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疼得让魏池羽咧了嘴,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这次全是女儿的错,娘您就别问了,不用担心我,上了药便好。”
金创药涂在背后冰冰凉凉缓解了许多疼痛,魏池羽就这么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第二日,虽然背后仍旧疼痛难忍,她还是着了官服来到皇宫。
经过一日,背后的鞭伤不像昨日那般疼痛剧烈,但是衣服随着身体摆动摩擦着伤口,让魏池羽走到宫内已是满头大汗。
齐潇看到魏池羽姿势颇为怪异的走到自己面前,额头上泌了一层细汗脸色却是苍白,问道:“池羽今天是身体不适吗?”
“回陛下。”魏池羽双手抱拳,这使得衣料再次擦到伤口,让她钻心的疼,“只是受了些皮肉伤罢了,不碍事。”
昨天齐潇记得回京之后,魏池羽便是回了家,这伤看样子受的不轻,却非皮肉伤这点小事,挑眉道:“看来当初朕没让你带李莫回去是对的,不然你今天是该拐着腿来了。”
被齐潇这番挖苦,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魏池羽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多谢陛下相助。家父教训臣也是理所当然,全是臣自己咎由自取而来。”
看到魏池羽只是单纯的几个动作就疼得眉眼挤作一团,齐潇叹道:“魏新倒是秉公无私大义灭亲,前几日你陪朕祭祖也累了好多天,朕放你几天假,好生歇着去吧。”
知道齐潇是看出她伤的不轻,并不推辞,谢了恩,回到家中开始养病。
话说另一边李莫,被安排在离齐渃不远的丝雨轩内,这里过去是不受宠的嫔妃和宫女所待,现早已空置多年,几个太监宫女里里外外忙碌了一整天把屋子收拾了干净,又抱来了全新的被衾和衣服。
刘公公这次并未随齐潇祭祖,被留在京城打理宫内事务,看到莫名多了这么来路不明的小东西,便问了之前随行的侍从,他们也是支支吾吾答不清楚,只道是一个女犯的后人,陛下济苦怜贫便把这无依无靠的可怜孩子带回宫里收养。
一连问了几人都是如此,连那女人叫什姓谁都不知道,更加没人知道女犯最后的下落,只有其中一个说一早看到那女犯被一个差役押去别去了。刘公公旁敲侧击问过齐潇,当时楚屏也在,齐潇看了眼楚屏后道:“身背冤案的一介村妇,朕念她可怜,留了这一血脉。”
楚屏连连赞齐潇乃帝王仁心,笑着脸也不知有几分真意。
这事之后便无人再过问,李莫在宫里作为食客安心的居住下去。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至于那些有心者到底打探到了多少,齐潇不想去管也懒得管那么多。
对她而言,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拉拢更多的外方势力,更重要的是,同时铲除那些碍手碍脚的绊脚石。
听完楚屏和陆移禀告完这几日的事项,齐潇拿着一张折子道:“南部出现灾民是为何?”
“长江流域普降大雨,冲毁大坝使得稻田受损,房屋冲毁。”陆移痛心疾首道,“淹近万亩稻田,毁千余座房屋,有数千乡民无家可归,当地州县已经安顿了灾民,在府门前每日给灾民施粥。”
“施粥?”齐潇听到狠狠把折子扔在案上,“朝廷每年拨款数万银两巩固大坝,怎么小小一场春雨就给冲毁了?”
“这……”陆移面色难堪,“往年汛期都在六月,这次来的突然当地水库没来及泄洪,以致大坝决堤。”
“这次位于下游的彭城、金陵、衢州都安然无恙,怎么这江州却是涝灾如此严重了。”
陆移一时答不上来,求助地看了眼身边的楚屏。
“江州水坝建于天柱年间,已是近百年,风雨蚕食早已千疮百孔,每年加固也只能治标不治本,臣认为不如趁此机会重新修建。”看到陆移被问的无话可讲,楚屏接过话说道。
“哦,若真如枔王所言,那定要好好修建了,朕倒是怕有人私吞了官银,疏于大坝修葺,才会如此田地。”从案子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齐潇回忆了下道,“朕没记错的话,江州知府是陆中堂你的门生吧。”
陆移从刚才就担心齐潇的目的在此,急忙道:“陛下,岳钟珂虽为臣的门生,但他若是有犯朝纲,臣定会一视同仁,绝不法外开恩!”
喝着茶,齐潇满意的点点头道:“陆中堂不必多虑,朕自相信你。”说到这,齐潇放下茶杯把目光转向了楚屏,“再过几日便是四月了,四月中旬就让沈连准备准备,带上五万骑兵,前往北旬。”
屋内安静片刻之后,楚屏抱拳:“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