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一周的时间去寻找居住的地方,一周后你们就不能住在军营了。“鸣牙把他们带回军营,然后叫走了郭文良,留下一句话便带着郭文良走了。
夕阳西下,黑暗渐渐蚕食大地,一片片的将它们规划为自己的土地。龙雨一个人坐在军营外的一个石凳上望着夜空。
下午一群人的交谈不欢而散,郭文良受到邀请,第三区高层认为他的眼睛可以起到意想不到作用,因此郭文良可以受到很高的待遇,不再用像众人一样去思考未来。
二十八人有人不再愿意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但又不想过领救济金过人不人,鬼不鬼的苦日子,在这种矛盾心理下,无意义的谈论一度被引向大打出手的地步。
没了外界异兽的威胁,人心终于开始疲惫,他们正在渐渐倒下。
他们累了,九个月的经历让他们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该练功了!“好几日都未曾出面的凌须儒突然出现在龙雨身侧,也不待龙雨回应,拎起龙雨,转眼便出现在了城外。
这也让龙雨明白,对于有些一人这座城市防御与守卫者形同虚设,也许这所谓的安全区也会在某一日化作镜中月水中花,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吞下去!“
这是一颗巨大的心脏,心脏呈淡蓝色,里面注满了蓝色的血液,却无一滴漏出。
“我拒绝!“龙雨开口回绝,无论如何他也吃不下这么恶心的东西。虽然他也知道这是无用的挣扎。
凌须儒一手探出,龙雨腹部一痛,如同虾米般蜷缩起来。
入骨的疼痛让他就像只被截断一般的蛆虫,疯狂扭动。而施虐者——人类,便是凌须儒。
龙雨下颌骨被如铁钳般的手掌抓住,蓝色心脏浮在凌须儒另一只手上,一滴滴蓝色的血液流进龙雨嘴中。
“操……咕咕!“蓝色血液将龙雨的脏话封了回去。
巨大的心脏渐渐干瘪,最后一滴蓝色血液流进了龙雨口中。接着连同心脏也被凌须儒塞进了龙雨嘴中。
这一塞差点直接让龙雨昏死过去,巨大的心脏顺着食道往下,他感觉自己的内脏正在被撕裂,被挤压。很难相信龙雨的肚皮可以在吞食那么多血液后又被塞入一个心脏。
“这是什么东西?“龙雨瘫软的跌坐在一颗枯树旁,他已经不在乎了。
凌须儒不可能回毒死他,因为对于凌须儒来说杀死如碾死只蚂蚁,完全不用这么费心费力。
“水龙之心。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一年或两年!“与往常不同,凌须儒开口回答了。这次的他不再那么的疯癫,眼中闪烁着可怕的杀机。
“尽可能活下去,强起来!月影将至,我尽可能去帮你们拖延一些时间。如果两年后你还活着,并且足够维护这里,我将辅佐你。“
凌须儒指着脚下。
“乱世菩提不问事,提剑叩道把君寻。“
凌须儒早已不见踪影,暗夜已至,远处传来悠扬的声音。
“为什么?“龙雨低语,他发现现在的他,连自己都看不清了。
自己到底是谁,曾经自己拥有一个平凡的家庭,后来却因一场灾祸破碎。
凌须儒到底为什么会选择他,为什么?
杂乱的思绪,交织着前路的迷茫,龙雨就在野外沉沉的睡去。
这一夜,也许是凌须儒走时做了什么,亦或是它们从未来过这个世界。没有异兽的侵袭,龙雨睡了九月以来唯一一次安安稳稳的觉。
第二日,阳光对黑暗发起了反攻,它要夺回这片曾属于它的土地。
龙雨醒了,他长出了一头淡蓝色的长发,心口处的胸前长出了一个个细小的蓝色鳞片,但有一枚交大的鳞片却有所不同,它与其他鳞片长向相反,大小也不用,约莫二十余个普通鳞片才有它那么大。
“水龙之心吗?“一柄蓝色大道被龙雨抽出,这是凌须儒送自己的武器之一。
一杆枪——凌龙;
一柄刀——岚语;
一把枪——阙;
“龙有逆鳞!“龙雨缓缓的抚摸着胸前的那枚逆鳞,每当他触碰到它。龙雨便会感到一种出离的疼痛。不同于**上的折磨。
这种痛,就像是与至亲至爱见的分离,烦闷癫狂。
龙雨动了,一脚踏出,自己竟跃起到八米多高的高空又落下,这一个过程他跨越了四十多米。
他变强了,但却没能让自己产生丝毫的兴奋。龙雨开始朝着背离第三区的方向行走。
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了独自闯入异界大开杀戒的想法,哪怕战死。
但是他不能,他并不准备离开第三区。他只是要去看看,看看这片大地,终有一天,他要像太阳,夺回这片土地,将侵略的铁蹄搅碎,让这片大地回归。
这是对那死于兽人的霖雪;对那被同类侮辱,被尸童残忍杀害的宁雅;对最后一刻还在保护学生的公孙薛;对曙光中学的废墟中埋葬的生灵以及死于灾难的人们的最好的祭奠。
龙雨掠过一片片废墟,废墟中还有着人类生存,但他们已不能再前往安全区生存,有的人发生了诡异的变异,有的人被异兽寄生,有的人更愿意当这废墟之上的霸主。
大地的变动还在发生,异兽的分布开始稀疏,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异兽好像要比第二批来到这个世界的异兽弱许多。
猎人放出了自己最羸弱的猎犬,没有猎物会知道正与自己撕咬的猎狗后面是什么。
用于穿透颅骨的猎枪!用于剥皮的钢刀!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