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夫人见尤研夕不由分说,直接赶人,心中直觉一阵痛快。想到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一个尤研夕果敢,一时竟有些惭愧起来。
鲍氏被人赶出了将军府,本还想回头大骂,回头却看到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眼珠一转,立即跌坐在了地上,哭哭啼啼道:“老天爷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上面提亲却被赶了出来,将军府的人真是太欺负人了啊!……”
鲍氏哭得那是一个悲痛欲绝,直接把围观的人都看得一阵不忍,皆看着站在将军府大门处的尤研夕,与舒二夫人二人指指点点。舒晴匆匆忙忙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急忙上前拉了拉尤研夕的衣袖。
尤研夕回头对着她安心一笑,晴儿见尤研夕成竹在胸,这才走到一旁扶住了舒二夫人。
鲍氏在将军府大门口哭诉了许久,可依旧不见将军府的任何人有表示,一个在一旁安慰鲍氏的妇人终于忍不住,打抱不平的对着尤研夕质问道:“这位小姐,刚刚这位夫人说你是她的侄女,可是见她这么难受你却无动于衷,这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就是啊!”另一个打抱不平的夫人也站了出来,接着道:“不管这么说,这位夫人是来提亲的,你们将军府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呢?更别说如这位夫人所说,你们两家还是姻亲。”
尤研夕看了看将军府门前的众人,冷眼扫过这两个人,不管她是不是受人指使,但此刻她们既然帮助鲍氏挑起事端,那她尤研夕便不会对她们客气。
而如今鲍氏已经率先获得了众人的同情,抬头看向尤研夕,微不可见的露出了一抹笑意,心道:“看你这次能怎么办!”
尤研夕却是不慌不忙,微笑着对众人说道:“二位夫人先别急着帮她,说了这么会儿了,可能大家还不知道我是谁,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将军府刚刚找回来的表小姐、义州巡抚的嫡长女尤研夕。而这位哭诉的夫人,正是我的大伯母尤大夫人。”
尤研夕说道这,众人都是一惊,忙低头低语起来,小红乘机上前一步,愤愤不平道:“就是她们,大晚上的连夜把我们家小姐赶出了尤府,我们主仆几人若不是恰巧遇到舒二夫人,现在恐怕早已冻死街头了。”
众人哗然,之前便听说过这个谣言,如今听得当事人这么说,都不由得心惊,都用鄙夷的眼神看向鲍氏。
鲍氏不料尤研夕会旧事重提,见众人都看向了自己,面上也开始有些挂不住。那开始帮腔的妇人见状,立即对着尤研夕吼道:“就算如此,她也是你的长辈,再说此次上门又是来提亲的,你也不该直接把人赶出来!”
尤研夕正想说话,晴儿身边的香玲立即站上前来,对着众人道:“上门提亲?且不说尤夫人之前是如何对我们家三小姐的,就说这尤家人,几次三番来我们府上挑事,不仅不让我们三小姐从尤府出嫁,更是想把尤二小姐也丢到我们将军府来。试问各位,有谁家的女子,不是从自家出嫁,而是从外祖家出嫁的?”
香玲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虽然尤研夕并不想拿出此事来说,可这话无疑是狠狠打在了鲍氏的脸上。
尤研夕挥退香玲,看着鲍氏道:“大伯母,我如今还肯叫你一声大伯母,是因为我终究还是姓尤,依旧敬你是长辈,可是你呢?”尤研夕说道这,捂住胸口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