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二的失败,并没有影响战斗的大局,双方依然旗鼓相当。
法术战这边,caster并不畏惧archer,就算对方不知为何拥有了强大的施法能力,但也不过就将彼此之间的距离缩短而已,神代的大魔术师和现代的魔术师之间,存在“质”的鸿沟,那是无论怎么样的宝物也无法跨越的。
所以她不可能输,也没有理由会输。
rider和assassin的战斗则是另外一种模样,以武技来说assassin拥有压倒性的优势,rider在他面前拙劣得犹如门外汉一般,可在力量方面rider则有绝对的优势,assassin的属性似乎相当的弱,以至于甚至不敢跟她有任何正面的交锋,古朴的长剑总是斜着和带铁链的长钉相遇,将绝大部分的力量化解——即使这样他也经常被迫后退,显得多少有些狼狈。
其实assassin也曾经不止一次抓住机会在rider身上砍一两剑,造成了不少伤势,然而rider的御主间桐樱魔力实在太过庞大,那些伤口往往只要半秒钟就被她给治好了。几次下来,有恃无恐的rider战斗手段更加狂野,打得assassin连连吃亏,甚至不止一次遭遇了生命危险。
但assassin并未有任何动容——或者说,他就算有所动容别人也看不出来,因为他戴着面具。
戴着青铜面具的他不言不语,只是冷静地挥舞着古朴的长剑,将rider的攻击一一化解,间或反击几次,每一次反击都能在rider身上造成显著的伤势。
这边的战斗,似乎也是对间桐方有利的僵局。
至于天空中的战斗,因为双方飞得太高、飞得太快,所以谁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两股激昂的魔力在高空之中纠缠追逐,犹如两架超音速战斗机一般,正在不断争夺有利的位置,想要将对方击落。
遗憾的是,beerker和saber对彼此实在是太知根知底,熟悉到了只要看对方的小动作就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手段的地步——在她们的未来里面,她们练习之中交手的次数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成千上万次交手的结果,就是她们想要分出胜负,非得打到其中一方精力不济状态下降才行。
用英灵的专业术语就是——要打到其中某一方魔力不足,才能分出胜负。
就魔力来说自然是saber的御主伊利雅比较有优势,可卫宫士郎纵然魔力量不是那么充足,却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跟不上beerker的消耗,所以这一组想要分出胜负,同样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整个战斗,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僵持。
所以正在激战的双方都没有发觉到,柳洞寺后山那个秘密的山洞里面,通往大圣杯基盘的灵泉深处,一个人影睁开了眼睛。
『是从者的力量……正在碰撞……又是圣杯战争了吗?又到了黑色的圣杯即将出现、污染世界的时刻了吗?』
人影缓缓坐起来。
『阻止圣杯降临,消灭所有的御主、从者和小圣杯,即使对城市和平民造成严重的伤害也没关系,这是为了保护世界而必要的「恶」!』
在迷离的光芒之中看不清的那个身影,从身边的岩石上,拔出了比魔力之光更加耀眼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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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樱很紧张。
从小在兄长羽翼之下的她几乎没有跟人交手的经验,唯一的一次战斗就是上次私自出动,结果差点丧命的那一回。
那场战斗并不能增加她的信心,反而让她对于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我真的有足够的实力吗?我真的能帮得上哥哥和士郎的忙吗?)
少女回忆着自己并不漫长的人生。
小时候被父亲送到间桐家,理由似乎是“远坂家只能有一位继承人,而间桐家需要继承人”——按照常理,送出去的自然是两个孩子里面比较弱的那个,也就是说,跟姐姐比起来,她无疑是比较差劲的那个,是被淘汰的那个。
到了间桐家之后……那段噩梦般的生活让她每次想起就浑身战栗,如果不是哥哥主动站出来,如果不是雁夜叔叔赶回来的话,她恐怕已经在地狱般的虫巢之中完全崩溃,化为没有心的人偶了吧?
她得救了,代价是哥哥和雁夜叔叔替她坠入地狱。
已经老得不懂得慈悲的脏砚并没有完全放过她,每一次对慎二和雁夜进行“训练”的时候,都让她在旁边观看,而且还用魔术令她无法闭上眼睛也无法昏厥过去,必须清清楚楚地目睹着世界上仅有的两位爱着她的人在地狱之中挣扎。
为了不让她难过,他们无论多么痛苦也从不哀嚎,总是一言不发,甚至每当“训练”结束之后,他们一旦恢复体力,第一件事就是过来安慰她,告诉她“一点也不疼”或者“只是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之类的话。
世界上有能够叮的人连眼睛之中都流出血来的蚊子吗?
她哭得很厉害,可他们却笑得很开心。
雁夜叔叔说:“能为了樱做点什么,我很高兴!”
哥哥则说:“身为兄长,挡在妹妹前面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什么需要讨论的。”
被他们所爱着的她很幸福,就算被父母抛弃,就算被远坂家淘汰,扔到了地狱之中,也觉得很温暖。
可那种温暖并没有持续很久……
她记得那天晚上,脏砚将她叫醒,带她去一间能够窥视客厅的密室里面,看到了雁夜叔叔和哥哥告别的场面。
“慎二,樱就交给你了,要好好保护她!”叔叔摸着哥哥的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