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涪陵如何无理取闹,青小衿都死死抓住伞柄,她不能允许涪陵犯这样的错误,她若杀害了藤子强,那她无疑和藤子强一样,成为了一个内心很毒的女鬼
“滕老先生,你有什么话想对涪陵学姐说的么?我会些鬼道之术,日后我去涪陵学姐的坟上探望,可替你转达。”
青小衿不忍心看下去这个老人热泪盈眶的样子,不是她仁慈善良,而是会让她想起外婆,和尸院的哪几个老人,如今他已意识到愧对涪陵,她何必容涪陵咄咄相逼。
“我我”藤子强皮肤松弛,放在挡板前的双手颤抖个不停,声音沙哑,缓缓吐露出:“我爱她。”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青小衿瞬间加重猜测,刚想张嘴询问,涪陵像发疯似得,用尽全力,趁青小衿不备,夺过了油纸伞,一个飞身飘过去,一只手掐住藤子强的脖子,嘴里还狠狠的诅咒:
“你个畜生,你去死,去死”
青小衿愕然,连忙起身上去拉扯,这油纸伞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亡灵可以在大白天现身就算了,只要同程一把伞是个人便可看到涪陵,还是今日出宿舍前张晓萌把玩这古董伞发现的。
想必涪陵现在血泪不止,恶狠狠的样子已被藤子强看到,若是就这么被涪陵吓死,她这次监狱之行怕是在劫难逃,下一个被关进来的怕就是她唠。
“涪陵你冷静点。”她使劲拉扯,却哪里敌得过一个恶鬼的力量。
藤子强被她狠狠掐着脖子,脸憋得通红,眼泪顺着皮肤褶子流出,艰难喊出两个字:“小陵”
室外听到响动的狱警手忙脚乱的开锁,在不远处喝茶的林子墨和王警长也连忙向这边赶。
“砰”--
最后一道厚厚的铁门被打开。
“姑娘怎么了?”一个年轻的狱警率先一步进来,看到青小衿正在收伞,一旁的滕老先生双手捂着脖子直喘气。
“啊,没没事。”青小衿胆怯的回答,看到林子墨紧张的也尾随进来,有些不知所措。
王警长进来,油腻的脸上眯着眼睛,与青小衿眼神交错的那一刹那,她更是脑袋充血不知该如何收拾涪陵闯下的这残局。
林子墨推了推眼镜,示意她淡定。
不料,王警长却上前一步,厉声询问那小狱警:“这死老头,是不是欺负林教授的小秘书了?”
“这”那狱警有些犹豫,他进门看到的那一幕,也说不清楚。
突然,藤子强捂着脖子缓过气来,艰难的说道:“是我,我哮喘犯了,幸亏这姑娘帮我拿出衣服里的药剂,不然…我…我便可以下去陪小陵了。”说罢,又老泪纵横起来。
青小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藤子强,这么一个衣冠qín_shòu,莫非老了良心发现?
“没欺负我们小秘书便好,不然有你好看的。”王警长摆摆手,示意那小狱警带下去。
王警长扭头朝林子墨嬉笑道:“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探视时间太久,我也不太好做。”
“恩,王警长客气了。”林子墨冷冷回答,转而笑的及其宠溺的问道一旁杵着的青小衿:“你咨询的怎么样?记录可做好了?”
这才拉回青小衿的思绪,连忙回答:“恩恩,都记录好了。”
“王警长,今日多谢,我们这就回去,继续研究课题了。”说罢,林子墨礼貌的向王警长伸出手,两人相握。
王警长还不忘客套:“留下吃个便饭再走呗,这么匆忙。”
“不了,王警长也不必相送。”林子墨有些不耐烦,拿起桌上的笔记本,拉着青小衿便往外便走。
留下一个小狱警和尴尬的王警长。
那小狱警撇撇嘴说道:“警长,我怎么觉得那滕老先生好像被人掐了脖子。”
“闭嘴,少嚼舌根。”王警长朝他头上狠狠拍了下,帽子都打歪,那小狱警只能委屈作罢。
车子发动,驶出藩城监狱,青小衿才开口:“林老师,我觉得滕老先生不是杀害涪陵学姐的凶手。”
“叫我子墨。”林子墨突然语气有些冰冷,目视前方,双手掌握着方向盘。
青小衿愣了下,迟缓喊出:“子子墨。”
“恩。”林子墨便没在多说话。
车内气氛十分尴尬,青小衿便不再多嘴了。
“如果没猜错,你今天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去见滕老先生了吧?”由林子墨冷却的气氛,最终还是由他打破,青小衿从来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她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你一个女神棍,能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林子墨顿了下,清秀的眉头紧蹙,严肃起来:
“小衿,虽然我崇尚科学,但是我也知道有些诡异的案件确实不能用我们所学的知识来解释,这个案件涉及的人世太多,就像我昨天给你说的,人心险恶。这滕老先生如今是自主投案的,已经结案,我们何必要管那么多?”
“可是”青小衿更是加重了她的猜测,如今林子墨已经提醒她‘自主投案’,那更是有蹊跷了,如果说是良心发现,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去自首?
不说这点,就说藤子强看涪陵的那眼神,青小衿看的真切,他是要多爱涪陵,才能在涪陵刚才那个鬼样子的时候,没有恐惧,没有责怪,反而多的是一种见到爱人的喜悦?就像外婆看她的眼神,布满宠溺……
“没有可是。”林子墨有些温火,打断她的话。
青小衿只好乖乖闭嘴,不愿在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