丝线般的疤痕,甚至已经有的渐渐开始蔓延到他的脸上,这当是烈炎之心灼烧出来的无疑。
这些,难道都是慕容德加注在他身上的吗?难怪他会仇视慕容家至此,这种事情若是搁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恐怕都无法做到淡定。
昭景翊能做到如此,已经是很能沉得住气的那种,数年装病装残,不惜被朝都的人评头论足,只为精心策划报复,可见他气性多沉。
也难怪了她初入昭王府时会收到那样的待遇,她现在可是顶着慕容的姓,昭景翊没有杀了她已经算是仁慈。
如今就冲着昭景翊对她如此,她便决心要帮助他报复慕容府的那群牛鬼蛇神,绝不再让他们再逍遥法外。
帮昭景翊的伤口处都上了药,又用了师父留下的药,慕容凌月累的直接用手撑着头,靠在床杆上睡了过去。
大梦三生,慕容凌月又一次做了那个无数次做过的梦,周围都是水,令她无法呼吸。
在她濒临绝望的时候,有个人给了她一个不算温暖,却能让她安心的怀抱,她努力的想要睁眼看,看她的恩人是谁。
无数次,她都没有看清过那人的脸,只记得他有力的手朝她伸过来,还有那个可以让她安心的怀抱
沉浸在如此痛苦梦中,慕容凌月的眉心一直紧锁着,身子在微微的颤抖,手心已经出了很多冷汗。
彼时,昭景翊已经苏醒,看到的就是慕容凌月这样一副不安的模样,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轻轻抚开她紧蹙的眉心。
他不知道慕容凌月曾经经历过什么,会让她如此不安,梦中这样的她,他已经见过不止一次,只是他从未提过。
“不要”慕容凌月忽然睁开了眼睛,眸中尽是惊恐,没有一点儿焦距,仿佛是被支配的木偶。
她方才又做了那样的梦,而且这一次,她感觉到那个就她的人离她仿佛越来越远,心里忽然感觉很空洞。
记得那时候她昏迷了很久,醒来的时候还问过她爹,到底是什么人救了落水的她,当时她爹只说是个少年。
恰好那时她年少不懂事,宫祁晟又正值少年,俊逸不凡,所以她私心里一直认为救她的那个人是宫祁晟。
而且那一日,宫祁晟确实在那个时间去过她落水的那个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可时移世易,如今已是大不相同,她已经看透了宫祁晟这个人,所以说那日的人,极有可能不会是宫祁晟。
看来,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想要解开这个心结,就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清楚。
“有时候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昭景翊拿过帕子,无奈地帮慕容凌月拭去额边的冷汗。
慕容凌月总算是回过神来,看着昭景翊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抿了抿唇忍不住回嘴,“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自己都那样了,还有脸说我。”
天知道昨日她给昭景翊处理伤口的时候有多胆战心惊,很多伤口恐怕只要再深一分半分,昭景翊就不会坐在这里和她说话了。
“等你伤口好些了,我们就启程回去。”她暂时还不能离开朝都,因为牵绊太多,要做的事情也太多。
很可笑,明明向往和师父一样,可她却没有那份洒脱和气度,注定没办法和师父一样潇洒,做到一走了之。
昭景翊垂下眼眸,沉吟片刻,终是发了声,“若是你不愿看慕容府蒙难,本世子可以收手放过他们。”
他一直认为慕容凌月私心里对慕容府还是存有一点儿情意的,因为他一旦回去,就意味着慕容府注定要覆难,所以她才这么说。
啊?这可不行,昭景翊要是收手了,她可就要另外辟出时间慢慢收拾慕容府那帮人,这可不是她乐意看见的。
而且她越想,就越是觉得那个慕容嫣柔有问题,还想借此机会深入探究一番,怎么可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昭景翊不会误会她还对慕容府那个地方还留有情意吧!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别说她压根儿就和慕容府沾不上边儿,就是慕容凌月本人还活着,估计也不会对那个地方有什么感觉。
“别!”慕容凌月赶紧伸手按住他,阻止昭景翊这个想法,“世子殿下你可别对慕容家有什么留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把我当成慕容家的女儿,从头到尾我可就只有师父一个亲人。”
说瞎话也是有技术的,慕容凌月这番话说的亦真亦假,模糊不清,这样才能让昭景翊不起疑。
当然,她的亲人还有凌风云,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出来,所以就只有如此说,要不然就太惊悚,除了师父以外,她还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先皇后还没有死的事实。
昭景翊倒是没有想到,慕容凌月能看的这么豁达,想来也是,她这般女子,怎么可能还将慕容家那个充满铜臭味道的地方放在眼中。
如果不是因为慕容府的事情,那么她就是
昭景翊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