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和穆雪胭走到堂前,相互一视,没有过多的言语。
“你不会又来扣阍吧!”
“贫僧有一事,事关社稷,希望大人立刻面见皇帝!”
“死几个尼姑危害不了社稷江山。”
“关于先帝遗女朱凤英的事情!”
那官员看着了明,然后问道,这事你从哪里得知。
“要犯唐赛儿口中!”
朱棣坐在龙椅上看着人群开始不耐烦等待的时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推了推皇帝,这样大不敬的举措让朱棣正准备发怒,他看了看小太监一眼,只见他欲言又止,朱棣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于是就附耳过去。
“皇上,前日闹事的和尚来自首了,另外和他同行的和尚说是从唐赛儿口中知晓了一些朱龙英和朱凤英的事情,陕西巡抚西门奕的儿媳妇有重要的谏言要皇上采纳,下面的官员希望皇上终止行刑,因为事关朝运!”
“终止,什么人都能让朕收回成命,那岂不是让朕的威严扫地,去把那几个人提上来,朕就要在午门前审问,要是再敢欺瞒朕,朕诛他九族!”
了缘带着镣铐,有些力不从心的跟着衙役走着。扰乱公堂重打五十大板,这样的刑罚确实让人难以站立,他有些尴尬看着了明。
“怎么,师父对你的特训起不到作用了?”
“师兄这种时候别开这种玩笑了!”
人群里鱼龙混杂,各个熟悉的面容一闪而过,了缘被推搡着到了午门前,此刻的他不知道有多么狼狈,穿着血染的xiè_yī,靠着师兄帮扶艰难的走着。
“皇上人带到!”
三人,齐刷刷跪了下来,有些惶恐的看着这位传说中帝王。
“朕听闻你们两个和尚从五月扣阍直至今日依旧要告御状,究竟所谓何事!”
“贫僧,告锦衣卫东厂草菅人命,无视皇命,迫害良民!”
朱棣不是没有听说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在捉拿唐赛儿一案上,手法颇为激烈,但是草菅人命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你说他们草菅人命可有证据。”
“皇上,山东父老乡亲皆为证人,他们借唐赛儿一案将多少无辜妇女牵扯在内,整个山东都可以作证。”
“山东乃刁民横行,又多年被白莲教洗脑,他们的话朕信不得!”朱棣看着年轻英俊的了缘一脸愤慨,丝毫没有任何感触。
“皇上!”穆雪胭突然站了起来,旁边的官员直呼大胆,她却仍然不为所动。“皇上您为明君,为何如此信赖奸佞小人!”穆雪胭看着周围东厂的太监不屑的冷笑,“一群没有根的废人,能让皇上冒天下之大不为,扰佛门清修,真是老天无眼!”
“大胆刁妇,你说朕亲信小人,又污蔑朕的亲信,不怕朕杀了你。”
穆雪胭走上前,摇了摇头,“皇上说山东乃刁民之地,可皇上从来不思考,唐赛儿为何能号令山东!”
“那是白莲教的言语洗脑,让无知的人亲信了他们,所以朕要杀了和白莲教相关的人,让天下人看看相信白莲教与朕作对的下场。”
“永乐十六年一月十一日滨州水落坡十三户人家四十余人饿死家中,无知小儿冻死路旁无人问津,遂令三名衙役清理尸骨,永乐十六年一月十九日征召洋湖乡一百七十名壮丁修缮工程,永乐十六年三月按令征召赋税,百姓存量抢空仍无法凑齐,永乐十六年……永乐十七年八月滨州妇女唐赛儿伙同林三讨粮,林三死于衙内!”穆雪胭背着西门逸飞记载的这些年的事情,声音越来越梗咽,“民妇的丈夫西门逸飞,是被唐赛儿杀死的,可是民妇的丈夫留下的这些记载,让民妇不得不站出来为民妇丈夫生前管理的地区老百姓像皇帝您讨一个公道。”
穆雪胭擦了擦泪水,“皇上您为何有眼无珠看到不到满目疮痍的山东各县!”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些就已经小声的抽泣起来,朱棣默不作声看着跪着的三人,叹了一口气,旁边的郑和拿着了明递给官员的金陵城图给朱棣瞄了一眼,朱棣立马起身,然后说了一句“所有人全部收监。”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穆姑娘,你可真行,骂得真厉害,你那么骂皇帝,你不怕株连九族啊!”了明开开玩笑说道。
穆雪胭和峨眉弟子关在一块,平淡的回了一句,“我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如果真的要株连九族大概就是皇甫遥了!”穆雪胭咬了咬干硬的馒头然后说道,“那个女人还算有点良心。”
“你不恨她了!”
“恨,但是我再也不会去寻仇了,事情走到今天这步付出代价已经够惨烈了!”
“对了,绝尘师太,江雪凝让我告诉你她放下了!”了明背靠着牢门身上睡着发着高烧的了缘,满地杂草像极了那时候峨眉山的柴房,只不过这件天牢更加的阴森严密。
绝尘叹了口气,“佛渡众生,她能放下,也是一桩善事!”
“师父!”玉尔雁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开口了,“了缘师弟说,令狐雪独孤是峨眉和锦衣卫的交易这是什么意思!”
“令狐雪独孤就是江雪凝也是唐赛儿,当年她作为前朝遗臣之女投靠我峨眉,我也是受了师兄玄怀的建议,要说佛门与当今圣上的恩怨也不是子虚乌有,当年师兄玄怀大师受太祖皇帝托孤务必要保护好幼孙朱允文的性命,太祖皇帝何等聪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四子朱棣的才能,只是传庶不传嫡这样的举措势必要遭到天下儒士的奋起反抗,这对于刚刚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