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我不想给她开门,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我今天刚回家她就上了门,想必是时刻注意着我的动向。
或许她早就知道我被姜越“软禁”的事,只等着一个机会来找我“算账”。
“有挺重要的事情,你开一下门,隔着门不好说。”秦卿可能知道我从猫眼里看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猫眼,让我有种在和她对视的错觉。
她的表情真挚,眼里含着似有若无的哀求。
“你先等一下,我换个衣服。”我对她说,随后转身进了卧室。
我没有换衣服,而是给沈彤打了电话。
沈彤接到我的电话十分意外:“你老板不是说你去国外出差,至少两个月以后才回来吗?”
“出差”这种说辞我第二次听到,心中对瞿耀的怨念又深了一些。
我没奢望他能够在姜越与我之间选择我,但好歹,也该有些是非的观念,在这种时候不与姜越狼狈为奸。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现在要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很急。”我没时间跟她详细解释,毕竟秦卿还等在门口。
沈彤立刻正色道:“你说。”
“现在秦卿就在我家门口,说是要找我谈事情,我怀疑她不怀好意。”我尽量简洁地介绍眼下的情况。
“你要我现在过去你家里陪你一起对付她吗?”沈彤向来风风火火,我都担心她会挂了电话就冲到我家里来。
“不用不用!”我连忙阻止她,“我会一直保持电话接通,你在那头帮我录音,也稍稍听一下我和秦卿的对话,万一她真整出什么幺蛾子,我也可以自证清白。”
“好。”沈彤一口答应。
我把手机锁屏后放进口袋里,然后去给秦卿开了门。
就这么一会儿会儿的工夫,她就再次戴上了鸭舌帽。倒是没戴口罩,只在手上拿着。
“姚希。”秦卿冲我笑。
她的笑容很勉强,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进来吧。”我从鞋柜里给她拿了双崭新的拖鞋。
秦卿换了鞋,随我一起进了客厅。
“先坐一下,我给你拿水。”我指了指沙发,径直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给她。
秦卿的手指刚触到壁就缩了回去。
“我不喝冰水的。”她抱歉地笑笑,“害你白跑了一趟。”
“那我给你烧点热水吧。”我又要折回厨房去,秦卿在背后喊住我:“不用了,姚希。”
我从善如流地在沙发上坐好。
“你有话直说吧。”我也不跟她兜圈子。
秦卿抿了抿唇。
她擦了浅粉色的唇釉,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姜越最近……和你有来往吗?”她抬眼看我,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充满了委屈。
她问得挺委婉,我答得很坦然:“不仅仅是‘来往’这么简单。”
秦卿的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她连忙低下头去,用食指擦了擦眼角。
“姚希,我和姜越已经订婚了,马上就要结婚……”她提醒我。
“我知道。”我点点头。
秦卿的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那你还……”
“抢你的男人么?”我帮她把后面的话说完。
秦卿没有开腔,只用眼神默认了我的说法。
“秦卿,”我露出一个阴森的笑,一点点的逼近她,“你跟我抢我爸,还间接害死了他,又把我妈逼得想要自杀,我抢你一个男人怎么了?”
“你!”或许是我此刻的模样太过恐怖,秦卿的瞳孔缩了缩,恐惧地不断后退,直至退到沙发边缘。
我倾过身去,整个人扑到了她的身上,掐住她的脖子。
“我告诉你秦卿,其实我最想做的,不是抢走姜越——他不过是被我玩烂以后甩掉的破鞋,抢走他,是为了恶心你,但也恶心到了我自己。我最想做的——”我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一些,秦卿痛苦的尖叫快要掀翻房顶。
“是杀了你。”我笑得狰狞。
秦卿疯狂地抓着我的手,长长的指甲都陷入了我的肉中。她的双腿也不住地蹬向我,一下下地踹上我的肋骨和小腹。
然而此刻,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仿佛再也感觉不到疼痛,脑子里只有三个字: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唔、唔!呃!”秦卿发出不成句的呻吟,一张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
“姚希!姚希!”沈彤焦急的声音从我口袋的手机里传出,“你冷静一点!杀人是犯法的!为了这么个贱人搭上你的后半生,不值得!”
可我早已经失去了理智,更不会去计算用自己的一辈子抵秦卿一条命值不值得。
秦卿翻起了白眼,嘴巴张得大大的,舌头也伸了出来。
这狼狈的模样,与她向来的漂亮大方大相径庭。
“姚希!”沈彤仍在叫我。
我没理会她,而是红着眼看着秦卿。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好死不死送上门来。”
还一个人都不带,心也是大得可以。
还是她认为,我没有动她的胆量?
就因为她是知名主持人秦卿,千行集团现任总裁姜越的未婚妻?
呵。
真是盲目的自信。
秦卿的呼吸越来越弱,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等你去了那边,好好的给我爸赔罪!”
“不!就你犯下的这些罪孽,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能洗清!”我咬牙切齿地说。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