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要没有他,我这辈子也能过得挺好的,可眼下必然不是说大实话的好时机。
我点点头,毅然决然地抱住这根“金大腿”:“所以说,我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你!”
姜越微愕,随即嘴角似有若无地上翘。
“以后不要随便说这种话。”
他板起脸,转过头去直视着前方。
嘁,假正经!
我暗笑,却也配合着问:“为什么?”
“因为……”姜越的喉结上下滚动,原本随意分开的双腿并紧,“会让我兴奋到想干你。”
我精神一震,吓得往旁边挪了挪,一只手甚至扣住了车门。
——只要他有什么越线的动作,我立刻就开门下车。
幸好,他控制住了自己。
瞿耀和另两个同事的车已经开过来,停在了我们前面。
一群人按照先前说好的,分成三批上了三辆车。
他们在前面领头,姜越在后面跟着。
最后去的是一家开业没多久的火锅店。
组织这次聚会的同事说:“大家一块儿吃火锅热闹,还能够增进感情!”
大概在她看来,“口水交换”就是增进感情最佳的方式。
——那还不如一群人一起接吻。
就是那个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一进火锅店,一股刺鼻的辣味就扑面而来。
我身边的姜越皱紧了眉,转过身去用纸捂住嘴打了个喷嚏。
他一向是不能吃辣的,我跟他一起,好像从来都没有吃过火锅。
但是来都来了,也不能走。
“你不要紧吧?”我小声问他。
姜越摇头,按在鼻子上的纸没有拿下来。
“不要紧。”他说。
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这家店的装潢是偏浪漫的风格,很有情调,但也因此而舍弃了很多东西——比如包厢,比如坐得下一群人的大圆桌。
经理让服务员拼了三张六人大桌,接成长长的一条。
三张桌子,又得要分组。
没有任何悬念的,我和小宋被剩到了最后。
不过这一次,和我们一起剩下来的,还有瞿耀与姜越。
我倒觉得这个组合挺好。
姜越有轻微的洁癖,火锅这种东西,显然是洁癖的“天敌”。
我们点的都是鸳鸯锅。
锅端上来以后,瞿耀问小宋:“小宋,你能吃辣吗?”
和两位大佬一桌,哪怕身边有我陪着,小宋也分外拘谨,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会儿冷不丁地被瞿耀点到名,她一个激灵,差点掀翻了桌子。
“我、我、我不能吃辣的。”她结结巴巴地说,脸上的表情更是不自然到了极点。
瞿耀可能已经习惯了下属在他面前的失态,并未就此发表什么看法,自顾自地说:“你要不能吃辣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啊?”小宋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我亦然。
“他。”瞿耀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姜越,“也不能吃辣,只能吃清汤锅。但是他有洁癖,很严重,不能跟人吃同一个锅里煮出来的东西。”
小宋一怔,很快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说法:“没关系没关系!我我我可以吃辣的!”
“不需要。”姜越冷淡地打断她,“我吃辣。”
我和瞿耀都跟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看他。
姜越像是没有察觉到我们的注视,依旧慢条斯理地用滚烫地茶水去一遍遍的清洗自己的餐具。
这洁癖……也真是没谁了。
最后,姜越跟我一起吃辣锅,瞿耀和小宋吃清汤。
我看着他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水就觉得心疼,起身去重新拿了个碗,往里头倒了白开水后给他。
“你先涮一涮再吃吧。”
姜越吸着气,勉强说了声“谢谢”。
“姚希姐和姜总可真恩爱啊!”坐在隔壁桌的一个女同事开了口——她正是洗手间那两个人之一。
我心里清楚,他们这是要开始搞事了。
“对啊对啊!姚希姐对姜总也太体贴了吧!”
“我老婆可从来不会这样对我哦!每次吃火锅都看着我被辣死而无动于衷。”
“太让人羡慕了!”
我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在他们吹捧的间隙适时地摆一摆手作谦虚状:“没有没有,是姜越真的太不能吃辣了我才这样的。”
然而这样也没能挡住他们继续吹捧我的热情:
“姚希姐是真的细心!不接受反驳!”
“嗯嗯!上回我生理期特难受,也没跟谁说,姚希姐给我冲了一杯红糖水,可把我感动坏了!”
这事儿我记得。
我虽然痛经不厉害,但偶尔也会有,所以抽屉里时常备着红糖。
那天看她虚了一天,一直在冒冷汗,还时不时地往桌上趴,料想着是因为痛经,就给她冲了红糖水。
但是她看我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救命恩人。
然而现在……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翻脸可以这么快。
“还有我还有我!有一次下大雨,我没带伞,姚希姐把我送到了跟地铁站方向完全相反的公交车站,之后又自己走回去坐地铁!”
“有天早上我低血糖,是姚希姐给了我一块巧克力才拯救了我!”
……
听着他们细数我的各种“丰功伟绩”,我不仅没觉得高兴,心里还一阵一阵的发寒。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我的一片丹心,全都喂了狗。
“哎哎哎!我还知道!姚希姐对瞿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