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汉三那恳求的目光,吕恒不介意的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便将目光,投向了那虚掩的门口。
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那脸上和善的笑容,让胡汉三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走进房间里,腰圆膀粗的那个士兵,去而复返。在他的手里,那个本来已经很彪悍的突厥人,却像是一个小鸡仔似地,被他轻而易举的临在手里。
“冲一冲!”胡汉三见那士兵径直就要走过来,连忙退后一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骂他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那突厥人一身屎尿,臭不可闻,你把他拎过来,这是给谁闻呢?
士兵愣了一下,随后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后。拎着那一身黄斑的突厥人,转身朝着院子里西侧墙壁下,那个平曰里僧众门用来储藏水以作灭火之用的大刚旁边。
单手提着那突厥人,轻而易举的将他放在手里,按进了水缸里。哗啦呼啦,那突厥人就像是一条毫无还手之力的死狗一样,被人拎着,在水里洗涮着。
连续上上下下三次后。直到快把那突厥人淹死的时候,那士兵才把他拎了出来。
走过来后,士兵随手一扔,将这突厥人扔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水渍溅了一地。那突厥人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硬生生的甩在了地上,五体投地。
见军师目光诧异,低头看看那地上的突厥人,然后又看看自己。士兵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小的,卸掉了他全身的关节。所以,不能动!”
闻言,吕恒顿时都对这士兵的手段,惊为天人。
而一旁的阿贵,也是眼中异彩连连的看着这士兵,心里称赞不已。
能卸掉人全身关节,而继续让人活着的。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可真是少之又少啊!
“兄弟,你以前是干什么的?”阿贵好奇之下,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士兵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杀猪剔骨的。”
闻言,阿贵一脸的心悦诚服,伸出大拇指赞叹道:“神乎其技啊!”
士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腼腆。
见这大老粗的士兵露出了小孩子一般的羞涩,吕恒等人觉得有趣之下,哈哈大笑了出来。
等众人笑过之后,吕恒这才指着地上,苟延残喘的这突厥人,询问胡汉三道:“问出什么了没有?”
“呃……”胡汉三尴尬的说道:“这个,这家伙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可是小人听不懂突厥话!”
随后,又问了一下其他人后。那些士兵们,包括阿贵皆是低下头,不敢与吕恒相对。
见这一群人都埋头跟鸵鸟似地,吕恒无奈苦笑。他也不会突厥语啊。无奈之下,只好摆手,对胡汉三道:“出去把王西让叫进来!”
“是!”胡汉三点点头,连忙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趁着胡汉三去找王西让的空档,吕恒蹲下身来,摸索着下巴,仔细的大量着,趴在地上的这突厥青年。
上下看了一眼,发现这家伙,竟然穿的是连中原很多士绅都穿不起的扬州丝绸,吕恒不由的好奇。等看到了这人胸口隐隐露出的一个银色的狼头一角后。更是吃了不小的一惊。
“阿贵,把他身上的衣服撤掉!”吕恒手指拖着下巴,盯着那露出一角的银狼头,沉声对阿贵道。
阿贵点点头,伸出手,随手挥了挥。只见那突厥青年的上身衣服,瞬间被撕成了粉碎。壮硕的胸膛口,胸毛浓重。而在那浓密的毛发下,一只狰狞的银sè_láng头栩栩如生。
“这是?”阿贵瞪大眼睛看着那突厥人胸口的银sè_láng头,心中好奇,转过头来,开口询问吕恒道。
金狼在草原,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也就是只有突厥可汗才有资格在胸口纹金狼图腾。而这个浓眉大眼,颧骨高高的突厥青年,身上竟然纹着一只银色的狼头。
吕恒盯着那狼头细细思索了一阵后,微微一笑,扶着膝盖站起来,伸手揪扯着身上的长衫,对阿贵道:“看这样子,这人搞不好还是突厥的一个王爷!”
“王爷?”阿贵闻言,自言自语了一句后。眼里的好奇之色更加浓重,宛若是发现了珍奇异兽一般,绕着这突厥人转来转去,摸索着下巴,砸吧着嘴,时而摇头时而叹息。
有这么好看吗?
吕恒见阿贵这般好奇,心中好笑。转过头来,看到那被胡汉三唤作大屁股的士兵,也是一脸呆滞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地上,死狗一样一动不动的突厥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亲娘哎,我竟然把一个突厥王爷给拆了!
士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嘴巴张得大大的,片刻后,心里舒爽之下,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说话间,胡汉三已经带着王西让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身后段鹏这厮还不依不饶的,揉着红红的眼睛,嚷嚷着道:“姓王的有种别走,在于我大战三百回合!”
此话一出,泡在最前方的胡汉三一口气没换上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跑在最前方的王西让揉着红红的眼睛,转过头去,没好气的骂道:“你等着!”
三人如同一股风一般,冲到吕恒面前。段鹏还准备拉着王西让继续练对眼功夫,却被吕恒一眼瞪了回去。
将目光移到了王西让脸上后,见这家伙嘿嘿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一副诚恳认错的小孩一般的样子。
此时,有要事在前,吕恒也懒得跟他计较。伸手指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