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里,几个姑娘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官兵,无趣的端坐着。
“这可恶的蒙古人,早不杀人非要赶趟子这个时候杀人,姑奶奶在少室山外清汤寡水一年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出来解解馋。”上官萱大拍桌子突然愤愤不平的嚷到。
“你在酒楼里住店点菜又没人拦着你,和吃有什么关系,再说清汤寡水,你昨天偷着这在山后面烤的狗肉到现在也没消化完吧。”东方雪琴一脸鄙夷的看着上官萱。
“你就和我有仇是吧,来三天怼三天,来啊一决雌雄啊,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西门逸飞看着怒目仇视的上官萱幽幽的叹了口气,“上官姑娘,满城戒严,皇甫瑶离我们就几条街的距离,你们就不要闹了,这座城里本来就鱼龙混杂,隔墙有耳!”
“那是他们锦衣卫的事情,我极乐谷一向和锦衣卫浸水不犯河水,他皇甫瑶能怎么着我。”
“恐怕,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穆雪胭突然少有的冷静起来,“我们来洛阳城已经有一周有余,城里的戒严就是不曾放开过,这么严密一定和皇权的统治有关,恐怕那个蒙古人绝不是普通人,应该是前朝余孽!”
“喂喂,你们要不要吓人,前朝余孽?不是吧!这都换了三个皇帝了还前朝余孽!”
“古往今来,和皇权扯上关系必定是漩涡,枉死的人不在少数,这两天锦衣卫和无根门的都相继查过多次房间,可见再找不到人,下一步必定有人要流血!”带着头套的了缘握紧了拳头,他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记忆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
骨(东方雪琴)无聊的摆弄着头发,“那个雪独孤会跑到峨眉来吗?”
挫(了缘)看着见血的刀刃,凛冬中更透着一股寒意,“这是第一百个尼姑了!走吧,任务还没有完成。”
“这样真的好吗?任务是让我们问出雪独孤下落,你却把她们都杀了!”
“杀手的刀是不会有活口的,更何况师父从来也没有交给我们留活口的任务!你应该很清楚任务的意义。”
“说的也是,就看绝尘什么时候坐不住了,我们锦衣卫可和东厂不一样,我们可不是贪恋皇权的人。”骨俏皮的一笑她妖媚的手插着腰,在冷风中散着诡异而绝艳的笑容。那时候她和挫没有罪恶感,没有三观,没有感情,有的只有彼此之前的相互依恋,很多年后,当了缘再次记起他和师姐点点滴滴,只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和她之间只有相互依存的羁绊,至于别的就是无止尽的杀戮,以及那些令人作呕血色液体。也许那时他们都一无所有,所以才能单纯的活下去。
了缘不记得最后他到底杀了多少尼姑,那里面有没有要找的人,或许雪独孤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个世界这个武林有些人的死根本不会被人记住,有些人的死连为之哀啼的人都没有,更不要说飞来横祸的冤枉和心酸。
思绪被强行拉回来的原因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你们两个”进门的是个大胡子锦衣卫“现在立刻下去,去找证人对峙,皇甫瑶大人要立马删查人。”说完就拉着了缘往屋外走。
上官萱上前拦住“你觉得,这两个人会是蒙古人?你见过哪个蒙古人长成这样的。说到底为什么抓人!”上官萱内力深厚,一手抓住当差的锦衣卫就能听到骨头绷紧的声音。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这真的是上头的指示,你说你们开房的时候都登记再册,上面都是知道有多少人在城里的,姑娘就不要为难小的们了!”
西门逸飞起身拉住上官萱,然后作了一个书生礼“这位官差大人,家父是洛阳知府西门奕,在下西门逸飞,因来年科考故去少林寺上香还愿,这四位是在下的婢女和小厮,这个案子既然是家父在办,就无须我也去洛阳菜市口和人证对峙了吧。”
“你……”上官萱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穆雪胭给狠狠掐一下。
“原来是西门公子,公子确实不需要如此,但是公子还是和自己父亲说下,免得我们对不到人上头怪我们!”
“这个是自然,劳烦大人,刚刚婢女多有得罪,多海涵!”
见那几个人走远,上官萱甩开穆雪胭就要揍西门逸飞。
“好了,如果不是西门逸飞,今天了缘死定了。”穆雪胭有些生气的吐了一句。
“诶呀我不是为了活跃气氛吗,好姐姐不生气了。他们这是做什么,认个人怎么紧张。”
“三年前,我接过一个任务,是将雪独孤押解到京城去,也是认个人,可是那一年死了多少峨眉弟子,恐怕会是这是世界永远未知的迷。”了缘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紧紧握住了。
“对于官府的人来说,杀多少人无所谓,错杀也无所谓,全杀了更不在话下,只要那个人死了就行,这个世界上精通易容术的人很多,外在无法辨别的时候,就只能屠城了。”
“不至于吧,当今圣上不是……”
“任何皇帝在威胁到自己政权的时候都会疯狂。”西门逸飞看着天真浪漫的上官萱,长叹了一口气,看来在座的各位就只有上官萱过了一个纯真的少年时光。
“师父,城里戒严了,皇甫瑶来到了洛阳。”了明看看了正在礼佛打坐的师父,小心的提醒到。
“他还能血洗我少林不成,不用理会他,安心练好自己的功夫。”
“师父,小师弟去洛阳城采购用品已经有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