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岸是一个狗仔, 一个营销成功的颇有名气的自媒体狗仔。以无孔不入的挖掘明星八卦**, 用以曝光转卖变相勒索, 让无数人恶心厌烦。
就是这么一个没有起码的所谓做人操守的狗仔, 在顾清让爆红的第一时间,就将目光对准了她。
是在全民跟风似的一片赞美时, 将手中的相机全权对准了顾清让, 信誓旦旦的想来一票大的。他就不信会真的有人这么正能量无非又是什么炒作自己的手段罢了。
等他的团队挖掘到她腐烂的隐秘, 必然会是又一件炸翻网络和民众的大闻。
刁岸坐在办公桌前, 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面正是人民日报和华社对顾清让的肯定和赞美。
顾清让,女,岁, 正式党员, 年党龄,毕业于南京国防大学, 国防通讯专业, 自小聪慧好学, 品质高尚
先是顾清让年贫瘠的,被吹出花儿的人生经历,再就是从行为到品质恨不得上升到灵魂的赞美。
这样的文章他这些天看了很多次,每次看都加坚定了他要挖掘出她背后阴暗的信念,等他挖到了料, 一定要将他捆绑在耻辱柱上, 让民众的唾沫星子淹死她让她知道什么叫站的越高摔的越疼
“咚, 咚咚。”
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畅想,刁岸抽了口烟,手指哒哒哒的在桌面划过,“进来。”
来人正是他派去跟踪挖掘顾清让的小队头目,他很是倚重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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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让驾驶着车子,目光看向前方排的长长的车龙,耳边起起伏伏的滴滴滴声,隔着窗户催的人心慌。
斜眼看了眼后视镜,跟了她一路的车辆就排在他斜后方的另一条车龙后,距离她也就几个车位的距离。
真是讨人厌的狗仔。
所以才说,出名有什么好,这都一个月了,本来热度劲儿都要下去了,结果国家一个号召,她就又被拎出来当了典型。这一波一波甩不干净的狗仔,真是的够够的了。
顾清让再次看向前方的车龙,车里播放的相声都抚并不平她此时的烦躁。
过了好一会儿远远的红灯终于变色了,车龙开始缓慢的移动,顾清让计算着车龙的移动速度和时间,个红灯后,顾清让终于险险的赶在黄灯亮起的前一瞬挣扎出了停止线。
顾清让看了眼身后,凉凉的勾了勾唇角,勾出嘲讽的弧度。这种水平的跟踪她一天能甩好几十个儿。要不是赶着去接人,她也不能让他们跟这大会儿。
“嗡”
顾清让看了眼车载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按下接听键,下一秒伊泽瑞尔热情的大嗓门儿就传了出来。
“哈尼,我已经下机了,真是等不及要见你了哟。”
顾清让看了眼时间,一边缓慢的提速,一边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么”
“哦,我怕你等不急想见我,所以买了早一班的飞机。”伊泽瑞尔说的理直气壮,“宝贝儿,你在哪我等不及要给你个热情的拥抱了。”
“我啊,还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呃还要多久”伊泽瑞尔的嗓门儿陡然低了不少,讪讪的问道。
顾清让顿了顿,语气脆生生的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等着吧,仨小时。”
伊泽瑞尔站在机场的出口,看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种叫做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站了好一会儿,到旁边服务台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来询问了,伊泽瑞尔才推着行李在机场找了个咖啡厅坐下。
说是三个小时,其实两个小时不到,顾清让就赶到的时候,伊泽瑞尔就在出口处的大厅标识牌下,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玩手机,旁边还放着两个硕大的半人高的箱子。
“你这是离家出走了”顾清让踩着厘米的坡跟厚底鞋,裹着厚实的羽绒服,戴着绒线帽,浅蓝色的医用口罩被拉到了下巴,露出殷红色的嘴唇,此时正嫌弃的看着他,好看的唇瓣里说着一都不好听的话,“还是大美利坚帝国的粉丝们终于认清了你的真面目,受够你了,把你踹出国门了”
伊泽瑞尔本来想撒娇的一句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好久。就这么噎在喉咙里,呛得直咳。好歹他也是一个在国际上大势大热的导演好么什么被踹出国门了,他不要面子的啊。
顾清让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上前帮他一下一下的拍着背,方一入手,就忍不住再次吐槽,“你不是就穿这么厚吧你来前儿我没跟你说这边天气冷么”
“啧啧,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
“还是你以为你在华国的名气很大别做梦了,你就是个导演,你要是汤姆·克鲁斯,莱昂纳多,估计还有可能有人认出你。”
“顾清让”伊泽瑞尔突然开口,一字一顿发音标准的普通话,惊了她一跳。
一般大多数人不论是英语还是法德俄,说起中文的声音,都会和本来的声音有所不同,包括顾清让自己也是如此,她日常说中文和英文的鼻音位置不同,也导致了声音有所区别。只是没有伊泽瑞尔如此的明显
明明说英文的时候带着些鼻音,声线也不见多么低沉宽厚,可是当他字正腔圆的说起中文来的时候,竟然格外的低沉有磁性一瞬间顾清让耳朵根子一软,被煞到整个人都一个激灵。
“刚才是谁在说话”顾清让直起身子,左环右顾,不肯相信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嘴里蹦出来,竟然这么好听,好听的要哭了。论,身为一个死声控的悲哀。
“顾”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