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等吧。”瞿耀要比我淡定,“你不是说吴雨每个月要给她爸妈打钱吗?等到下个月,要是吴雨没打钱回去,她爸妈肯定得闹。我看看能不能瞅准机会撺掇她爸妈报警找人,这样咱们动用警力也算名正言顺了。”
“……好。”虽然仍不放心,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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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我天天都看社会新闻。
而瞿耀也和言良通了气,要是哪里的警方发现了疑似吴雨的女尸,就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幸好,什么消息都没有。
公司里的流言并没有因为吴雨的离开而平息。
我也因此被包括mandy在内的整个部门的人排挤。
虽然mandy私下告诉我这并不是出自她自愿。如果她不跟着他们一起,她也会受到排挤。
——而她的工作内容跟他们连系得更加紧密。
我对她的选择表示理解,在工作时间也注意与她保持了距离。
要是我说这一切对我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那肯定是假的。
我很努力地不表现出来,但仍被姜越看出了异样。
“怎么了?”他问我,“工作不顺心吗?”
我摇头,佯装开心地挤了个笑,“我的工作能有什么不顺心的?每天都没什么事做。”
姜越没有被我糊弄过去。
他半蹲在我身前,仰着头紧紧地盯着我。
我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看就容易心虚,下意识地偏开了眼。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极不自在地问。
“你不是说,夫妻之间应该互相信任吗?”姜越冷不丁地说。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是啊。”
“那你有心事,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姜越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仔细去看,里头还有那么一点……受伤?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他问。
“不是啊。”我干笑,“我没有心事啊,我能有什么心事。”
“那你为什么每天都要看好多遍新闻?”姜越质问我,“以前你玩手机都是打游戏刷微博,但是最近我每一次看你,你都开着新闻客户端。”
我没有想到他会观察得这么细致。
“我看一看经济新闻啊,了解一下国家最新的政策,学习更多的知识。”我信口胡诌。
姜越的眸色变得更深。
“你看的明明是社会新闻。”他当场将我的谎言戳穿。
我心里发慌,面上仍强装镇定:“我就是顺便看一下。”
“你的搜索记录里都是‘女尸’、‘凶杀案’这种。”姜越抛出更多的“证据”。
我哑口无言。
但他并没有就此放过我。
“你每天都要跟瞿耀发微信,频率比跟我都高。”姜越在说这话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我跟他讨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别想多了。”我抬手揉上了他的脑袋,逼得他低下了头,不再用那样灼灼的目光看我。
“你每天就那么点简单的工作,有什么需要跟他讨论的?”姜越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
“简单的工作就不能讨论了吗?”我理直气壮地反问。
“那你说说看,你跟他讨论的都是什么内容?”姜越把我的手从他的头顶拉下来,紧紧地握在掌心,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我……”我“我”了半天,最后恼羞成怒道:“那是我们公司的机密,不能告诉你!”
姜越“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行了。”他脸上的笑意很快敛去,“瞿耀什么都告诉我了。”
“什么?!”我大惊失色。
瞿耀这个叛徒!
他明明答应我帮我一起瞒着姜越的!
“你别怪他。”像是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姜越捏了捏我的手,语气也软了下来,“是我察觉到你的不对劲,逼着瞿耀告诉我的。”
“……算了。”满腔的怒火被浇熄,我向后靠去,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姜越坐到了我的身边,把我抱进了怀里。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怎么都不跟我说?”他问,似怪责,又似心疼。
“不想让你担心啊。”我撇嘴,“本来你现在就爱大惊小怪、小题大做,我怕让你知道了,我连班都上不成了,整天得被你绑在家里。”
姜越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所以你就宁愿自己在公司里受委屈?”
“也不算受委屈吧。”这话我说得毫无底气,“起码瞿耀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其他人顾忌着瞿耀,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最多就是对我冷眼相待,背地里说一说我的坏话,偶尔给我使一使小绊子。
“你不是真正的老板吗?不高兴就把他们全开了啊。”姜越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认真给我建议还是在开我的玩笑。
“那我就得重新开一家公司了。”我翻了个白眼。
跟公司的利益比起来,我受一点点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你倒是挺为大局着想。”姜越揶揄道。
“那可不是?”我冷哼一声。
姜越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不跟你瞎扯了。”他说,“你不是想找那个前台吗?我派人去了一趟她老家……”
“找到她啦?”我激动地扑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领。
“没有。”姜越有些无奈地垂眸看我,“你动作能不能小一点?要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今天晚上咱们俩也别想聊正经事了。”
我立刻跟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坐直了身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