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你不能这样说的”
听到自家老大如此嘲讽王府的救命恩人,王立业脸色立刻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俗话说长兄如父,王立业也自然把王建功当做长辈的。但是,他毕竟是王家目前的掌权之人,判断能力和独立思考能力是不缺乏的。
从心里来说,他希望大哥能尊敬吕公子,但是,如今看到大哥,非但没有尊敬人家的意思,反而还是一脸的嘲讽,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说道。
“二弟,一个小小的账房。连个功名都没有考上的废物,能干得了什么?救我王府于水火,就凭他呵,实在是太过好笑了”王建功端着茶杯,嘿嘿冷笑一声,目光中神色捉摸不定。
“可是,大哥,人的才华不是一本论语就能衡量的了的更何况,那折柳记你也是看过的,怎么会……”王立业皱着眉头,耐心的劝说着自家大哥。
”好了,二弟,如今为兄返回江宁,我兄弟自然要好好聚聚。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边等过些时日再说“王立业见二弟脸色难看,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在过去的几年里,王家的这几个男子,二弟更像是老大。
他呵呵笑着,给王立业填上一杯茶,又亲自送到王立业面前。
王立业看到大哥如此的做法,摇头笑笑,叹气道:“大哥,以后莫要如此说话了。不然的话,会被江宁百姓戳着我们脊梁骨骂我们忘恩负义的”
王建功嘿嘿干笑了几声,胡乱的应了几声:”好说,好说“
哼,一个无用书生而已。也想攀龙附凤,哼哼,真是不知好歹。
折柳记,呵,更是个笑话。如果不是陛下看重自己,就凭那本阴谋诡计的破计策,也能挽救得了王家?
王建功眯着眼睛,抿了一口茶,心里如此想到。
王立业听到大哥这含糊的回应,抬起头看着他那仍然是一脸不屑的表情。几番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说。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只希望大哥千万不要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惹恼了那位小爷。
那日回来后,大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妹妹下了禁足令。将妹妹关在绣楼里,不允许她踏出一步。
而妹妹也听说了大哥竟然派人去责怪吕公子,攀龙附凤当有时,异想天开。心里恼怒之下,当即与大哥翻脸。
这些天来,自己去绣楼的时候,见妹妹每日以泪洗面,心里难受之极。
本想着是派人偷偷的给吕公子送信,将事情说明白的。
可是看看府外那些大哥花钱雇来的镖师,俨然将王府守得密不透风。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王立业抬起头,看一眼坐在面前,眼里神色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大哥,欲言又止,最后,心里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
傍晚,夕阳晚照。
冰雪消融了许多的秦淮河上,波光粼粼。挂在西方栖霞山顶上的斜阳,洒下火红的余晖,将这秦淮河染得火红一片。
河边那些还没来得及消融的积雪,在这余晖的照耀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远远望去,就像是白色的棉绒上,铺了一层金色的绒毛一样。华贵,典雅。
虽然已是傍晚夕阳,气温也降了下来。不过,子衿之心的门口,却依然是门庭若市。
随着子衿之心织绣品的名声远播,各地的商人蜂拥而至。除了月底的几天,几乎每天都是如此繁忙的景象。…。
并非是月底不忙,而是因为子衿之心放假。
看着门外那些客商们,喜笑颜开的从子衿之心里买到大批的货物,驱赶着马匹离开后。江宁府尹,洪全笑呵呵的端着酒盅,对吕恒道:“永正,这经商的手段,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傍晚的时候,一身便装的洪全,带着两个随从来到了子衿之心。
之前,武宁远走的时候,便叮嘱洪全,好好照应着吕恒这小子。王爷的话,他自然懂得。永正此人,此时怕是早已入得了某些人的眼里。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永正在某些人眼里,此刻俨然是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正因为如此,武宁远才屡次叮嘱洪全,一定要保护好此人。
而且,他与吕恒私交匪浅,即便宁王爷没有叮嘱。他也是留心着的。
每日,那些进门的客商中,至少有一成,就是洪全的人。
这些天来,洪全一直在暗中清理着安鹏留下的眼线。今天终于是忙里偷闲,出来寻吕恒聊天说话了。
见这小小的子衿之心日进斗金,洪全抿了一口香茶,不无赞叹的说道。
吕恒笑了笑,转过头,看着外面那些客商们,淡淡说道:“谋生的把戏了,到让洪大人见笑了”
“永正,你这话说的可不实诚啊。有这个下金蛋的母鸡,你害怕受穷不成?”洪全鄙视的看了吕恒一眼,无语的说道。
吕恒叹了一口气,一边倒着茶水,一边砸着嘴叹气道:“没办法,工作丢了,自然得找其他活计了。只是,在下手不能提的,怕是也没人用。只好在这小小的店铺里,想些法子,赚些银两了”
“哈哈,你这人”听吕恒说的有趣,洪胖子哈哈大笑一声,肥大的肚腩一阵狂抖。他如此笑了一阵后,突然察觉了吕恒话中的意思,一脸幸灾乐祸的笑着道:“哦?你被人家王府住处府了?”
见这胖子挤眉弄眼,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吕恒哭笑不得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