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了几句展颜就明白,自己等人这是,碰上黑店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对方怎么就敢冒充华元学院的人,更怎么会有华元学院的令牌儿呢?
“对了,展颜,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两人诉说完遭遇才忽然想到什么,莫不是,展颜也被坑了吧?
展颜苦笑——自己也好,廖秋慧二人也罢,都可算的上时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女了,倒好,竟是被个没有任何内息的市井妇人给骗了个彻彻底底。只是这些人不止胆大包天,更兼狡猾的紧——去迎接的是郑元娥这样的普通人,才会让自己等失去戒心,认为对方不过是普通人罢了,怎么敢对自己等人生出什么坏心思来?说句不好听的,想阴人也得分是谁对不对,真是一群普通人想对付自己,根本就和做梦一般。
而现在秋慧和骆瑶却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赶了出来,说明对方怕是也有守卫的护士,或者就是,两人中了别人的圈套……
听展颜如此问,两人刚止住的泪瞬时又有了泛滥的趋势,哽咽半天才道:
“这金福祥的老板娘虽是个普通人,老板却是四级,中阶武士——”虽是比骆瑶不过高了那么一点,可真打起来,两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除此之外——”
后面一点才是两人最忌惮的——却是数年前,华元学院招收的平民学子里出现过滥竽充数之人,惹得学院大为光火,从那一年起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平民学子上船时会有一个例行考核,若然无法通过,还是不能进入华元学院。
自然这几年来,各地官员为了怕惹恼华元学院,已经不敢再用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连续几年,都没听说有人来至京城又被送回故乡的。可就在今天,郑元娥却明明白白告诉两人,若是两人不赶紧滚蛋,继续闹下去的话,就让两人这辈子都进不了华元学院。
“一个粗鄙妇人罢了,她的话你们也信?”展颜冷笑。
“我们初时也不信,今天特意四处打听了下,终于找到华元学院负责人所在的馆驿——”廖秋慧苦笑,“然后发现,负责接待新生事宜的那个女子之前却是见过的,女子不止在金福祥露过面,更是喊郑元娥及老板金立元爹娘……”
看那女子的气势,明显已然是高级武士,甚至那金立元,本身也是四级中阶。
“怪不得之前也有几个年轻男女哭哭啼啼的离开,怕是和我们一般被骗的华元学院的新生——”亏那郑元娥还告诉自己二人,说对方是拖欠房费的无赖,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会信。
——现在这会儿,却是理解了之前数人即使被坑了也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原因,实在是平民学子而言,本身就是既缺少天材地宝来锤炼身体,更没有名家从旁指点,大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太艰难了,而且都承载了家人太多的希望,实在是无论谁都无法承受会被退回去这样的可怕未来……
说句不好听的,若非对方是展颜,两人也只好任人欺负,别说打还回去,却是连说都不敢和外人说的。
“当真是岂有此理!”展颜倒没料到,这世上还真有这般胆大包天之人,“你们起来,咱们找他们讨个说法——”
话音一落,紧闭的大门再一次打开,郑元娥叉着腰出现在门口:
“怎么,还不肯走?我看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就老娘烂好心,收留你们这么久,你们倒好,竟是想白吃白喝赖在这儿了,我跟你们说——”
忽然看到展颜,脸色顿时更加嫌弃——
亏自己之前还以为又逮住了一只肥羊,等辛辛苦苦把包裹背回来,打开一看,险些把鼻子给气歪了,里面竟是除了些压扁的点心并几两散碎银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还想着最后再发笔财呢,却没料到,竟是碰上这么个穷酸:
“走走走——我告诉你们说,我家这金福祥可是个聚宝之地,要是被你们这些穷酸带累的破了财气,可别怪我和你们翻脸——”
还要再说,却被展颜打断:“把她拉下去——”
“拉我——”郑元娥似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拍着大腿笑的嘎嘎响,“我告诉你们说,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就打发你们回老家喝西北——”
一句话没说完,就“嗷”的一声大叫起来,却是方才还吓得什么似的的秋慧和骆瑶,一下扑了过来,竟是一下把郑元娥扛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来人啊,孩儿他爹——”郑元娥虽是普通人,却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不是眼前这俩小姑娘的对手,又唯恐两人会打杀自己来泄愤,顿时吓得和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这次骆瑶不用展颜吩咐,非常麻利的扯下郑元娥一幅衣袖,三下五除二的把郑元娥的嘴给塞了起来。
只是郑元娥声音委实太过嘹亮,虽是不过那么一嗓子,却还是惊动了里面的人,很快,一个矮墩墩的肥胖男子带着一群人就跑了出来。
“那人就是金元立——”廖秋慧指着那跑在最前面的圆滚滚男子道,“别看他胖,却已是名副其实的四级中阶武士——”言下之意很是担心,虽然展颜是连龙楚国卢家都要另眼相看小心巴结的人,却不知道修炼到何种境界了——实在是展颜的样子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