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时分,东方尚且掠过一抹鱼肚白,在天机阁的院落内,却已经是刀光剑影飞掠,场面十分的壮观。慕容星也是起的早,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喝早茶,偶尔打量一下身后那正在交流剑术的两个人,他们分别是李欣瑶和牧礼。
几日前,廉王宋子钰按照子言的请求飞鸽传书至南疆去,第二天就收到了回复,廉王看是一本剑谱,直接就交给了子言。子言拿到剑谱直接到天机阁,慕容星当场吩咐由李欣瑶亲自教授牧礼。接连的几天,牧礼都是日以继夜的练习,在李欣瑶的指点下,进步也颇大,很快就对剑谱上的剑法有了基本的掌握,深层次的招式也有了一些了解。
旭日东升,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牧礼也已经大汗淋漓,全身湿透。这时,李欣瑶已经偷偷溜进厨房里吃了早饭,回来时见牧礼已经坐下来休息,正欲厉声呵斥时,余光注意到了慕容星的脸色,他这才将话憋回去。
一直在旁边守着的宋子言将手里的毛巾丢过去,接着伸了一个懒腰,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欠,道:“这几天都一直这样练,我都感觉到累了,牧礼你不累吗?”
“不累,”牧礼一边擦汗一边浅笑道:“为了月儿,再累我也要坚持。”
宋子言表露出赞叹的神情,“柳姐姐知道你为了她这么辛苦,一定会很心疼的。”
牧礼起身,将毛巾丢到一旁又要开始练时,宋子言过来抓住了他的手,制止道:“别练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快点出发吧,再不去招亲大会都要开始了。”
牧礼抬头看一下太阳,红色的光芒映照在他那有些疲惫的脸颊,仿佛沙滩上的红岩石一般。点了点头,他收剑于身后,转头看向了慕容星,此时他的身边站着司腾,两人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阁主,正如你所预测的那样,前几天晚上果然有人夜闯大理寺。”司腾低着头道。
慕容星放下被子,淡淡的问道:“没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吧?”
“没有,”司腾补充道,“闯进去的十几个黑衣人都被阁主您的阵法所绞杀,只有一个逃跑了?”
暹罗阵的阵法威力惊人,一般的高手陷入其中都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束手无策,竟然有人能够从中逃走,肯定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人,因此慕容星也有些意外,道:“此人竟然能够安然无恙的从暹罗阵中逃走,那可不是一般人,但既然这一次他们失败了,下一次肯定还会来,所以你们几个要时刻注意大理寺的情况,随时通知我。”
“阁主放心,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从门里调派高手过来,他们都乔装打扮埋伏在大理寺附近,只要他们还敢来,就一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慕容星叮嘱道:“记住,要注意隐蔽,不可暴露身份,我们这个阶段还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是,”司腾抬头望了慕容星一眼,他面色平静,眼神幽幽,却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气场。
“好了,下去吧。”慕容星转身又开始泡茶,这一次不是白羽玉叶了,而是出自江南一带的龙井,味道虽然没有白羽玉叶那么纯厚,但其入口时的道道清甜很是令人回味,这一口下去犹如坠入梦境一般舒坦。
见司腾走了之后,牧礼他们才过来,两人坐下来之后,倒也不客气,自己倒茶就喝了几口。宋子言一向都是一口吞下,哪里会想到细细品尝。
牧礼则是小饮几口,立刻露出赞叹的神色,道:“好茶,这茶入口清甜,又有润喉清肺之功效,想必只有江南一带湿热的气候才能孕育出如此好茶吧。”
“牧礼果然是懂茶之人,”慕容星微笑着道,“这是前几天一位友人路过江南时带过来,此茶就算是在江南,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品尝到的。”
“是吗?”宋子言开始没有细心品尝,现在听说如此珍贵,立刻又喝了几口,这一次他总算是品出了个一二,点点头道:“这个还不错,比上次的那个白羽玉叶好多了。”
见他如此不识货,牧礼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道:“今日是比武的初试阶段,名单都已经出来了,我听说你的对手可是长亭伯的儿子赵宇相,所谓的冤家路窄说的就是你了,怎么样,准备得如何了?”
“哼,”宋子言很不屑的冷笑一声,“这个无赖的东西,这一次比武大会上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教训他。”
听这口气,宋子言对这个赵宇相的憎恨很深,似乎有很深的过节,这一点慕容星还真不知道,于是他问牧礼道:“子言这是怎么了?”
牧礼微微一笑,道:“他呀,以前在这个赵宇相的身上吃了不小的亏,所以一听到这个人自然就很生气。”
慕容星一哂,“哦?堂堂的宋大公子,难道是被人家给戏耍了不成了?”
“是他太无赖,明明就不是我的错。”宋子言咬牙切齿的道。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牧礼收住笑容,淡淡地道:“其实他们小时候关系还不错,还经常一起出去玩,一次在军马场学习骑马时,赵宇相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又被马踩了右脚,导致终身残疾。可能是心理不平衡,他醒来之后就一口咬定是子言的马撞上他的马才导致他摔下来。子言因为此时被罚跪小黑屋一个月,所以他才这么恨这个赵宇相。”
“原来如此,”慕容星明白过来之后,拍了拍宋子言的肩膀,“没事,今日擂台之上好好发挥,为自己出一口气。”
“嗯,”宋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