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说完,她扭身便跑,没跑几步,便觉得后颈处一疼,瞬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发现眼睛被蒙住了,双手反绑在身后,耳旁能听见吱嘎吱嘎的车轮声。
此时车外传来说话声。
“将她关进后边那个柴房,好好给我守着,她狡诈得很,别与她说话,谨防着她的道,给她点儿吃的,饿不死即可。”
车外传来一个女声,只是她故意将声线压得很低。
即便那女人改变了发声,但她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可又一时无法确认是谁。
那绑匪没有多话,回应了声‘好’。
“你们抓我做什么?我可不值几个钱,也没人肯付赎金。”她想再听听那女人说话,看能否辨别出是谁,可那人已不再搭话了。
“咦…怎醒得如此快!?”那绑匪异常惊诧地道,但随后便不再言语,撩开车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粗暴地将她拖下马车,提着她便往里走。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过了几道门,随后被往前一推。
她在地上滚一圈方才停住,翻身坐起,大喊道:“喂,你好歹将我眼睛上的布解开啊!我又不认得你,你怕什么?”
她从地上爬起来,循着声音向那人走了两步。
那人过来,一把扯开她脸上的布,转身便往外走。
“喂,你等等!”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急切地问道:“麻烦你告诉我,你们究竟为何要将我抓来,可是等人来赎?”
那人理也不理,径直出门,‘哐当’一声将门关上,还落了锁。
“你们可知道,我不过是个奴婢,没人会来替我交赎金的。”她冲门外大喊。
门外十分安静。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说实话,直到此刻她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人绑架。
凡绑架不外乎两个目的,一为赎金,她一无钱财二无权势,这些人大概并不是奔着这个来的,
二便是要挟,看来这绑她的必定是了解她底细的人,想必是要用她去要挟连氏兄弟。
而此刻想要要挟连氏兄弟的,必然是那四大家族的人,如此看来,大概暂时性命无忧。
她放下心来,扭头四处打量,发现此处是个柴房,除了靠里墙堆了一堆柴火,右墙高处有个一尺见方的窗孔,别的,便什么都没了。
她走到窗户下,往上蹦了蹦,想看看外边,可窗户太高,根本够不着。
她又来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门边守着一人,院中还有两人。
她挣了挣手上的绳子,可绑得实在结实得很,根本无法挣脱,反而将手腕磨得火辣辣的疼,她只得暂时放弃。
一整日都无人理会她,她饿得不行,很没骨气地冲门外喊:“你们是想要饿死人么?可知死人远没有活人管用!不管是想要得到赎金还是要挟于人,人死了,便什么都得不到…”
她乱七八糟地喊了一通,却根本无人理会。
第二日,她感觉自己饿得快要晕死过去,反绑的双手也已发麻,仿佛那已不是自己的了。
她坐在柴火堆上,有气无力地喊道:“我知道你们是想拿我要挟人,可你们总不至于拿个死人去要挟吧,饿死了我,你们便什么也得不到!还会有人找你们寻仇!……”
正喊着,便见从窗户口扔进来一样东西,她定睛一看,竟是两个馒头。
她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喊一喊还是挺管用的,他们果真不敢把人给饿死,只是,这双手反绑,莫非要自己趴下去如狗一般地啃?
于是便又冲门外大喊:“我手还绑着呢,还是没法吃到东西,还得饿死下场。”
‘呼’地一声,窗外又扔进一个东西,竟是半块瓷片。
“多谢!”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人家绑了你,不过是扔了两馒头给你,你竟还多谢人家,看来还不够狠。
她背过身捡起瓷片,慢慢割开手腕上的绳子。
绳子散开那一瞬,整条手臂都酸酸麻麻的,皮肤像针刺一般的痛疼难忍,她活动了好一阵,那酸麻疼痛的感觉才缓解了些。
她拣起馒头,拍拍粘了灰的地方,咽了咽口水,暗道:吃吧,总比当饿死鬼强,她撕掉馒头上脏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两个馒头下肚,有了些力气,她走到窗边,奋力往上跳起抓住窗沿,攀上窗户往外张望,能看出这里是郊外,但不知是何处,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十分偏僻。
那窗户很结实很牢固,窗孔狭小,根本无法从窗户逃走。
她失望地跳下来,回到柴火上坐下,心想李绍和连少沐兄弟二人肯定在四处寻她,可此地实在偏僻,八成是找不到的,看来还得靠自己。
她走到门边,对那门外守门的说:“喂,这位大哥,咱们不妨商量一下呗。”
那人根本不理她。
“不如这样,你将我放了,我给你银子如何?”
那人还是不理。
她仍不死心,耐心地开导:“你想想啊,你替人办事,得到的银两大概也不多,还得忍饥挨饿担惊受怕,你若是将我放了,我定然不会亏待你,对了,你可认得江波江四爷?他可我是大哥,我可以让他替我担保…”
那人干脆向前走了十几步,离门远远的,根本不听她啰嗦。
“可恶,可恶至极!”她气恼地踹了门页一脚,回到柴火堆上,盘腿坐上去闭目养神。
若是自己功夫好些,直接将门踹烂,杀将出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