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那公子关上门后,便迫不及待地将琴音扑倒在床,一个劲儿地啃咬着。
琴音却并没有回应他,只是冷声问:“你认识墨香吗?”
“墨香?”那公子只顾陶醉于琴音的身体,无暇顾及其他的,况且是当年欠下的fēng_liú债中的一笔,当然不会记得,“不认识不认识。”
琴音一愣,然后苦笑道:“也是。”
说完,她环住公子的腰,慢慢地抚摸而上,在他已经昏了头脑,完全没有了危机意识的时候,琴音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插进了那公子的脖颈处,公子惨叫一声,随即倒下。
琴音起身将窗户打开,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喊道:“来人呐!杀人了!杀人了!”
那些随从一听,便忙闯进来,见琴音抱着衣服在一旁哭哭啼啼,又见自家公子满脸是血地倒在了地上,便皆知大事不妙。
这时,花月楼的管事人红姨也跑了进来,见此场景,差点就软了腿。
“这是怎么回事啊?啊?琴音。”红姨急问道。
琴音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道:“我不知道,我刚刚就看到有一个人影,突然飘进来,直接用簪子刺杀了公子,我看那身影,特别眼熟。”
“眼熟?”红姨急昏了头,忙问,“是谁啊?你说啊!”
周围的侍从也派了一部分人去报官,还有人追了出去。这时,所有的姑娘们也都上来了,围在门外叽叽喳喳讨论着,有害怕,有担忧,还有疑虑。
“好像是……墨香……”琴音哽咽道。
“墨香?!”所有姑娘都惊住了。
“啐!”红姨骂道,“好端端地提一个死人干甚?你可别乱说。”
“我没有啊,红姨,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琴音哭道。
“红姨你看,那公子脖子上的那簪子,不是墨香的吗?”
红姨望过去时,差点没站稳。
木雕兰花,是墨香生前最爱的一直簪子,但琴音也有一支,红姨觉得不对,便转头问:“你的簪子呢?”
琴音回答道:“今日忘带了,在梳妆柜里放着呢。”
“琳琅,你去琴音房间找找。”
“是。”
琴音看着琳琅离去的背影,冷冷地一笑,墨香的兰花簪有一对儿,虽然形状有些不同,但是也很难被人分辨出来,墨香死后,那对簪子并没有随她入土,而是被琴音藏了起来,以抓住时机,为墨香报仇。而今日这般凑巧的相遇,便给了琴音报仇的机会。
“找到了找到了,红姨,这时琴音的簪子。”琳琅笑着跑过来说。
“那便好,”红姨点了点头,“剩下的就都是他们的事儿了,你先回去吧。”
琴音点了点头,退下了。
柳行真和冥深刚走到门外便听到了里面发生的命案,忙折了回去。
“哎哎,师兄,别去了,咱们还是不要沾惹这里面的事。”冥深劝道。
“不行,我还是得回去看看,如果事情与琴音有关,那就麻烦了。”柳行真甩开冥深的手,大步向楼内走去。
一进后院,便迎面碰上了匆匆退场的琴音,双目相对,两人也同时一怔。
柳行真见琴音身染鲜血,以为她是受了什么伤,便慌张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琴音轻轻摇头,“是那位公子,他被杀了。”
“什么?”柳行真和冥深惊住了,“谁杀的?”
“墨香。”琴音轻轻一笑,然后离开了。
冥深有些害怕地扯了扯柳行真的衣角,问:“那墨香,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柳行真回头见琴音的发间空荡,便知晓了事情的一二,但他不敢确定,随后拉上冥深,直奔现场。
此时,那个房间已经围了一群官兵了,柳行真只能远远地扫一眼尸体,当看到尸体脖颈处插着的那支木簪时,心中顿时像被什么猛然一击了一下。冥深并也注意到了那支簪子,也慌乱了,他紧张地问:“师兄,那支簪子不是……”
这时,周围的人都看向了冥深,柳行真抢先一步让他闭了嘴,随后拖着冥深离开了现场,直奔琴音房间而去。
“师兄,你说会不会……”冥深怯怯地问。
“不会的,我相信她不会杀人,这件事一问便知了。”柳行真脸色并不好,他走到琴音的房门前,用力地拍了拍门,老半天没人应,在他考虑是否要踹门而入时,琴音换上了一身红裙,头戴木兰簪,缓缓地开门。
“你……”柳行真见到她时,有些发愣了,她甚少穿得如此娇艳,再看到她头上的木兰簪时,柳行真更疑惑了。
“这支簪子……跟刚刚的好像啊……”冥深感叹道。
“是啊,我与墨香是一人一支的,她死后,把那一支带走了。”琴音笑道。
“哦哦,吓死我了,我们还以为是你干的呢!”冥深松了口气,柳行真更是轻松了不少。
“那要是没事,你们先请回吧,我今天受了些惊吓,还得缓缓,不能陪二位喝酒下棋了。”琴音礼貌地说道。
“那好,我们走了。”冥深笑着拉住柳行真就往外走,而柳行真却注意到了琴音的不对劲,既然是受了惊,为何又如此淡定。
“师弟,你先回去吧,”柳行真定在了原地,“我还有话要跟琴音姑娘说。”
“啊?”冥深撇了撇嘴,“好吧,你们快点。”
说完,冥深便出了门,顺手把门关上了。
“何事?”琴音淡淡地问。
“人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