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影被迫昂起头与将离对视,
不等他脑海之中闪过任何思绪,眼前忽的一黑,整个人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四周本来还吃得欢喜的灵兽,
见此,
顿时警惕的从地上站起身,对将离呲牙咧嘴,一副凶相。
似乎随时都有可能,
扑上去,将将离撕得粉碎。
将离对此,脸上不见丝毫异状。
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随手扔进,旁边还燃着的火堆之中,闲散地抬眼说道。
“别多管闲事,要是不想修为尽废的话,就赶紧滚!对这里的事情,你们回去之后……最后一个字,也不要向外人提起!”
明明言语之中,
并没有参杂着,什么特别威胁的意味。
却是让四周的灵兽不寒而栗,由心而生一股浓重的危机感,看了眼倒地昏迷不省人事的君影。
低声嘶嚎了几句,在见到君影没有反应之后,有些不甘心的转身,不情不愿的离开这里。
可以说是一步三回头,
像个小媳妇一样,恋恋不舍的离去。
这一幕,
却是让将离感到讽刺,她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君影的脸,语气凉薄的说道:
“还真是没想到啊,你跟这些灵兽,居然这么有缘分。”
“这都快自身难保了,还惦念着你的安全,我该说你点什么好呢?”
将离妆似思考的撑着脑袋,一副深思的模样,展露在外的眼睛却说明,事实并非那么回事。
眼神阴毒的看着君影,眼中闪过杀意,看着君影良久,方才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那种气若游丝,几乎感觉不到的气息。
让她感觉到兴奋,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烟尘。
一把将旁边烤好的那些肉食踢进火堆里,焚烧殆尽,将那些酒坛打烂,随手捡起一块碎片,对着君影的手腕割了过去。
“你说说,我现在要是给你放放血的话,你能活多久?”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站在那里说着。
“哎呀,瞧我这记性,忘记你已经“昏迷”,不能说话了,啧啧。”
她摇头叹息道,
摸着下巴一脸惋惜,低下头与望着君影那恬静的容颜。
对方笑得邪肆异常,甚至隐隐有癫狂之色浮上眼帘:“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
说到这里,她有些惋惜。
看着手上的那一块碎片,随手抛了抛,猛然伸手接过,手倏然收紧,将那块碎片捏的粉碎。
摊开手,
一缕清风拂过,将化为烟尘的粉末吹散。
“你们两个还真的是一模一样呢!”
“都对对方好毫不设防,怎么能这样呢?不管怎么说,也应该起一丝丝提防呀!”
因为有我,
随时可能乘虚而入!
对方忽然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在空地上,引得四周鸟雀纷飞,空气瞬时安静了下来。
徒留她一个人在那里大笑。
没有任何人看的演出,似乎乏味的很。
而她却不在乎,有没有观众,这场戏,她既是主演,也是观众,有她一个人就够了!
“真是想看看,小将离面上的神色呢,一定很有趣吧?”
闷笑声不断,
语气听着,却是不怎么喜人。
直让人感到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烦闷感萦绕在心间。
看着地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君影,对方一阵狂声大笑之后,从袖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
上面刻画着一幅全景的山河图像。
而这山河之景,却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飞”字,看着这令牌上面的字迹,对方不做他想,漠然抬手,将令牌一分为二。
轰隆一声,
天地为之变色。
不仅仅是天地塌陷,连带着四周的景物,也在不同程度上陷入枯竭。
由生机盎然堕入了无声息,也仅仅只是在瞬息之间。
脚下的地面轰然倾塌,
数道裂口组成的深渊,不断吞噬着飞天境内的景象,也将这境中的生灵给尽数吞噬。
那些来不及逃跑的生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堕入无尽的深渊之中,做着无谓的挣扎。
那些侥幸逃脱一劫的生灵,
则是拼尽全力的,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避难。
然而……
当天地塌崩的一瞬,
这飞天境之内,早已没有安全的地方。
将离跟肉身融合之后,还在熟悉自己久违的身体,忽然似有所感的抬起头,望向远方。
天上本是晴空万里的蓝天,突然间乌云凝聚,黑压压的乌云不断压下,仿佛像是大劫将至。
将离放开神识,看着不远处骚动的生灵,与脚下地面的异状,眼中闪过惊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已经不用再言说。
眼前的景象,已经充分说明了有人启动了飞天境的自毁机关。
触发机关者,
究竟是谁,不言而喻。
君影叶安然等人还都在内,将离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当下动身,抬步朝远处而去。
 ̄
另一方的小天道,
忽然“似有所感”的飞离了人群的它,朝着一个完全陌生,偏僻的地带飞去。
而越飞……
小天道越是感觉到不对劲。
甚至隐隐感觉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当下掉头朝外边飞去,也正是因为它的预想,让它幸免遇难,险险的避过对方设下的陷阱。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