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再一次的消失了。
在我说了那些话以后。
他只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说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几天以后回来。
他还说,希望我们都能借着这个机会冷静,不要一时冲动,对彼此造成无法消除的伤害。
姜越不在家,我也乐得轻松,不用再浪费时间精力往别的地方搬。
我照常去公司上班,照常跟着瞿耀蹭饭。
他没有再嫌弃我,没有求我“成全”他跟女神,相反对于给我做饭这件事相当的积极,每天还没下班就问我想吃什么,我要是吃得太少他还会强制性地给我添第二碗饭。
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因为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心疼和歉疚的。
有好几次他都欲言又止,看得我都为他着急。
但他不说,我也不想把这件事挑明。
毕竟于我来说,那是一道深如沟壑的伤疤。
永远都不可能愈合。
陈熙也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没接,还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他又给我发微信,说了一堆道歉的话,还说我要怎么惩罚他他都甘心接受。
我问他:“那我要橙象呢?”
他只回复了三个字:“对不起。”
于是他又进了我微信的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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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消失以后的第三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
对方自称是某著名婚纱设计师的助理,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他们的工作室量一下尺寸,他们好开始婚纱的制作。
我们之前说好,婚礼的事由姜越全权操办,但我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才好。
这场婚礼最后能否办成都难说,现在就制作婚纱,未免太早了一些。
“如果您不方便过来的话,我们这边也可以派人上门的。”那位助理非常客气,“只是量个尺寸而已,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最多十分钟就能搞定。”
我还是拒绝了她:“不好意思啊,我最近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空,等再过一阵子吧。”
“嗯……”助理显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说:“那行吧,您要是有空了,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这个号码。”
“好。”我把她的号码存进了电话簿,又盯着“婚纱设计师助理”这个备注看了很久。
或许……以后都没有拨通这个号码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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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消失以后的第四天,我又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
这一次不是婚纱设计师的助理,变成了某珠宝公司的设计师。
对方因为联系不上姜越,无奈之下才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是这样的夫人——”
——“夫人”这个称呼总让我有种自己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的错觉。
我打断她:“我姓姚,你叫我‘姚小姐’好了。”
“姚小姐。”对方立刻更正过来,“我们根据姜总的要求,做了好几版设计稿,在一个星期以前已经发到他的邮箱了,可他始终没有给我们答复……”
一个星期以前?那个时候姜越大概还在那间别墅里和那个神秘的女人忙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顾不上给他们答复很正常。
“姜总最近公务缠身,应该还没看你们的设计稿。”我为他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果你们不是很急的话,就再等一等吧,等他忙完了,一定会给你们答复的。”
“实际上……”对方似乎有些为难,“我们确实还挺急的。要不然这样吧——”她提议道,“我把设计稿发给您看一看,您跟姜总商量一下,选出自己最心仪的一款或是两款,然后反馈给我们,我们也能加快速度投入制作。毕竟婚戒这种东西,制作的过程挺精细的,耗费的时间也长,如果一直拖着,很有可能耽误两位的婚期。”
耽误婚期?
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的婚期还没定呢。”我说,“你们真的不用着急。”
一直拖着不做,总比做好了不用要好得多。
设计师噎了好一会儿,“我还是给您发一份吧,您要是愿意看,看完以后给我一个答复最好;您要是不愿意看也没事儿,我们就等姜总那边的回答。您觉得怎么样?”
她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了,我要是不答应她,就显得太绝情了一点。
“那你发我邮箱吧。”我报了一个邮箱地址给她。
电话挂断还不到两分钟,我的手机邮箱就弹出来一条提醒,说是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我没点开来看。
终究是用不上的东西,没有去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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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会每天接到一通类似的电话的时候,手机就没了动静。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拒绝人这种事我虽做了很多次,但也没到习以为常的地步,依然每一次都会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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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部门组织团建,地点在临溪古镇。
就这么一个我和冯云云用了半天的时间就逛完了的小镇子,瞿耀居然定了两天一夜的行程,都快把我给惊呆了。
实际上,对这个拖沓无聊的行程有意见的人不只有我一个,几乎整个总裁办——除了瞿耀以外,都认为两天一夜太长,而临溪古镇压根就没什么可玩的。
于是他们推选了平素与瞿耀关系最好的我去跟他谈判。
“同事们普遍反映,临溪古镇不好玩,不值得去两天一夜。”我开诚布公地说。
“请、注、意。”瞿耀用钢笔点了点桌面,“我们去临溪古镇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