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卢祥安忽而想起来什么,说道:“我的车,还有给我的司机是不是也被你们扣起来啦?”
县领导皱眉不解的看向***局长。
***局长愣了愣,赶紧打电话询问了一下,然后才有些为难的讪讪解释道:“是一辆黑色的jeep牧马人越野车吧?很抱歉老先生,您的司机他,他涉嫌在此次事件中伤人,暂时……”
“哦,这小子,就那臭脾气老是管不住,生怕人伤着我,就跟人动手了,唉。”卢祥安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吧,关他几天也好,看他以后改不改。不过,那辆车里面还有我的东西,我得拿走。”
“这……”***局长面露为难之色。
“是些我一直用着的草药。”卢祥安微笑道:“你们可以检查下,我不会为难你们的,车也可以给你们留在这里,等案情调查清楚后再开走。”
县领导赶紧点头道:“老先生深明大义,让我们汗颜啊。”
“谢谢老先生配合我们的工作,太感谢了。”***局长也就放了心,赶紧安排人领着卢老爷子去车上拿东西。
对于警方来说,不关你是多大的来头,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我们就赶紧屁颠颠儿的照着做,咱还是有原则的。只不过这位领导的老爹确实是年事已高,根本不可能参与斗殴,更不会身涉险地去指挥斗殴——说白了,有那么两个优秀的儿子,人家老爷子犯得上跑到这山沟沟里跟你们打架玩儿?
所以卢老爷子可以放走,不,是送走,但不是所有涉案嫌疑人都能走的。
尤其是,那个开车的叫做安冰泮的年轻人涉嫌重伤了好多人,据另一伙暴徒交待,安冰泮身手好,下手重,赤手空拳一个人就干翻了好多持械的暴徒。好家伙,小伙子十有***是这位老爷子的保镖,只是兼职司机罢了。
卢祥安也确实很照顾且配合警方的工作,在从车上拎下来那个银白色的小金属箱时,还专门儿打开,给警方查看了一下。
如卢祥安所说,是些草药。
警察也没大意,反反复复把金属箱检查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下草药,确实没什么疑点——唯一让警方感到诧异的是,那个小金属箱制作精良,开锁时还需要极为复杂的密码程序。
没说的,让老爷子临走呗。
迁西县***局门外,已经有一辆专门来接卢老先生的帕萨特轿车停在那里。这是唐山市世纪华兴超市朱经理安排的。
***局局长和那位县领导陪同着卢祥安走到外面。
就在卢祥安告辞准备上车的时候,***局长忽而想起了这起案件中的一个疑点,再加上卢老先生的这个制作精良的金属密码箱……职业的敏感,让这位***局局长当即就推测,这其中可能有某种联系。
于是局长问道:“老先生请留步,我想询问下一件事。”
“哦?你说。”卢祥安微笑道,神色平静淡然。
“案发时,那名持枪歹徒被袭击倒地,其胸口断了三根肋骨,据说是您的司机所为。”***局长微皱着眉,道:“这可以理解,他大概是出于保护您不受伤害的目的,才会与歹徒进行殊死的搏斗,但我们警方在随后的调查中发现,那名持枪凶徒的额头眉心处,被人为刺入了一枚银针……”
卢祥安面露疑惑之色,道:“银针?这是怎么回事?”
“老先生不知道?”***局长试探着说道:“我还在想,是不是您的司机用银针伤人的。”
“那小子,粗手粗脚的,哪儿会拨弄什么银针。”
“老先生知道那银针的来历吗?”
“不清楚。”卢祥安有些困惑的摇了摇头。
***局长便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那枚银针并不致命,就像是针灸手法一样,呵呵……打扰老先生了,很抱歉。”
“不要紧,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的。”
“好好。”
“再见。”
“再见。”
那位县领导和***局长就都站在***局的大门口目送着黑色的帕萨特轿车驶离。
……
……
迁安巨远集团的龚杰升和唐山恒丰工贸公司的薛世媛,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了。
不然也就不会有这次暴力事件的发生。
只不过,这起事件不仅仅出乎了了薛世媛的预料,让她没有想到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便是龚杰升都有些措手不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起事件会最终酿成这样一个惨重且影响极大的结果。
本来组织暴力团伙去行凶打砸,其目的不过是给薛世媛一个下马威,告诫薛世媛,我龚杰升是真的敢于做出任何事情的,以你现在的处境,最好乖乖和我谈合作的事情,不然咱们就斗下去;其次,正常情况下这种活儿干完了,手下们就会立刻开溜,即便是最后警方追查下来,也无非就是拘留几个,交出些罚款而已。
毕竟,在干这种事儿之前就没打算要杀人,谁都知道死了人事情就不好收场的。
可现在呢?龚杰升安排的那帮家伙们大部分都被抓,且大部分都受伤——难道是薛世媛提前得知了消息安排了埋伏?
这不可能!
龚杰升有些摸不着头脑。
据跑回来的手下人所说,当时矿厂里那些留守的几名工人和何商,在看到大门被撞开后,全都奔逃四散。而那帮暴徒们本可以肆意的在矿厂里打砸一番,却被两个年轻人突然拦住,并且是主动追着和他们打了起来。
结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