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国主盯着他看,小穆图有些坐不住,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到了地上。
霄难得一见地对他笑了笑:
“你身体未愈,坐着吧。”
小穆图受宠若惊,求助似地看向申城,但见申城也朝他微笑点头,那笑容里是对他的肯定与赞赏,他这才安下心来。
“国主,奴才并无大碍,还是站着舒服。”
在国主面前,岂有他坐的道理?
霄的笑意扩大了几分,大手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
“依你。”
小穆图想了想,说:
“奴才知道国主想问什么。”
霄的眼中也露出赞许的目光:
“说说看。”
“是。”
小穆图说,
“那天,只有奴才和公主看到了那个戴着黑熊面具的人,奴才自然是看不见她的脸,可是奴才敢肯定的是,她是个女人。”
“何以见得?”
“这个……”
小穆图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红,窘态明显,
“因为她有男人没有的东西,在她抱着奴才时,奴才特意抓了抓,软软的,是真的,不是馒头。”
说完这些,他的脸更红了。
一席话,却惹得霄与申城忍俊不禁,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细心,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还有呢?”
霄问。
“还有……”
小穆图拧起了眉毛,看了看申城,好像有些为难。
“小穆图,实话实说,这是你的本分。”
申城肯定地说。
小穆图点点头,说话的声音却是小了些:
“如果奴才没看错的话,此人应该穿着王后的衣服。”
因为他知道说出此话的结果,所以才有些犹豫,无疑,他的证词相当于把矛头指向了吴清清,在这王宫里,除了王后本人,只有她经常穿着王后的衣服而不受约束,这是国主与王后给她的特权。
“王后的衣服?难道是……”
申城看向了霄,没敢说出下面的话。
拓跋九霄的手倏地握成拳,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因为若论这王宫中水性极好的人,他最了解的一个莫过于吴清清。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从小他在河里练功,她就在河里摸鱼,虽然是为了围着他转,但却生生练就了一身好水性。
只是吴清清疯了,且是因他而疯,所以他自欺欺人地不想把事情怀疑到她的头上,可是如今……
想到吴清清的斑斑劣迹,想到前几日吴用来找他告七七的状,若真的是她,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若真的是她,他又能奈她何?她是个疯子,疯子做的事,不能做数的。
但这样的推测也只是可能而已,毕竟能穿上王后的衣服、又通水性的女人,不只吴清清一个。
除了吴清清,能拿到王后衣服的人,必然是在这景慈宫里离王后最近的人,如此想来,此人目前还应该隐藏在景慈宫内,堂而皇之地扮演着她的角色。
看见他的犹豫与为难,申城狠狠心,说道:
“国主,恕臣多嘴,若真是她,臣劝国主绝不能姑息,有第1次就会有第二次,臣怕她……”
霄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可申城想到铃儿那痛苦的样子,想到七七与小穆图差点溺死在湖里,便忍不住。
“国主,上一次落幽阁事件后,小穆图回来就说过,那个清心郡主打人打得那叫一个准,还有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挑衅,她以为孩子小看不懂,所以就装疯卖傻……”
“好了。”
霄又打断了他,随后朝他轻轻摇了摇头,像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