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打响。
紧接着是司徒丹静疯狂的尖叫,“啊啊啊!”
艾琳睁开眼睛,看着那一连串射入天际的子弹,怅然出神
司徒丹静打完枪内所有的子弹,手指一松,银色的特质手枪掉到了地上。
接着,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这里。
艾琳捡起地上的手枪,紧跟着离开。
司徒丹静失魂落魄,犹若幽灵般离开了。
她回到了别墅,浑身**的直接躺倒在了大床上。
艾琳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让司徒丹静洗个热水澡、喝点姜汤再休息。
可是她才只是刚一靠近,司徒丹静阴鸷骇人的眸子便扫了过来,“滚!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死!”
这一刻,她身上的杀机很重。
艾琳知道,若是她再多说一个字的话,公主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的。
而且重要的是,公主此刻似乎更需要独处的空间。
这是她跟着公主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公主,这么的落寞、无助,这么的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以往她所熟知的公主,是高贵优雅的,是骄傲自信的。
会变成这样,一定和慕清寒有关吧。
艾琳退了出去。
当然,走得时候并没有忘记带上房门。
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了司徒丹静一人。
她就这样浑身**的躺在大床上,从记事起就没再流过的眼泪,再一次破例的滑出了眼眶。
她无声的哭泣着,灰色的瞳仁里满是不甘与仇恨。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得到清寒的爱?
清寒是她的啊,从十岁开始就已经注定是她的了!
那个时候她把他从死神手里救出来,他冷漠茫然的眸子泛着无助和绝望。
这样的他,让她有了保护他的念头。
这么多年,她小心呵护他,她让阿毛打进慕俊宇的内部,为了就是给他报仇。
那一年慕俊宇和玉娘在他回来的那一刻,就杀死了慕爷爷,那个时候他绝望的犯病,像一个可怜的孩子,对世界厌弃和仇恨。
她只想为他撑起一片晴空,因为他是她的。
今生除了她,清寒绝不能娶任何别的女人!
她也绝不允许他娶别的女人!
司徒丹静就这样的躺着,哭着,怨着,恨着,渐渐的昏了过去。
艾琳终是不放心司徒丹静,一个多小时候,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进来查看。
淋了雨,又一直这么**躺着的司徒丹静,毫无疑问的发起了高烧。
可纵使是发着烧,她想的、念的也只有慕清寒一人。
“清寒,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残忍?”
“清寒,我爱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清寒,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只有我才能真正的帮到你啊!”
“清寒,清寒”
看着这样的司徒丹静,艾琳心疼不已。
她很想提着枪去解决了慕清寒。
可是,她不能。
因为她知道,公主是绝不允许她这么做的。
因为慕清寒的命在公主那里,比公主自己的命更为重要。
在司徒丹静离开后,慕清寒也紧跟着离开了慕氏城堡。
他去了医院,在那里亲力亲为、事无巨细的陪着老妇人治疗了两天。
到第三天的时候,才离开欧洲,返回了江城。
而江城这边,简如歌在慕清寒离开的那天,便去了简家。
她乘坐出租车到达简家大门外下车。
站在那里,看着那熟悉的庭院,还是那么的悲凉、痛心。
其实若非必要,她真的很不愿意再踏进简家的门。
这里带给她的除了心凉,除了寒薄,再无其他。
只是有关她的身世之谜,她背后那古怪的蝴蝶印记,以及陆景辰所说的话,她必须要见简陵问个清楚才行。
简如歌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的告诉自己,简如歌,淡定,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再伤到你了!
说完,她才抬步走了进去,走进了这个她特别不想进入的地方。
简家的别墅清清冷冷的,依旧没有什么人气。
简如歌推开院子的大门,门居然没有落锁,而且并没有打扫的佣人在。
这是怎么了?
上一次过来的时候,不还有些佣人在的么?
难道是集体放假了?
想起上一次过来,简如歌不由得想起了如同疯狗一样的倪芳。
这一次,她大概还是像上次一样会乱咬吧。
简如歌一路走过庭院,推门进入了客厅。
客厅里依旧不见简家的佣人。
站在客厅里,这个她曾经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简如歌的心头不由的又是涌起了一种难言的伤感。
她缓步行走,站在了客厅内一根大理石的石柱旁边。
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石柱的纹理,漆黑的眼眸中,立时染上了泪珠。
年幼时,曾听人谈论过,这根大理石柱就是当年妈咪撞死的那根石柱。
那个时候为了救她,妈咪抱着她滚下了楼梯。
她安然无恙,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
而妈咪却撞到了这根石柱上,瞬间头破血流,香消玉殒。
不过再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妈咪仍惦念不忘的,便是害死了妈咪的她。
她让简陵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养大。
妈咪,你该是有多傻?
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一定会生活的很幸福吧?
你可以再有一个或者多个的孩子,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