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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富事事顺着柳溪月,从不违拗柳溪月的心意。
一开始柳溪月得意非凡,很是赞许朱门富的百依百顺,但一段时间后又腻味了。朱门富越是事事依着她,唯她马首是瞻,她越是放不开,谈笑风生的和谐里,总有着说不清的隔膜。
柳溪月慢慢发现,与朱门富在一起,除了谈论吃喝玩乐之外,其它的很少谈及,或者谈不来,翻来覆去都是同样的话。
“这个好吃,这个嫩,这个鲜,这种酒出自那一年,……”
一起出去玩,走走看看,除了说些“山很高,这真美,那很美,这真漂亮,那很漂亮……”等等之类的话外,往往无话可说。时间一久,连唯一都有兴致的初中往事,也一天天重复得尴尬。
柳溪月欣赏朱门富,知道他是真心喜欢自己。她认为自己也应该喜欢他,却始终找不到感觉。她努力试着和他拉近距离,却总是身不由己地抗拒。外地出差,她根本不会想念他。几天甚至一两个月不见,她也不会想念他,至于想念得心痛心慌,更是从来没有过。上幼师时,每天不见高梧桐一面,她坐卧不宁,假期里没有一天不想他,没有一天不牵挂他。
热闹多了,柳溪月还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呆一呆。
一个人呆久了,又想有个人一起呆着。呆得住又相看两不厌,这样的人实在太难找。她忍不住又想到高梧桐,很惊奇自己当初竟然能和他一呆就是一下午。他看书写字或批改作业,她看书织毛衣或做手工。她身静心安,悠闲自在,怡然自得,仿佛听得见时光流淌的声音,听得见彼此的心跳与脉动。目光交汇,心里便会涌起深深的满足。
在深深的落寞中,柳溪月豁然发现:有些情愫,如果不是和那个人在一起,即使凑齐所有物质条件也不可能产生。
人对人的感觉,实在是个谜。
她以为拉开距离,往事也会随之远去,心里便会好受一点。
事实却刚好相反。一起走过的沙滩,一起吃过的食物,一起看过的风景,一起淌过的小溪,偶然间想起来,不知不觉便泪流满面。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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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静,万籁俱寂,多少个夜晚,她无数次想起他。
想起第一次目光交汇,微笑似春风吹过心湖。
想起第一次牵手,余温尚在。
想起他亲昵地叫她月儿,情意盈眶。
想起他有力的拥抱,爱意满怀,恨不得把她装进心里。
想起他对她的古装幻想,他真是爱极了她,想看到她所有的美。
想起他在病床旁的独白,眼里只有她,她心动又心疼。
想起他的那些甜言蜜语,她知道未必能兑现,但还是感到甜蜜。
……
一觉醒来,泪水淋湿枕头。
九月下旬,宋娴丽一好朋友的婚纱店开业。
宋娴丽要高梧桐陪她参加开业典礼,应景捧场。
“你一个人去也可以啊,而且我也不懂婚纱。”
“好事成双,还要一男一女,朋友这样要求,我也没办法。”
“你那么多朋友,找个有空的陪你去。”
“我怕人家误会,你陪我去最放心,因为你不想娶我。”
“你总要结婚的。有意中人,约了一起去,了解多了,水到渠成。”
“问题是我只中意你,你又不愿意娶我,帮忙凑个数总可以吧?”
“你就是喜欢开玩笑。像你这么漂亮有趣、条件又超好的人,门当户对喜欢你的人排长队。现实一点,别耽误了自己。”
“少废话,帮还是不帮?”
“那天刚好有两节课,还要备课批改作业。”
“请个假或跟哪个老师换一换。”
“教务处那些人太难说话了。”
“我叫我爸找校长说。”
高梧桐一听连忙摇头。
“别别别,我再去申请试试。实在不行就私下跟赵磐石换两节。”
“如果方便的话,到那天穿套整齐的西服去。人家新开业,这样显得尊重。当然,实在不愿意穿也没关系,随你意。你还是有些文人臭脾气的。”
“你这么善解人意,真不忍心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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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那天,高梧桐西装笔挺和宋娴丽出现了。
朋友怂恿宋娴丽试穿婚纱。宋娴丽漂亮娉婷,匀称丰满,穿上洁白的婚纱一现身,立刻成了焦点,喝彩叫好、啧啧称奇声不时响起。
高梧桐看得愣了愣,暗自惊叹她的秀丽与美艳,又想象柳溪月穿上这婚纱的模样,接着又伤感两人目前的情况,不由得呆住了。
宋娴丽害羞地笑笑,朝他挥挥手。
“高老师,不要那么呆好不好。”
高梧桐反应过来,连忙笑笑。
“你太漂亮了,看得入迷了。”
宋娴丽大乐,走过来挽住高梧桐的手,轻轻依着他。
“照张像作纪念,好不好?”
“再站近一点,手轻轻挽着腰,笑一笑。”
高梧桐还再犹豫,宋娴丽朋友已手捧相机对着两人,边说边拍。
一套婚纱拍了三四张后,又换一另外套,前前后后换了五六套。每一套婚纱,宋娴丽穿上都异常漂亮,就像专门为她订做似的。高梧桐不厌其烦地配合着她拍照,暗自感叹生活对她的厚爱。
国庆节放假三天,加上周末有五天。
放假前,朱门富请柳溪月陪他去趟三江。柳溪月问有什么事?
“有个大客户,是个美女