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神!”乞丐语出惊人,“‘年’风华绝代,但他从天界落入凡尘时受了大劫难,被未知物质夺去了光阴,变得苍老腐朽,他走过四海八荒寻找生机,但勘不破长生奥妙一切都是枉然,他觉得自己要老死了,他不甘心,最后终于在极北之地找到了不朽秘法,他花了数年在北冥排制大阵,吸引了整个北荒的游魂鬼厉和瘴戾之气,作为祭品,又设置祭台,用毕生修行自斩一刀,企图超脱生死,但他失败了,他是怕死的,世人谁不怕呢?怕死就留有余地,未耗尽所有,自斩自然失败,却硬生生斩出个怪胎来,那就是‘夕’!“
乞丐叹息,似在追忆,仿佛亲眼见过一般,眼珠子却转弯是看向钱金甫,伊诺显然也听来了兴致,推了推钱金甫,钱金甫翻了翻白眼,不情不愿地又扔了两个刀币。
“‘夕’是邪物,每到阴极阳升之际,就出了北冥海来到北荒,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夕回到北冥,把收集的怨灵及凶戾之气渡化给‘年’,他是在为‘年’续命!然后又是第三百六十五日,每到这一天都是北荒最恐怖的日子,人人自危,那些所谓的大能修士,所谓神仙般的人物,在夕面前不堪一击,北荒人族接近灭族,仅剩南边一小支。”
“后来‘夕’再次祸害北荒生灵时‘年’偷袭杀了他,‘夕’没有丝毫反抗,毙命当场,人们认为是‘年’封印了北荒游魂鬼厉、驱除瘴戾之气还灭杀了大患‘夕’,顶礼膜拜,以年为节”乞丐顿住了,有些迷糊,和在飘飞的大雪徒然停住一般突兀。
钱金甫自觉又扔了两个铁币,然而乞丐依然不为所动,皱眉寻思,正当三人有些不耐时,乞丐猛然睁大双眼,眼中多为震惊之意,他终于还是感到寒冷,双手颤抖:“疯子、疯子还有人自斩,真是疯了”乞丐眼角抽搐,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隐约听到“自斩”、“疯子”等字语,钱金甫和伊洛都离奎子很近,但奎子竟觉对方只是在盯着自己,意有所指。
乞丐蒙着破碗跑了,刀币还掉了两个,也不见他捡,一路风言风语不知叨念些什么。
三人无言,这个故事有些凌乱,没人追问后来‘年’去哪了。直到乞丐跑远了,一个抓着糖人的孩子指着奎子等人奶声奶气地笑:“娘,嫩里有三过人,给花疯子好多钱哦,疯子的话也信哩?”
只见手牵孩子的妇人,边快速蹲身拾起地上掉落的齐刀币,边道:“疯子的话当然不信,但视钱财如粪土者还是有的。”
“靠!”奎子伸手点了点鼻梁,用以掩饰尴尬。
三人相顾汗颜,赶紧找个饭店躲了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